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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是母后大人来电。“喂,妈。”
手机里传来妈妈温柔的声音:“嘉嘉,你记不记得转普通病房观察时,你旁边床的阿姨,你给她开了一个中药方子,她出院后真吃了你开的药,说是效果不错,还想请你再给看看。”
张嘉皱起眉,刚醒过来的那几天活的浑浑噩噩,很多事记不住,“她怎么找到你的?”
“她加了我的微信。”
“是吗,我脑子乱,不记得给她开的什么药了。”
“我说你是外科大夫不会中医,她也敢相信你开的药,现在怎么办?”
“我现在往回走,你问她什么时间在哪见吧。”
“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找她吧。”
微信上出现一条地址。地址发过来的太快,张嘉愣了一下,去看看吧,毕竟没有中医的行医执照,自己脑子不好的时候冒然给人开了方子,还是要负责到底的。
海军大院,沈良难得休息一天,被媳妇使唤的团团转。
“老沈,你把茶几上的东西收一收,洗点儿水果摆上。我约了一个姑娘一会儿来,我住院的时候认识的,是外科大夫,上次还给我号脉开了药方。”
沈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外科大夫给你开的中药方?”
“你别不信,那方子我找老中医给看过,老中医说了,真是好方子。我看上这姑娘了,我得想法把她说给天放,你得帮着我说好话。”
“儿子的事你少参合吧,上次你逼着他相亲,怎么样,弄得两个星期没回来了。”
“这次我改战术了,不相亲,先让姑娘跟咱们家里人认识,省的一提相亲都有逆反心理。”
转回身瞧见自己的妹妹和闺女从房间出来。“你们两个干嘛去,沈天仙,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你赶紧换一身去。”
沈天天外号沈天仙,沈天放的双胞胎妹妹。小学体育老师一名,三十二岁未婚,人长得不错,可惜不爱女装爱男装。
“我的衣服怎么了,不透不露,附和我的气质。”
“你什么气质,你都三十二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你再不打扮的有点儿女人味,谁敢娶你。”
“您别说我,我小姨还单着呢。”
沈天仙的小姨,四十五岁,职场精英,独身主义者。“别说我啊,我早跟你们说过,我这辈子嫁给上帝了。”
说起这个沈母就生气,“别做梦了,人家上帝能看上你吗。我告诉你,人过四十天过午,你现在已经是傍黑天了,你这岁数只要你肯找对象,走心走肾我都不拦着。”
“姐夫,你听你媳妇说的话,你也不管管。”
沈母:“前几天我遇到你高中同学了,跟你挺好的那个。你猜她跟我说什么。”
“好多年没见她了,她跟你说什么。”
“她跟我打听你,听说你没结婚,哎呦,那跟我炫耀的,我也没客气,都打岔给她堵回去了。”
“妈,你快说说你咋堵的。”
沈母傲娇的一笑,“她说,大姐呀,我儿子十七了。我说,啊,你儿子是司机了。她说不是司机是十七岁,在体操队呢。我说,哎呀妈呀,干啥工作的,咋还挺遭罪呢。”
“哈哈哈哈,姐,你太有才。”
沈天天笑的抱住小姨憋住了气,哎呦的喊肚子疼。
沈母白了她们两个一眼。“我有什么才呀,我这不都是被你们气的,家里三条单身狗,哪个家长不着急。沈天仙,你可别跟你小姨学,我对你也没什么高要求,只要你找的对象是男的就成,其他的我都不挑。”
“爸,你听我妈说的,你也不管管。”
沈良早练就了过滤她们声音的本领,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自己这个媳妇一个人能顶五千只。“快去开门吧,有人按门铃。”
沈天天跑过去开门,是送快递的,自己网购的杂物车到了。
沈母看着搬进来的大盒子:“又买什么了,整天买,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沈天天没接话,拉着自己妈对快递员说:“快递,把她邮走,有多远邮多远,不许退货。”
几个人说笑着,张嘉来到门前。沈母一眼认出她,“张嘉来了,快请进,这是我妹妹,这是我女儿。”
沈天天跟小姨笑着跟张嘉打招呼。“快请进,我们正要出去,你们聊。”
进屋见过沈政委,张嘉为沈母诊脉。“我上次给您开的方子还在吗?”
“有,我去拿。”
张嘉接过药方看了一遍:“您吃过这个药吗?”
沈母愣住,心说这是看出我没吃药了?“这不是刚出院吗,大夫开的西药还没吃完,我想着吃完西药就吃你开的中药。”
自己妈说是她吃了中药觉得好,她这又说还没吃。张嘉心里有大大的疑惑,到底是为什么骗自己来。
“您是脑供血不全,这个方子可以调理。”
沈母瞧着张嘉,越看越喜欢,亲热的说:“我叫你嘉嘉吧,你这么年轻中西医都会的人可不多,你是怎么学的中医呢。”
“呃,我是爱好,呵,自学的。”
“我听你妈说你还没有男朋友,我儿子很优秀,是个军官,我拿相册给你看看。”
张嘉造个大红脸,她现在知道这位阿姨根本不是让她看病,是跟她妈串通了让她来相亲的。
这中国大妈随时随地推销自己的未婚子女,这怎么破。
沈母拿了三本相册回来,“我儿子小名叫金宝,生下来在左胸这个位置有个小胎记,小金元宝的形状。”
相册打开,首页是一张百天照,一个没牙的大胖小子咧着嘴笑的开心。
金宝,张嘉想起被十四阿哥懒去的小金宝。也不能算是懒去,后来是自己当做护身符送给他的。
有开门声,张嘉放下相册抬头望去。
时间瞬间与百年前重合,这个人,这张脸,还是那样的帅气坚毅。这样的角度,仿佛是骑在马上的十四阿哥在看着自己。
这些天的思念与无助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至。
张嘉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小哥。”如同一个丢失后找到家长的孩子,扑过去抱住他失声痛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