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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召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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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宇文栅和召徽就眼睁睁地看着那挂在齐凛脖子上恍如一只树袋熊似的孩子倏然松开手,转而投向沈槐的怀抱。

“……”宇文栅、召徽。

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刚回宫的时候,沈槐就让人给他清洗了一番,身上的衣裳也是崭新的。此刻沈槐近距离地看去,只觉得这孩子白嫩嫩的,很讨人喜欢。

齐远等人闻声赶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槐贤妻良母一般地抱着怀中的孩子,低低地与他说些什么。而齐凛则是站在二人的身侧,垂眸看着。

“???”这诡异的一家三口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齐寻神情有些微妙地看着乖巧地依偎在沈槐怀中的孩子,脱口问道:“他可是有名字?”

沈槐一怔,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齐凛。

然而后者也是一副没来的及去想的模样。

关于这孩子的名字,他还真的没有考虑过。

最终,还是沈槐想了一个名字出来。

“齐泽言。”

“泽言?”召徽看着沈槐怀中的那个孩子,重复了一遍。

沈槐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眼窝在自己怀中的孩子,轻笑着开口:“润泽万物,德行育人。”

对于沈槐起的这个名字,齐凛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也不知是不是沈槐怀中的那个孩子听明白了沈槐话里的意思,忽地冲沈槐甜甜地笑了。

齐泽言看起来也不过三四岁的模样,正是惹人怜爱的时候。

沈槐一见着他的笑容,心中便是一片柔软,恨不得抱着他狠狠地亲上一口。

召徽在旁边看得越发眼热,忍不住问了一句,“阿槐,这孩子你是哪里捡的?”

沈槐侧目看她,听语气,她也想去捡一个回来。

“想要?”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炸响。

召徽身子一震,连连摇头道:“不想不想。”

齐寒定睛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些许失望。

这令召徽更加害怕了。

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多个孩子来缠住她,她还想着多出去浪几年呢。

似乎是看出了召徽心底所想,齐寒下一句紧接着说道:“我们的婚期定了。”

召徽警惕地盯着他,“什么时候?”

“七月廿二。”齐寒微微勾唇,如沐春风地说道。

夜里,沈槐和齐凛照旧留在自己的殿中用膳。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餐桌上又多了一个人,四岁的齐泽言。

“咯咯。”四岁的齐泽言并不会说太多的话,唯一会的就是这两个字了。

齐凛坐在他身旁,一听见这两个字,就知道是他在叫自己。倏然转过头去看他,“何事?”

齐泽言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齐凛又耐心地询问了一遍,“何事?”

这会齐泽言才有了反应,白嫩嫩的包子脸上闪过一丝纠结。他指了指离他稍远的一道菜,然后又转过脑袋来看向齐凛,脆生生地唤了一句:“咯咯。”

齐凛会意地将那道菜端到他面前。

齐泽言心满意足地笑了,不太灵活地使着筷子去夹那道菜。

沈槐坐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二人的互动。

临近晚膳结束的时候,齐凛照旧盛了碗汤,推到沈槐面前。然后又拿了一口精致的小碗,放到齐泽言面前。

齐泽言乖乖地捧着小碗开始喝汤。

用过晚膳后,沈槐本是想早些带着齐泽言休息。但是听闻燕语今日也听到了他们带了个孩子回来的传闻,就欣喜连连地带了个女官过来。

这宫中久不见孩子,突然来了个半大的孩子,燕语自是喜欢的。

这不,沈槐才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看见齐泽言正坐在燕语的膝上,怀里还多了不少孝子的玩意。而齐凛正木然地站在一旁,看着燕语喜不自禁地和齐泽言说话。

这些时日里,沈槐过得十分清闲,每日里不是逗弄下齐泽言,就是陪齐凛四处游玩。

直到七月的来临。

召徽和齐寒的婚期定在七月廿二,沈槐和齐凛都是知道的。

所以七月里的沈槐和齐凛忽然就忙了起来。沈槐忙着准备召徽的婚服和婚礼上饰物的事宜,至于齐凛则是处理着齐寒的事务。

用齐远这个不怕死的话来说,就是风水轮流转,当初齐凛成婚时,大部分事务都推给了齐寒去处理,现在就轮到他了。

这几个月里,或许是因为沈槐孜孜不倦的教诲,又或是因为召徽和宇文栅两个话痨每日在齐泽言耳畔说话。齐泽言现在已经能够流畅地说好些个句子了,对此,可把召徽和宇文栅二人感动坏了。

“来,咕咕,告诉姐姐这个字念什么?”召徽不辞辛劳地举着一张宣纸半蹲在齐泽言面前,亲切地问道。

咕咕是沈槐私下里给他起的一个小名,此后除却齐凛和齐寒两个死板的人,便是齐问昭大多时候都是唤他的小名。

听起来多亲切啊。

齐泽言认真地看着召徽手里的宣纸,吐字清晰道:“是徽字。”

召徽开心地放下手里的那张宣纸,蛊惑似的说道:“那方才那个字加上这个字该念什么?”

齐泽言眨巴眨巴眼睛,应道:“召徽。”

召徽更加开心了。

沈槐一进来,就看见召徽将齐泽言搂在怀里亲的画面。

“……”沈槐。

她在外面累死累活地忙活这个女人的婚事,她倒好,躲到她这里玩她的儿子。

“方才有女官将你的婚服送来了,你可以回去看看。”

对于沈槐说的,召徽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有齐寒呢。”

“???”沈槐。

那是她的婚服,不是齐寒那厮的婚服。

最终召徽还是被齐寒拖走,回去试婚服了。

沈槐整理了一番散落的宣纸,将齐泽言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齐泽言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沈槐。

不多时,齐凛也回来了。

此次回来,他怀里还捧了一个毛绒绒的活物。

沈槐定睛看去,发现那竟是一只兔子。

“兔兔!”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齐泽言显然也认出了齐凛怀里的东西,惊喜地叫道。

齐凛将怀里抱着的兔子递给了他。

沈槐失笑地看着齐凛,“阿凛,我的礼物呢?”

齐凛紧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木雕,递给了沈槐。

沈槐接过后细细看去,发觉这木雕竟是做成了她的模样,入木三分,栩栩如生。

“你做的?”沈槐挑眉看了眼齐凛。

这人何时来了兴致,做这个小玩意来哄她高兴。

齐凛颔首。

“喜欢?”

沈槐勾唇笑道:“自是喜欢。”

然后沈槐就看见齐凛笑的愈发不怀好意。

果然,下一秒沈槐就听到齐凛压着声音低低地问了一句:“那我的回礼呢?”

“咳。”沈槐耳垂泛红地往后面避了避。

就在房间内的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的时候,一直乖巧地坐在二人身后的齐泽言忽然惊叫了一声,“兔兔!”

然后二人就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二人连忙扭头看去,只见齐泽言委屈巴巴地躺在地上,伸出手去够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兔子。

“……”沈槐、齐凛。

沈槐连忙将人从地上扶起,开始上下查看起来。

因为是初夏,齐泽言身上的衣物也不如冬日里穿的那么多,白嫩的掌心被蹭出了一道口子。

沈槐心疼地让殊儿去寻药膏来,顺道去请太医过来,仔细检查检查,免得摔到了其他地方。

期间齐泽言也并没有哭闹,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被齐凛抱着的兔子。

“……”沈槐。

这都摔了一跤了,怎么还心心念念着那兔子呢。

就连夜里休息的时候,齐泽言也要抱着这只兔子一起歇息。

接下来的时日里,沈槐和齐凛又忙碌些时日,这才完美地迎来了召徽和齐寒二人的大婚。

大婚的第二日,沈槐和齐凛牵着齐泽言外出的时候,见到了黑着一张脸的齐寒。

沈槐看着神色不虞的齐寒,微微挑眉,这表情不大对啊。莫不是大婚第二日,召徽就将人给气着了。

“哥哥好。”齐泽言见到了齐寒,抱着怀里的兔子,很有礼貌地上前同人问好。

齐寒冷着一张脸,勉强地应了。

由于齐凛还有政事忙着处理,并没有同齐寒多说些什么。反倒是沈槐牵着齐泽言去了齐寒的宫殿。

还不等沈槐踏入殿门,她就在殿门口看到了宇文栅和余瑶二人。

二人的神色同样的……诡异莫测。

沈槐经不住再次挑了挑眉。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阿槐。”

“来了?”

二人各自与沈槐打了招呼。

“这是怎么了?”沈槐问道。

宇文栅牵过沈槐手中的齐泽言,带去一旁玩了,剩下余瑶同她解释。

“召徽她昨夜贪杯,喝醉了。”余瑶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沈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怪尽早齐寒那副表情。

“我听她殿中的伺候的人说,昨夜……召徽她还唱了一宿的歌。”

其实召徽殿中的人还省略了一部分,她不仅仅要自己唱,还非得扯着齐寒陪她一起唱。

“……”沈槐。

她觉得齐寒对于召徽还是太过于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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