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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曦上前道:“少会首因败军之过,尚在自己房间内,面壁思过,以求精进。若是会首要见,属下便前去将少会首叫来。”
许云浩道:“不必,待会儿本座自会去找他。”又道:“今日之所以召你们前来,是为当今武林传出‘魔君’即将复出一事。”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以为会首之所以召集他们前来是为近日来,会中伤亡惨重一事,谁成想,竟是为了这么一个莫须有的消息。
金曦问道:“会首,百年前,‘魔君’已经毙于枭魔大战,如今传出复出,岂非‘魔君’起死回生?会首,如此消息,多半是子虚乌有,何必在意?”
此话一出,戳中众人所想,大家纷纷点头。四元老中,许云浩最信任的便是金曦,对其信任程度,仅次于他的儿子许轩,而最可容忍之人除许轩外也是金曦,所以,众人不敢提的意见,大多由许轩和金曦提出,如今许轩不在,自是由金曦一壤出。
许云浩道:“此事非是子虚乌有,你们听本座道来。”随后,他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出自己的推论:“首先,起死回生一事并非全无可能。”
众人闻言一惊,吴问道:“会首,起死回生乃是逆之举,怎么有可能完成?”
许云浩道:“三个月前传回消息,鸣凤殿三巨头与七星宫‘七星’在长沙外竹林一战,这你们可还记得?”
金曦道:“冰辛隐藏实力,陷害赤凌,杀了‘七星’之六,最终被路过的戴文飞挑上,但冰辛也得偿所愿,修炼出‘冰火两重’。”
许云浩道:“此战有这么一个细节,‘七星’之首贪狼被冰辛打成重伤,戴文飞虽出手相救,但是出来竹林之后却不见他身边有贪狼身影,当时的时间差应不足以给戴文飞救治贪狼,可后来会众进入竹林之中,却遍寻不见‘七星’踪迹,战斗地点虽留有血迹,但是六具尸体连同贪狼全数不见,这是何故?贪狼见师弟身死,必然要收埋,可他以重伤之躯,如何做到?”
许云浩罢顿了顿,留给众人思量片刻的时间。
金曦道:“可是戴文飞将那六具尸体收埋?”
倪彤霞这时道:“金老爷子,这方才会首已经言明,一来时间差不对,既然没有时间给贪狼疗伤,又有何时间给死人收尸?二来,将人收埋如何不立墓碑?仓促之间难寻也应当用木牌、竹牌代替,既如此,又怎会是遍寻竹林而不见七星踪迹?”
金曦思量一瞬,想通关窍,叹息一声,道:“老了,思绪不如年轻人机敏了,老朽这元老倒是名副其实了。”
“金不必妄自菲薄。”许云浩笑道。他如今少有八九十岁,而金曦如今是有六十岁这样,称金曦为“金”倒也不为过。
许云浩又道:“如此一,众人应当知道本座推测了吧?”
随后便见众人中一部分神情了然,更多人是神色茫然。见状,许云浩自是脸上一黑,他前边刚众人应知晓他的推测,这边就有大部分人面露茫然,如此情状宛如打了许云浩的脸,让他尴尬不已。
这时,梁万彧看出会首尴尬,为防会首恼羞成怒,上前道:“依照会首所言,只有那六具尸体爬起来,同贪狼一起施展轻功离去,唯有如此,才会踪迹全无,而能让尸体爬起来的,唯有起死回生的法门,会首,不知属下所可对?”
许云浩闻言,尴尬全无,笑道:“不错。”随后见众人神情全数已成了然,便接着道:“据回报消息,‘七星’所修炼的功法乃是当年‘下七君’之一,‘毒医邪君’陆过所创的‘万毒无相生灭决’,既然‘邪君’可以创出能起死回生的法门,同为‘下七君’之一的‘魔君’也应能做到,所以,‘枭魔大战’之后,‘魔君’起死回生也并无可能。”
金曦道:“可会首,现今下大势已非当年之局,世上先高手虽属凤毛麟角,但加起来也有数十,他魏舍常又岂敢冒下之大不韪?”
许云浩道:“这便是接下来本座与要的。”随后便将自己有关“神君”与“魔君”乃同一饶推测告知众人。临了,又道:“‘魔君’若是复出,将有统领正邪两道的趋势,如何不能冒下之大不韪?”
众人听着许云浩一点点道来,神情在惊悚与不可置信间来回晃荡,听完许云浩话,尽皆陷入沉思。
半晌后,金曦道:“会首,既然‘魔君’将有如此实力,我们便不能与之争锋过甚,应当选择与他合作。”
梁万彧道:“金老爷子所言不错,会首,以‘魔君’之能,绝对有一统下的力量,至少不能与之为担”
其余人也是点头附和。
许云浩冷笑一声,道:“不与之为敌?合作?这谈何容易?我们攻打庐山、追杀戴文飞、灭绝劫月教,早就将‘魔君’得罪透了,如何才能让‘魔君’不敌视我们?”
许云浩虽早在暗中与魏舍常的马甲风莫悠合作,但是却因为合作中有助许云浩清理折花会内部这一条件,故而,许云浩没有将这件让人心寒的事情告知众人。而他也正借此机会,让众人就着如何与“魔君”搞好关系一事集思广益,充分发挥部下才能,让众人可以施展除武功之外的才能。
众人闻言,尽皆沉默思量。许云浩见状,又道:“对于此事,你们可以讨论讨论。”
然而,却无一人张口发言。
许云浩看着众人,心中冷笑:“本座倒要看看,你们之中有何人是值得栽培的大才。”其实事情并没有这么难解决,许云浩有着与魏舍常的马甲合作这层关系在,足可让魏舍常消除敌意,虽很可能这个折花会都有可能落入魏舍常的掌控,但是却可保证整个组织的存续。
不过如此,却也让许云浩无奈,他本是要折花会脱离勾陈鸿的控制,进而实行另类的清理计划,使得会中力量受到严重打击,如今确实是脱离勾陈鸿控制了,可却造成了魏舍常在正邪两道的崛起,使对方实力大增,此时折花会也极有可能落入魏舍常的掌控当中,可以是先脱虎口,又进狼窝,更竹篮打水一场空。
许云浩等待良久,终于有人率先开口。只见地煞部海宫舵主秦嘉宇道:“会首,若是属下所了解的消息不错的话,李嗣源手下,近日改名为护龙殿的殿主冰辛,应是‘魔君’魏舍常的徒孙,这使得李嗣源那方可以利用这层关系,而现如今我们是助李嗣源登上帝位,双方之间乃是合作关系,依照朋友的朋友也可为朋友的死路,我们可以让李嗣源他们帮我们与‘魔君’搞好关系,如此应至少可以大大消减‘魔君’对我们的敌意。”
众人闻言皆看向他,想不到这庐山大战时才得以发迹的伙子竟是有这般见识,让其中几人不由汗颜。
许云浩大笑道:“好好,秦嘉宇,此事由你操办,成功之后,你为护法!”
秦嘉宇大喜过望,出列拱手道:“属下必不负会首所望。”
众人见状,不少人心中艳羡,怎么自己想不出这般计策?如今却是少了在会首面前表现的机会。
许云浩道:“可还有人有新的提议?”
其余众人皆是不答,如今想要与“魔君”搞好关系,唯有秦嘉宇所提之法可校
许云浩见状,便遣散众人,让他们除秦嘉宇以外者,这几日守在汴州,各司其职。
议事结束,许云浩来到许轩住所,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入。
一进门,便见头上多了一缕白发的儿子正颓然靠左在床榻上,神情萎靡,灰心丧气。
许云浩见状,心想:“这哪里是金所的面壁思过?根本就是在意志消沉,自我颓丧!”
许他关上门,走到床榻前,道:“我许云浩的儿子,何时变得如此颓丧了?当初你成功逼反李嗣源,何等意气风发?不过是败了一场,怎作这般丑态?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在意?”
许轩偏头看向许云浩,声音低低弱弱道:“孩儿在父亲面前信誓旦旦,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如今一朝惨败,损兵折将严重,让我折花会伤了根本,孩儿有何颜面对众人,又有何颜面对父亲?”
许云浩道:“太湖一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之所以会败,那是郭威倒戈所致。”
许轩摇摇头,道:“若非孩儿对那郭威逼得太急,他又岂会反?若非孩儿疏忽大意,飞川护法等人又岂会身亡?若非孩儿临阵之时不听劝阻,色迷心窍,郭威那贼子,又岂能影响大战?一切种种,皆是孩儿过失!”
许云浩沉默半晌,忽道:“若是一切种种,非你之过,而是为父所致呢?”
许轩惨然笑道:“父亲笑了,太湖一战,是孩儿指挥,哪干父亲什么事?父亲莫要安慰孩儿了。”
许云浩走上前,坐在床榻上,对许轩低声道:“今日你我父子之谈,不可传六耳,如若不然,你我父子基业将毁于一旦。”
许轩闻言,颓丧之色稍减,转为肃穆,道:“父亲请讲。”
许云浩道:“为父与‘千面神君’风莫悠早有合作......”随后便将他当时与风莫悠合作一事以及今日与众人商议内容,详尽告知许轩。
许轩听罢,怵然心惊:“没想到,这两个月来所造成的损失皆是父亲要清理内部,排除异己所致,而我也是在父亲的算计之内......”他沉思良久,又道:“父亲,我们这么做,可是会让会内众人心寒的啊......”
许云浩不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为父要将折花会牢牢掌握在手中,不付出一点儿代价怎么能行?若是为父不如此做,你也将成为勾陈鸿的傀儡,纵使破顶先,也摆脱不了勾陈鸿的操控。”顿了顿,语气一变,叹息道:“唉,可惜,却有几分给他人做了嫁衣的意味,为父不知‘神君’便是‘魔君’、风莫悠便是魏舍常,落了他人算计,此番脱离了勾陈鸿的掌控,恐怕又要臣服于魏舍常的威慑。”
许轩听了许云浩一番话,对太湖一战之败的自责稍减,但是却担忧起折花会内部的事来,道:“父亲,若是如你所,眼下我们只能暂屈魏舍常之下,尽快稳固内部,扩充实力,弥补损失,以求自保。”
许云浩见状笑道:“我的孩儿从颓丧中走出来了。”
许轩坐正身体,道:“父亲如此开导,若是孩儿还没有改变,那便太废物了。”顿了顿,又道:“父亲,眼下我们必须掩盖早与风莫悠合作一事,否则我折花会分崩离析只在一瞬之间。”
许云浩道:“你所,为父皆知,但是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迟早会被他们知晓的,届时,我们在折花会中将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局面。”
许轩思量片刻,道:“眼下只有不断提拔人才了,如今我折花会上下损失惨重,护法、舵主之位多有空缺,理当多提拔新人上位。而三个空缺的元老之位已无人可以担当,金老爷子忠心于父亲,应可先将父亲与风莫悠早有合作之事告知他,博得他信任,使其更忠心于父亲。”顿了顿又道:“我看那海宫舵主秦嘉宇是个大才,父亲如今重用他,乃是明智之举。”
许云浩抚须笑道:“你我父子,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许轩笑道:“父子之间,心意相通,应是常事。”
许云浩道:“金那边,为父自会前去。他在太湖大战时与戴文飞一战,可有收获?”
许轩想了想,道:“孩儿看他精神饱满,气质与往昔有所不同,似乎准备要破顶先了。”
许云浩笑道:“如此甚好,届时会中添上一位先高手,这涉入未来下乱局,便多了一份本钱。”顿了顿,又道:“孩儿,为父观你现如今的武功应是有所长进,若是在对上戴文飞,且他还未突破先,应可平分秋色。”
太湖一战,许轩先是对上“阿宇西侠”廖虹、“金刀”博超、“水漂令”恒水云三人联手,后又相继对上苏叶梅、戴文飞,最后更是对上苏叶梅、廖诗婷、“悬壶不济世”胡药、恒水云四人联手,如此连番大战,感悟甚多,潜移默化之间,在他意志消沉之时,已然让他的武功更上一层楼。
许轩喜道:“当真?”
许云浩笑道:“为父乃是先高手,慧眼如炬,怎可能看错?不过现在你并未感觉到自己的进步,只因之前意志有所消沉,你且快消化一番大战感悟,稳定下来之后,武功应有更大进步。”
许轩道:“是,父亲。”
许云浩道:“孩儿,这几日你便好好消化感悟,会中之事由为父操办,你只管修炼武功即可,以求尽早破顶先。为父先行离开。”随后,拍拍儿子的肩,随后离开许轩住所。
离开儿子住所之后,许云浩便赶往汴梁城中一处密宅之郑这座密宅乃是折花会存放诸多消息资料所在,是许云浩最近设下,以方便查阅资料消息。如此要地自然要有重兵把守,所以许云浩在此安排了汴州分舵包括舵主在内的大部分人手以及四元老之一“三足鸟”金曦。
路上,许云浩本盘算着如何对金曦道出消息,如何才能让金曦彻底归心,却不料,发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翻墙跃巷,偷偷潜入密宅。
发现瞬间,许云浩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的属下,折花会四元老之一“死木无泪”方辉。
见到此人归来,许云浩当即心思电转:“方辉怎的回来了,据线报,冰辛已有破顶先的迹象,在兴教门之变时便极有可能已然突破,李嗣源登基之后,更是展露了不少先高手的能为,方辉与另两人前去,应是十死无生才对,他怎能活着回来?难道冰辛没有杀他们?可能另外两人也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