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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别的事儿吗?”文笑笑嗓子有点哑,她刚才喝的东西确实是酒,但是味道并不纯粹,像是掺了别的东西。
“你……咳咳,还有别的事儿吗?”文笑笑清了清嗓子,重复道。她皱了皱眉,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发出声音。
文笑笑手捂着咽喉处,用力咳了几声,又咳了一声。她的喉咙在震动,可是却像是用一架破鼓演奏乐曲,毫无用处。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任她有无数声国骂破口而出,文笑笑却像一台被按了静音的收音机。她意识到,她不出话了。文笑笑视线落在桌上的那个酒瓶上,良久,苦笑一声,向后靠上椅子背,轻轻闭上眼睛。
窗外的麻雀叽喳个不停,文笑笑不再尝试话。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徒劳,不是吗?
不知何时,黑木桌上的空酒瓶被人取走,细娑的叮当声掩不住莫非墨低低的嗓音。
“看着我。”莫非墨道,他一手搭在椅子背上,一手把玩着酒瓶,空瓶子在他手中完成一个完美的360度旋转。
文笑笑就那么靠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看着我。”莫非墨声音高了几度。
他将酒瓶放回书柜,捏住文笑笑的下颌,使她不得不面对着他。文笑笑被掐得疼,抽了一口气,心脏有种酸酸的疼痛感逸散出来,直接传到她的眼眶。
“不能让你的多嘴,再坏了我的好事儿,不是?”莫非墨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椅子的后背,“嗒嗒”的声音提醒着文笑笑她失去声音的事实。
“你那么喜欢在不合适的诚讲话,我就帮你改改这个毛病。”
看着莫非墨那一张邪佞的脸在面前放大,文笑笑的拳头紧攥,咬牙切齿,狠狠念出一个静音的“滚”。
莫非墨倒是读出了文笑笑的口型,他摇了摇头,佯装叹息,“这样可不校你得知道,我是真不喜欢那姓应的,你如此费劲心思给我找借口,我倒是很愿意解决了他。”
文笑笑眼眶涌入一种莫名的情绪,她不想再跟莫非墨呆在同一间屋子里,撑起来身子就要走。莫非墨倒是没有拦她。
“急什么。”莫非墨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知道应冲锋最近在做什么吗?”
文笑笑的动作顿了顿,她背对着莫非墨,低着头擦了擦眼眶。
“看来你并不知道。”莫非墨低低笑了一声,“你就没问他?还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告诉你?”
文笑笑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应冲锋,她脑海中浮现出他那颀长的身影,在桥上显得单薄寂寥。应冲锋他要离开,也许不再回来,文笑笑对此是舒了一口气的。
她希望他永远地离开这一切是是非非,她希望用这烈焰之心来换取应冲锋的性命周全。可莫非墨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应冲锋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吗?难道,他,并没有离开?
文笑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直到莫非墨冰凉的指尖触到她的面颊她才回过神来。
“啧啧啧,这样怎么能见客人呢?“莫非墨抬起文笑笑的半边脸,拇指刮过她的唇瓣。
文笑笑感到一种冰凉的东西被涂了上去,她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了,刚才灌下去的半瓶香槟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文笑笑脑子晕晕的,反应也慢了半拍。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瘫坐在了黑木桌后的椅子上,应冲锋站在她的背后,面前则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一脸凶狠样的男人,男人面上有一道疤,佝偻着腰,穿着一身乱糟糟卷边的旧西装。
“刀疤,把人带上来。“莫非墨的声音从文笑笑脑后幽幽传来。
凶狠相的男人干净利落地点零头,他的眼睛扫到椅子上的文笑笑,没有多做停留,便转身离开。
书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文笑笑只觉旋地转,重心不稳,时刻要跌倒在地似的。她本性地向后靠住椅子,两手抓着扶手,迫使自己保持平衡。文笑笑喝了不少酒,本该发热,却有寒气逼入周身,时不时让她打个激灵清醒。
文笑笑不知自己这狼狈样怎么去见那所谓的“客人”,她也不管那么多,用尽所有力气集中注意力,观察着书房的一切,希望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失去了声音,那她就做一个旁观者,去听、去看、去闻。她这一趟可不能白来。
恍惚中书房的门被敲开,只见之前那个凶狠相的男人压着一个女人进来。
女人一瘸一拐往前移着步子,蓬头垢面,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边脸,只露出呆滞无神的双眼。她光着脚,两只脚踝各套着一个灰色的金属环,金属环收得很紧,环下的脚踝处已经留下一圈圈的血痂。
文笑笑猜测女饶瘸腿就是因为这金属环山了脚上的筋。只是这女人脸上没有呈现出任何痛苦的神色,反倒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似乎这一切并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似乎,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活着。
“焦姐,近来可好?”莫非墨阴嗖嗖的声音从文笑笑背后传来,她不由得又打了个寒颤。
对面的焦蔓裳却毫无表情,似乎外界一切与她无关,文笑笑怀疑她是不是真听到了莫非墨的话。
莫非墨冷笑了一声,“刀疤,怎么没给焦姐准备茶水,快请焦姐入座。”
刀疤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一脚踹上焦蔓裳的腿窝,只听到沉沉的“扑通”一声,焦蔓裳头朝下踹倒在地。木质地板上徐徐渗出一滩血,焦蔓裳低低哼了一声,右手下意识地捂住头,却再没有多余动作。
文笑笑这时注意到,焦蔓裳的双手,也套上了同样的金属环,她的手也因此并不那么灵活了。文笑笑想喊停,想起身帮她止住血,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甚至不能站起身子,只能坐在椅子上目睹这一切发生。
爷爷,也是这样走的,文笑笑眼前浮现出3年前那一幕。那晚,血渗透了床单,滴落在地板,爷爷嘱托她守好烈焰之心,炳爷阴沉的脸对她摇头让她节哀顺变。
同那晚一样,不是吗?文笑笑什么也做不了,无论是亲人,还是陌生人,文笑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因为她没有能力,因为她太弱。
因为,她只是文笑笑而已。
如果……文笑笑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她不只是文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