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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表婶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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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问题虽然没有解决,但日子还得过。

好在海不是每天都回来,只有周末和周三,其他的时间都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

秀现在只要海不回家,下班几乎都赖在娘家,帮着母亲做做家务,帮着父亲干一下地里活计,日子还像以前一样的悠闲和安逸。

自从上次和父亲谈判失败,海也学精明不少,为了家庭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只能采取退而求其次的迂回战术,房子问题归根结缔就是需求的问题,只要将这个问题解决,那房子不就成了小事情。

所以现在海每次都尽量早一点回来,坐车先到丈母娘家,秀公司业务很稀松,上下午3、4点就能回来,晚饭几乎都在丈母娘家解决,当然海比以前还要的机灵和勤快。

海知道虽然现在已经结婚,但战果尚需稳固,用一个革命者他老人家的话说“革命尚未成功,吾辈仍需努力”。

为了更高、更远的目标,海还得夹着尾巴做人,直至“功德圆满”。

农村里吃晚饭都很早,这边天一擦黑,那边农家的菜饭都准备好了,只要天不冷,把小饭桌往院子中一摆,咸菜、盐豆、鸡蛋辣椒或农家自产的菜蔬往桌上一端,拉上一个小凳子,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很简单的就解决了。

母亲在手脚麻利的收拾碗筷,秀和海早就溜达到楼上,悄悄掩上门,坐在床边或躺下来,说说私房话,做做功课,享受着难得二人世界。

时间流逝真快,不知不觉个把小时过去了,透过玻璃窗,外边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远远近近的灯如星星,点点滴滴发出或明或暗的光——天已经很晚了,两个人收拾一番,匆匆下楼,打一声招呼,骑着摩托车风风火火的往家赶。

两家距离很近,两把油门的档已经到了村头,在前面路口转一个弯就到了,海习惯的按响了喇叭“滴滴”,一会功夫,大黄欢快的摇着尾巴飞一般的迎上来,在摩托车前后窜来窜去,推开大门,院里没有一人,屋里传来柳琴戏熟悉的弦子声,老头和老太婆一个靠着东墙,一个靠着西墙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声音高的让人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爹、娘”秀简单打了一声招呼,闪进了西屋,自己的卧室。

“怎么又那么晚回来,就不能早来一会,饭都凉了”老太婆看着儿子在自己身边坐下,不禁埋怨,

“今天单位忙,回来太晚,我们已经在冯庄吃过了,”几年工作的磨练,海现在撒起谎来,已经是脸不红,心不跳,假话说的比真话还顺溜。

“他们又不回来吃饭,以后不用给他们留了”老头子气呼呼的说是吩咐老太婆,到不如是说给海他们听。

怕父亲再上纲上线,海赶紧起身开溜。

秀对着进门的海挤眉弄眼,那意思:怎么样,又挨训了吧,活该!谁让你偏要回来,自找的。

海耸耸肩,拌了一个鬼脸。

夜里小两口躲在被窝里说悄悄话,秀追问海“这么多天了,房子的事怎么样了,你也不吭声,你爹到底同意了没有?”

“这几次来的都这么晚,哪有机会呀,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海搪塞着妻子,他还没有想好如何跟妻子解释。

其实秀早就晓得了结果,就在海和母亲谈话的第二天,秀和婆婆聊天,试探了几句就套出了答案。

但是秀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几个月的婆家生活,让秀对这个家有了更多的了解,对于丈夫的处境也生出了许多的同情,既然选择了他,也只能去努力适应他的家人。

毕竟结婚不仅仅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事情。

谁都不是大石头缝里蹦出孙猴子,

谁都有爹、有娘,有兄弟姊妹,有三姑六婆。

选择对方,也同时得接纳他的家人,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但是一个接纳和融入的过程却又是那么的痛苦和漫长。

生生脱离了自己生活20多年熟悉的家,投身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叫另一个男人为爹,称另一个女人为妈,这个男人和女人却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却要天天面对,还必须恭恭敬敬,不能再撒娇,不能再任性,不能再随心所欲的想哪扯哪,说一些没头没脑的疯话,不高兴了或不舒服也不敢耷拉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唯唯诺诺,这就是媳妇,这就是几千年来所谓的正统。

如果没有海的真心相待,没有海温柔的抚慰,这个家,这种生活秀是一天都不愿意过下去,秀心甘情愿掉进了海温柔的陷阱,被海甜言蜜语俘虏。

她只能暂且小心的享受着这表面上风平浪静的生活,至于这风平浪静之下,到底埋藏着多少的暗流涌动,又有多少的暗礁碉堡,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能这样暂且的,得过且过吧!

谁叫她死心塌地的爱上这个“穷吊丝”,只能期盼着平静的日子再长久一点吧!

第二天是周四,今天海不回家,秀也不用回去住,没到4点秀就往家赶,到家却发现铁将军把门,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正着急,却看见二叔远远的骑着摩托车过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正是自家的。

“秀,你爸和你妈都去你徐庙村姑奶奶家了,走时钥匙放到我这,刚才你婶子说看到你来了,我就赶紧送过来了,你娘说让你赶紧把猪喂喂,别饿坏了”

“不年不节的,去徐庙村做什么,还两个人都去,不知道家里有张嘴的货吗”秀嘟囔着拿钥匙开大门,

“听说是你翠兰婶子喝农药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谁,翠兰婶子,前段时间不是刚从平房跳下来,摔断了腿吗,怎么又喝药?”

“上午是你大表叔打电话过来,你爸和你妈一听就赶紧过去了,这都快一天了,也不知救活了没有”

“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呀,求死觅活的”

“谁知道呢,听说生完孝才不到三个月吧”

“就是,怎么这么想不开”

。。。。。。。。。。。。。

秀在家一边心不在焉的忙着,一边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直到晚上8点多钟,爸妈回来,带来了表婶的死讯。

秀怎么都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表婶抱定了求死之心:先是跳楼,摔断了腿,没到一个月又选择喝农药,留下襁褓中的女儿,到底是怎样一种抉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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