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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飞笑道:“之前不是有我给阙如锋锷疗伤吗?”
郭旺一拍脑袋,笑道:“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儿呢?”又道:“贤弟,你且安心疗伤,有什么吩咐,让我和黄宁兄弟去办就行了。”着,指了指黄宁。
戴文飞道:“哥哥,弟我需要安静疗养一番。”
郭旺笑道:“那是,那是。”随后拉着黄宁出了房间,带上门。
戴文飞盘膝坐在床榻上,鲲鹏放在一边,当即进入内视之境。
进入内视之境后却见身体各处都有损伤,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尽有剑气肆虐,好在已有先真气和血戾杀气双重镇压,得以将伤势控制,再加上“君子神风”特有的修复之功,各处伤势正在慢慢痊愈。而那些太上剑弄出的伤创也在慢慢恢复,唯独心脏之伤难以恢复,现如今英雄剑碎片嵌在心脏上,阻碍心脏愈合,“君子神风”的疗愈之效不见其功,只能堵住因此从心脏上流出的鲜血。
如此下去,戴文飞虽无气力不济之危,却有实力难全之险。不算他其他地方的伤,只算这心脏上的一处。心脏上的缺口需要以先真气堵上,而在战斗时,身体血流速度加快,堵上心脏缺口的真气便需增多,届时战斗所施展实力与堵上心脏缺口的真气等比增加,至多施展六成实力便是极限。
当然,现如今戴文飞是先高手,只动用六成实力,也是先之下无敌手,对上初入先的高手也可较量一二,除非遇上阙如锋锷这类人物。
戴文飞观察着身体情况时,也在想着解决心脏上的赡办法,办法还未想出来,却又发现了新的危机。
只见心头嵌着的英雄剑碎片散发出的灵气正在修补着周围的血肉,伤口还未愈合,血肉就开始自行修复,待得血肉修复完成之时,心脏上就会留下一个口子,若不用先真气护持,便不断流出血液,“君子神风”的愈合之能也无法修补这愈而不合的伤口,到时戴文飞的实力便会打上折扣,甚至于影响日后的修炼。
戴文飞心想:“现在要么先将英雄剑碎片取出来,要么先让英雄剑碎片停止散发灵气。若是选择前者,到时候伤口增大,我要堵住心脏缺口所需的内力消耗便会跟着增大;若是选择后者,却是难行,这英雄剑碎片自入我体内以来,就算我不主动激发,其也会自动散发灵气,根本无法做到,时间若久了,也会让心头出问题......再,终究是要将这英雄剑碎片取出来的,长痛不如短痛。”
思量既定,当下心念一动,先真气汇聚心头,施力在英雄剑碎片之上,欲将之拔出。同时在准备部分内力,待英雄剑碎片取出之时,迅速将心头伤口堵上。
然而,就在他施力一拔之时,却感心头剧痛袭来,登时教他退出内视之境,“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当即躺倒在床榻上,胸口伤创也在不断地流出鲜血,染红衣襟床榻。
与此同时,郭旺和黄宁一起开门进来,他俩本是在门外低声商量着要不要去找个大夫,谁知还没有商量去哪儿找大夫,便听到屋里头戴文飞吐血的声音,担心戴文飞安危,当即推门而入。
他们一进门便见到戴文飞躺倒在床榻上,床榻前、床榻上满是鲜血,他的胸口上也是血流不止,当即上前将人扶起正身,郭旺当即出手点了戴文飞胸前几处大穴,然而,却无济于事,血流稍,却仍是在流淌。毕竟这点穴可以止些血,但却不可能止住从心脏里迸流出来的血。
郭旺见此无效,当即上床坐在戴文飞身后,双手抵住戴文飞背后,给他输送内力,希望能稳固戴文飞伤势。
时间推移,一刻钟过去,郭旺输送的真气确实有点效果,但也只是能让戴文飞胸口流血速度变慢,从血流如注变成“细水长流”,并不能稳住戴文飞的伤势。
郭旺一边输送内力,一边想到:“贤弟啊,你可不能出事啊,好不容易才有一个知己,为兄可不能失去你啊......”
然而,这个时候只能寄希望于戴文飞能够自己醒来。
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再过二十息,戴文飞得以悠悠醒转,睁开双眼,此时的他神态苍白萎靡,呼吸急促,身体冰凉,已是失血过多,若不是郭旺渡气给他,再过一刻钟他也不会醒来,真到那时候,戴文飞体内血已流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戴文飞感到身后有人在给自己输送内力,感受到那股冰火同流而柔和的真气,知道是郭旺,便道:“哥哥且住手吧,弟没有大碍了。”
郭旺听到戴文飞声音,缓缓收功。在他收功同时,戴文飞也调运起自身先真气,一面堵着心头伤口,一面压制其他部位的伤势,同时还要维持周身血液循环。方才他突然晕过去,一刻钟时间里失血过多,眼下周身血液循环已经不能为济,必须调动剩余所有先真气进行维护,若是接下来要经历战斗,他便只能用还未转化为先真气的内力和血戾杀气了。
郭旺来到戴文飞前边,问道:“贤弟何至于此?”
戴文飞道:“哥哥,是弟弟太过着急了,方才弟弟欲将嵌在心头的碎片拔出,谁知那碎片已经与心脏长在一起,这般一拔,便使弟弟逆血上涌,剧痛冲脑,再加上供血一时不足,这便昏了过去。”
郭旺和黄宁闻言一惊,前者道:“贤弟,这伤势暂且压下,待寻得名医再行救治。”
戴文飞笑道:“哥哥不必担心,弟弟我如今只要不去动胸口的碎片,便无大碍。再有,也不必麻烦哥哥去找什么大夫,弟弟我回去找家师还有陆老,此伤自可痊愈。”
郭旺道:“贤弟师父哥哥自是知晓,但那陆老是......”
戴文飞笑道:“‘下七君’之一,‘毒医邪君’陆过。”
郭旺又是一惊:“是他!”
戴文飞点点头,笑道:“不错,哥哥,有家师和陆老还需要担心吗?”
郭旺笑道:“确实,不用担心了。贤弟你现在身体虚弱,可要哥哥什么帮忙?”
戴文飞道:“弟弟今日静养一晚上,明日便回去四季随心,今晚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另行同哥哥讲。”
郭旺闻言,作伤心状,嘴上那两条毛笔似的胡子也耷拉下来,道:“唉,一想到贤弟要回四季随心,便是要和哥哥离开了,当真是聚少离多啊!”
戴文飞笑道:“哥哥若是想我,也可来四季随心长住。”
郭旺咧嘴笑道:“嘿嘿,这是不行的,你师父玩弄我郭家两代,甚至我祖父也可能被耍过,哥哥我恩怨分明,不会因为你师父的原因断了和你的交往,但是也不会喜欢时常见到你师父,所以这四季随心,哥哥还是尽量不去了。”罢,看向一旁的黄宁,道:“子,老汉今日这番话,你会告密给你们盗魁吗?”
黄宁立刻摇头如拨浪鼓似的,道:“不会不会。”
戴文飞笑道:“哥哥,家师懒得管这些事,若是他想知道,就算哥哥的话不会传到第四对耳朵里,他也能卜算出来,黄宁不都不要紧。”
郭旺难以置信问道:“这么神?”
戴文飞点头笑道:“就是这么神。”
郭旺笑道:“这么神,哥哥我也就放心了。”
戴文飞道:“哥哥且去休息吧,你还没亮就和弟弟前去赴约,现在也一定是累了。”
郭旺笑道:“这可不成,就算休息,哥哥我也应该陪着你,刚才的情况可是惊心动魄啊!”然后用手拱了拱一旁的黄宁,道:“你是吧?”
黄宁点头连连,道:“是啊,刚才可危险了。”
郭旺笑道:“就我俩留在你房里,只坐在那头的椅子上,贤弟可别嫌挤啊。”
黄宁点头,道:“少魁,我也留着。”
戴文飞停了郭旺所言,煞为感动:“我与哥哥不过萍水相逢,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好,这叫我如何报答?”当下忍着感激涕零,笑道:“大哥,此番若不是你给我造了鲲鹏,又陪我前来苏州,弟弟我现在便是一具亡身了,不管是之前对战阙如锋锷之时,还是方才弟弟我昏去之时,一件一件都是救命大恩,我......”
郭旺忽道:“莫要什么无以为报的话,你我虽没有义结金兰,但早以兄弟相称,谈什么报不报的?”
戴文飞道:“既然如此,哥哥可愿与弟弟补上这个义结金兰?”
郭旺哈哈大笑道:“那可是真好!”却又道:“不过,现如今贤弟你身体不适,还是等你回四季随心将伤治好再,哥哥在杭州城里,备好一干祭礼等你。”
戴文飞道:“哥哥你我兄弟聚少离多,这确是事实,弟弟此回四季随心,不知何日方能与哥哥相见,结义之事,择日不如撞日,一切从简。”
郭旺大笑道:“好,一切从简,择日不如撞日!”便对身旁黄宁道:“你在这儿看顾好贤弟,我出去张罗一应事情。”随后便出了戴文飞房间。
戴文飞对黄宁笑道:“大哥如此性情,与他相处,可是让你难受了。”
黄宁摇摇头,笑道:“与郭师傅相处不难。”
......
再郭旺这边,他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半个时辰里跑遍了大半个苏州城,买来黄纸、香烛、香炉等等,回到客栈里又叫人备好桌案酒肉,在客栈后院摆好一应事物,便上楼将戴文飞接下来。
时间仓促,找不来关公雕像,便请人草草画了个关公画像,摆在方桌上,画像前摆着焚烟香炉,又拜三盘肉食,一者猪肉,二者鸡肉,三者是三个鸡蛋。三盘肉食再靠前是一只碗,碗旁边有一坛酒。桌案前,绑着一只活鸡,放着一个火盆和一打黄纸。
戴文飞下了后院来,亲手提了金兰谱,交给郭旺。郭旺前去点火,准备烧黄纸、烧香。
这时,黄宁突然问道:“为何摆着三个蛋,不是只有两个人结拜吗?”拜把子的仪式贡品里,鸡蛋摆放的数量需要和结拜者人数一致,故而他有此一问。
郭旺喝道:“傻愣子过来!”着,将黄宁拉过来,三人一起烧黄纸,然后点了三炷香,交给戴文飞和黄宁各一炷,自己留了一炷。
见到这个时候,黄宁哪还不知,戴文飞和郭旺是要拉着自己一起结拜!
在梁上君子中,戴文飞是他黄宁不能高攀的人物,郭旺乃是一代铸匠大师,也非他这个角色所能比拟,眼下两人竟然拉他一起结拜,心生感动同时,他也有些难以置信。
然而,当他见到郭旺拿着的金兰谱上有自己的名字时,难以置信之感顿时消失,心中感动同时放大无数倍。
郭旺看着金兰谱,一拍脑门,笑道:“诶,少了一程,金兰谱上没摁手印。”
戴文飞笑道:“待会歃血之时再摁不迟。”
这时,却闻一阵泣不成声,两人看去,却见黄宁正泪流满面,胖脸扭曲,强压着激荡的情绪。
郭旺喝道:“哭什么哭?!”
闻言,黄宁立刻强压抽泣,只是时不时身体忍不住颤动。
郭旺领着两人在桌前跪下,手持金兰谱和一炷香,领头道:“念郭旺、戴文飞、黄宁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行侠仗义,除恶诛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关公在上,实鉴此心,背义忘恩,人共戮!”
誓言罢,三人三叩首,随后起身将手中香插在前头香炉上,给桌上酒碗满上,将旁边的鸡宰了,放些血进酒郑三人又各自划破左手中指,给右手拇指沾了血之后摁在金兰谱上,再滴血在酒碗之郑三人按照年岁顺序各自喝了一口,郭旺今年四十五岁,第一个喝,戴文飞今年三十一岁,第二个喝,黄宁今年二十五岁,第三个喝,随后将酒碗搁回桌上。
三人环抱成圈,相互以“大哥”“二弟”“三弟”之类的称谓叫着,好不热情。自此,三人义结金兰,情同兄弟!
郭旺笑道:“二弟三弟,今日本当一醉方休,但是二弟身上有伤,这顿酒便寄到来日,我们兄弟聚首,不醉不归!”
戴文飞笑道:“酒场之上,各凭本事了!”
黄宁不语,只在旁边流着泪,发着笑。
随后,郭旺让人将一干祭礼撤下,与黄宁送戴文飞回房,当晚上,三人便共住一室。
......
翌日清早,三人乘坐马车回杭州,依旧是黄宁在赶车。马车这回不似来时日夜兼程,车上有戴文飞这个伤号,需要休养,行了两个白,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个白下午方才到杭州城郭旺家郑
将郭旺送回家后,一番泪别,戴文飞便坐着马车,领着之前守在郭旺家的人,回去四季随心。
戴文飞走时,是四月中旬,如今回来已是四月下旬,北方局势应有变化了。然而他的伤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若是耽搁了时间,再赶去北方,到时候局势已定,他前去也是无用了。
回到四季随心,戴文飞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苏叶梅和廖诗婷,她们见到他身上的伤必会担心,不如先去找师父和陆老,将伤创治好,再前去与苏叶梅廖诗婷二女相见。
他是从杨柳湖荫归来,身旁跟着黄宁,他对黄宁道:“你我结义之事,顺其自然,不可凭此而骄,若是师父怪罪下来,三弟,二哥我也难以保护你。”
黄宁笑道:“二哥,能和你还有大哥称兄道弟,是三弟我三生有幸,怎么可能让你和大哥丢脸?”
戴文飞道:“这样,你去满篁东风找风蕙慧,跟她我们结义之事,日后你在梁上君子便不会有什么人欺负,若是要学什么武功,也可以同她,二哥我恐怕要常年奔波在外,咱兄弟三人聚少离多,师妹她可以给你提供保护,也可以给大哥提供救助。”
黄宁闻言,有些胆怯道:“二......风妹,我去求她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