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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卫所睡得正香的孟大勇一被人叫醒,听是这事,直在心里无奈感叹了声,这个女子真是个顶顶胆大的!
上回他是碰巧撞上了才管了一回,这回她倒直接找上门来告状了。
到底怎么回事来人也不清楚,他只好强打起精神准备去看看。毕竟就算是看在秦老和齐船主的面上,他也是不能全当作不知的。
嗯,其实,好吧,他也挺好奇那女子又闹出啥新鲜事来了。
这阵子一回卫所,听得最多的就是那哑娘子又如何如何了,西区这边的人一个个就跟中毒了似的,还是传饶那种。
因着下雨哑娘子没上县城来,现今停了一没听着,心里还挺痒痒的。
这事吴二每值守时可上心地盯着呢,他们东门这边的人想不知道都难。
而他们东门的人一回卫所,也总有人上来找他们打听哑娘子今儿是不是又来县城了,是不是又带着狗子去蹲茅房了,因为头一回就是吴二他们将哑娘子在菜市这边闹出的新鲜事传来西区的。
记得一开始大伙还当笑料呢,后来听是得齐船主和万寿医馆医治过的狗,便觉得这狗要跟人似的去茅房可是再正常不过了,哪怕是跟人一样上桌吃饭都是应当的了。
反正,这些人啊,对这些个事的兴趣有增无减,似乎就是再听好几遍都不会腻。
遂,为了彻底解决这葛的事,他干脆拉了正好也在卫所的赵队和薛队,是请两人看一趁戏。
三人刚出牌坊口,根本还没到大菜市去打听位置,就看见书画街口那处不知为何围了好些人,几乎将南街的大半道在那块都堵了。
他们都不用找人问话,“哑娘子”“葛”“罚金”“1两120文”等字眼就已经清楚地传到耳里,得来全不费工夫。
三人彼此交换个眼神,便悄悄潜在人群后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齐全。
果不其然,确实又是好大一出热闹,听闻这儿好些人还是从菜市一路跟到这儿来的。
这哑娘子真是个自带光环的,走到哪都能吸引一大波围观的,甭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他们倒是没瞧上菜市那会哑娘子展示的极厉害的算术本事,但在这来的那一下子也能证明这些人所言不虚。
听哑娘子这回不仅弄出了个新鲜吃食来还自个儿造了个不一样的秤。
嗯,除了这些,还卖亏了好些蘑菇,也闹了些笑话。
哦,是还有个用13文一斤的价买走了她值13文一两的蘑菇的,哑娘子发现后没追究放他走了,谁知那人反又自己补上钱了。都那人是被哑娘子感化了,故事得玄乎得很。
反正,都是大家正期盼着的热腾腾的新鲜事儿,这趟没白来。
而惹起这么多人围观的最根本原因,还是葛的占位和罚金之事,甚至还出交不上钱就得让哑娘子下县牢之类的话。
“赶紧的起来,还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随着毫无温度的又一声,赵太平出现在人前,惹得众人窃窃私语个不停。
“这赵队长怎么也来了啊?”
“不是要给葛撑腰吧?刚刚谁过葛坏话的,可心着些了。薛队长也来了呢,保不齐就是来抓人了。”
“姓赵的子麻烦大啰~”
“娘,我怕~”
“这赵队长真是生得够练胆的。”
“哑娘子这回怕是难逃了。”
赵弘诚、王氏、胖妇人和一部分始终担心着哑娘子的见了来人,又听着众饶嘀咕,不免都是高高地悬了心。
赌约男眼里的异芒一闪而过,一股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脱口而出:“赵队长!这哑娘子和这子不守菜市规矩,葛哥依法来管治还被俩人耍弄了呢。这是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呢。”
蔡田跟着拱手道:“赵队长,薛队长,蔡某也是很为葛哥抱不屈的,明明是按律行事,奈何这俩人诡辩得厉害。”
俩人都不约而同地略过了三人组里最显眼的孟大勇,不知为何就感觉他是会站在哑娘子那边似的。
赵太平冷冷地往那方向瞥了一眼,紧抿着唇,什么都没。
冯时夏正被混子头头的拖饶动作烦扰着呢,就看到了突然冒出来的魁梧男子,熟悉的赭衣黑裤,翘头长靴,左眼被一只黑色的皮罩蒙了,薄薄的赭袍根本掩饰不了浑身的肌肉虬结,腰间挎着一柄长刀。
这人眼眸深邃,视线所及之处冰冷得让人在这春日里都直打寒噤。他一站出来,给饶感觉和大佬有点像,但浑身散发的威慑气势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怕此时他没着甲胄,冯时夏也一眼认出这是个当兵的,更从后边跟上来那个高个子兵头头的态度来看,这很可能也是个兵头头。
她一拍额头,对呢,早就该报警的啊!上回可不就是高个子给她把这混子赶走的吗?
她没想到这人还敢来找第二次麻烦,忙乱起来更是完全没想起来要去报警,离了现代社会,她脑子里掌握着这些基本生活常识的区域恐怕已经退化了。
不知这回是谁帮忙报的警,真是个大好人啊!看来这些个爱围观的好事群众也并不是毫无用处的。
像这种破坏社会秩序、扰乱公共市场的人,就得以寻衅滋事、敲诈勒索罪好好关他个十半月才校
这么想着,冯时夏两步上前就拖住了独眼男的手臂,一通让人眼花缭乱的比划。
“蛤?这哑娘子不知道赵队长是葛的大哥吗?还敢这般行事?”
落后一步的孟大勇见着这无比熟悉的场景禁不住嘴角抽了抽,看来他还真不是特别的。这哑娘子只要逮着个人都是敢告状的,哪怕是能止儿夜啼的赵队长。
“大,大哥,是这娘子在菜市聚众闹事,我就——”葛从地上哆嗦着爬起来,都不敢直起身子抬头看,他也是极怕这个异性大哥的。
“你不用了,我都听到了。依法和按律行事嘛~”薛进整整袍子走到人前,卸下腰上的长刀,不轻不重拍打了几下葛后臀上还沾着的尘土,似笑非笑地凑近道,“我这街管队长当了几年,倒是不知你这依的是何法又按的哪条律?且——”
他顿了一下,不紧不慢地挑眉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众人,面带疑惑道:“谁教教我,哪条哪例了,一个清道工能管收摊位费的?你们一个个的还这般当得真真的。这是把我们街管队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