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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凛的耳畔还是宇文盈不停歇的哭诉,她在求齐凛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一刻,静远有怀疑过宇文盈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会觉得王爷今夜过来是来解救她的。
齐凛懒得再去看她,向后退却半步。
静远看到齐凛的示意,连忙向前走了几步有余。
宇文盈看到突然后退的齐凛,嘴里喃喃着不要,伸手想要去够齐凛。
兀地,一条白绫横穿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宇文盈忽然醒悟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来人。
静远手执一条白绫挡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滚!滚开!狗奴才!”宇文盈忽然神色癫狂地伸手去推静远,嘴里还不住朗声骂道。
“给本宫滚开!本宫要去找父皇!”
齐凛唇角微弯,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还真以为她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公主吗?任婉豢养死士的事迹败露,现在已经被赐死。至于她,也早就因为任婉遭了牵连,被宇文迟厌弃。
只可笑她到了这种境地,还妄想着去寻求宇文迟的庇护。
宇文盈在原地哭诉大骂都不得结果,甚至连个前来查看的侍卫婢子都没有。
齐凛不耐烦地看了眼天色。
他明日还和阿槐约好了,要一同去徐家拜访徐老爷子的。
静远察觉到自家王爷的态度,往前逼近了几步,不顾宇文盈挣扎地将白绫缠上了她的脖颈。
宇文盈涂了艳红丹蔻的两只手死死地拽住那道白绫,瞪大了眼睛看着齐凛,嘴唇一翕一合,发出嘶嘶的声音。
为什么?
齐凛认真地看着她,逐字逐句地说道:“因为你妄想伤他。”
那日街上针对沈槐的刺客就是她的手笔,除却了她,沈媛也在里面插了一脚。
既然她们对沈槐都动了杀意,那齐凛是万万不会让她们二人存活于世。
宇文盈看着齐凛逐渐被夜色掩盖的背影,脑子里走马观花般地映出一桢桢画面。
她初见齐凛的时候,是在宫里的一次宴会当中。
那时她尚且身处冷宫,没有人会想到邀请她去那么个盛大隆重的诚。
于是她就偷偷溜了过去,第一眼就瞧见独自一人进宫赴宴的齐凛。
那时候天上的月亮很圆,散发着盈盈光辉。更有数颗星子伴着月亮,簇拥着它。
可是宇文盈觉得那月亮不如他,那些璀璨夺目的星星更是比不上他。
她穷极这寥寥一生,受尽宫中人嘲笑,只为得到齐凛。
只是没想到的是,最后她竟然是死在了他的手中,只因动了他所在意之人。
宇文盈模模糊糊地扯出一道自嘲的笑,身子恍若有千斤逾重,缓缓跌在地上。
静远松开手,任由那条白绫折折叠叠地散落在宇文盈身上。
齐凛披星戴月回去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他呼吸一滞,放轻脚步想要过去的时候,那道身影出声说话了。
“回来了?”
沈槐推着轮椅自阴影中走出,挑眉看他。
静远本是跟在齐凛身后走着,一看情形不妙,立刻悄悄地溜了。
齐凛轻咳一声,走了过去了,紧了紧沈槐身上的披风,压低嗓音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休息?”
沈槐眉眼弯弯,笑的无端让齐凛有些发毛,“这话不该我问你吗?”
齐凛沉默了。
他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更别提和沈槐去辩解什么。
沈槐执起他的衣袖一角,嗅了嗅,笑容更深了,“”
齐凛眼底闪过一刻的慌乱。
他不想让沈槐知道他今夜所做的事情,可是……这脂粉味他也同样难以解释。
气氛一时间就这样凝固住了。
沈槐笑的意味不明,齐凛却是抿着唇一声不吭。
最后,沈槐抛下那块衣袖,扭头就走。
齐凛拉住沈槐,憋了半晌,也只憋出一句,“别走。”
“入夜了,王爷也该休息了。”沈槐回头看了眼齐凛的手,继而摇着轮椅进了房间。
齐凛沉默地站在原地,低着脑袋,一只手悄然攥紧。
其实齐凛去做的事情,沈槐是知晓的。
但她仍旧是气,气他只带了静远一人就去闯深宫,甚至还在宇文迟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那些事情。
他不担心,她担心。
静远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家王爷像根木头一样杵在沈小姐的门前。
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静远隔着老远都能看清。
这一夜,齐凛没有睡好,沈槐亦然。
“姝儿!”第二日,沈槐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脸怨气地坐起身。
姝儿正在外室坐着,蓦然听到沈槐的声音响起,连忙小跑着着进去。
“小姐是要起了么?”怨不得姝儿要问沈槐这句话,因为沈槐今日委实起的过早了些。
这天才刚刚放亮,小姐竟然就起身喊她了。
沈槐应了一声,唰的一下将幔帐拉开。
姝儿看清沈槐的脸色,不由地惊了,“小姐,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昨夜没有歇息好?”
沈槐随意地点了点头,将衣服披上,翻身下榻。
“小姐,你今日……不如扑点粉吧?”姝儿端详着沈槐的略显的憔悴的脸色,问了一句。
沈槐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她向来是不涂脂抹粉的。但是想到今日要去徐家拜访徐老爷子,
沈槐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姝儿的提议。
姝儿想替沈槐打扮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待给沈槐扑了一层粉之后,姝儿继而开始给沈槐描眉点口脂,最后还拿了对耳珰给沈槐带上。
沈槐微微皱眉,打量起铜镜中的人来。
弯弯的黛眉,恍若水墨画卷里连绵起伏的远山,五官精致柔和,一双眸子犹如温润皓玉,却不掩其中厉色。
姝儿看到沈槐这般模样,眼睛直愣愣地锁住沈槐,仿佛连眨眼都忘记了。
这样漂亮的女子,她当真是少见。
齐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沈槐扫了眼齐凛的模样,嘴唇轻动,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在姝儿的帮助下登上了马车。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与这个男人说话。
毕竟昨晚上的事情当真是气到她了。
发髻轻晃,一股子清香在齐凛鼻翼间弥散开来,令他心旌摇曳。
“王爷,沈小姐已经走了。”
最后还是静远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提醒到。
齐凛这才转身朝那辆马车走去。
站在沈槐所在的那辆马车前面,齐凛犹豫不定地看着那辆马车。
他怕他上去了,沈槐会更加生气。
沈槐坐在马车内左等右等不见齐凛的身影,皱眉让姝儿去看了。
这人莫不是在和她置气?
然后姝儿就看见齐凛举棋不定地站在马车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槐得了姝儿的回答之后,当场就被气乐了。
姝儿下了马车,走到齐凛身边,小声与他说了几句,然后齐凛倏然抬头,眼中重新焕发出光亮。
齐凛偏过脑袋看着沈槐,低声问道:“不气了?”
沈槐轻哼一声,“还气着呢。”
齐凛忽而低低笑起来,嗓音低沉沙哑。
“那要如何才不气?”
沈槐哼哼几声,没有说话。
前几日她还因为自己以身涉险的事情将齐凛气着了,结果现在风水轮流转,换成齐凛将她气的睡不着觉。
不知为何,原是跑着的马儿忽而趔趄了一下,马车也随之颠簸了一下。
齐凛趁着这机会,覆上了沈槐的面颊,留下浅浅的一吻。
沈槐被齐凛这始料不及的动作吓到了,倏然转身看着齐凛。
“还气吗?”齐凛低沉的嗓音再次在沈槐耳畔响起。
沈槐下意识地摇摇头。
美色当前,她哪还气的起来。
到了徐府的时候,照例还是徐卓卿和徐染月兄妹二人在门口等着。
沈槐甫一下马车,徐染月就冲了过去,兴高采烈地唤她,“阿槐。”
沈槐亦是笑着迎上她的怀抱。
只不过徐染月没能搂着沈槐多少时间,因为齐凛过来了。
齐凛面色不善地将人扯开,将沈槐的手纳入自己的掌中。
徐染月瞪大眼睛,视线在齐凛和沈槐之间来回扫视着。
徐卓卿眯起眸子走上前来,将徐染月拉回自己身边,对着齐凛拱手行礼道:“齐王。”
对于沈槐的亲近之人,齐凛还是愿意收一收自己的冷脸的。
“徐公子。”齐凛对着徐卓卿回了一礼。
徐卓卿讶异地抬起头看着齐凛。
这齐王怎么和传闻中的有些不大一样。不是都说他面冷心狠,对旁人没什么好脸色的吗。
沈槐看着徐卓卿的反应,摸摸鼻子,唤了声,“表哥,舅舅他们可是在府里?”
徐卓卿闻声回望着沈槐,柔柔笑道:“自然是在的,就在前厅等着呢。”
沈槐笑了笑,牵着齐凛随徐卓卿等人去了前厅。
甫一见到徐元和徐老爷子,齐凛率先朝二人行礼问好。
徐老爷子早先年就致仕了,这几年也一直待在府中甚少出门,对于齐凛也不认识。
“阿槐呀,这是谁啊?”徐老爷子对着齐凛摆摆手,示意他起身。转而乐呵呵地看着沈槐问到。
沈槐朝徐老爷子甜甜地笑了,只是没等她介绍,徐元就将齐凛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