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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娘娘,”薛兰书忽然这样称呼唐宓,她看向唐宓,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我都承认。”
“为什么?”不是愤怒的质问,唐宓是真的很好奇如同薛兰书这样的人为何会喜欢上夜同尘?
明明在唐宓的印象里,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
薛兰书不知怎么的,在唐宓问出这一句为什么的时候,心绪突然放松了许多。
她喝了一口已经发冷的茶,心里微微冷静了些,对唐宓如实相告:“那年在十里桃园…”
薛兰书慢慢的叙说着十里桃园一曲《桃源春晓》,她便心系夜同尘的旧事。
故事听起来当真是有些俗套,薛兰书说却说得极其认真。
她不知道唐宓听起来是否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会有人因为一首曲子就喜欢上一个人了呢?
薛兰书心里何尝没有疑惑,今日连话已经都到了嘴边儿,不吐不快。
她干脆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莫名其妙?”
唐宓听着薛兰书说的话沉默了,她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十里桃园的《桃源春晓》是她谈的。
应当没有记错吧,毕竟也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儿。
薛兰书没有等到唐宓的回答,却已经自顾自的自嘲起来:“我便说我这样真的很奇怪,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唐宓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看向薛兰书道:“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同你说。”
薛兰书微微笑了:“你也说吧,我把心里最深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可得公平点儿。”
唐宓坦诚道:“当时十里桃源,我也在那里,还在那崴了脚。”
薛兰书回想,她记得当时夜同尘正与她说着话,忽然不耐烦地匆匆离开了,却原来是为了找唐宓。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唐宓崴了个脚,惊动了整个后宫和半个太医院的太医,人们都道太妃娘娘好福气,盛宠无双。
所有人都在羡慕着夜长安对于唐宓的上心,只有她注意到了夜同尘。
那个时候夜同尘很喜欢唐宓,就已经出了端倪了吧,薛兰书想了又想,苦笑:她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毕竟除了她,有谁能把对一个人的喜欢藏的这样文思不露?
唐宓接着道:“当日里夜同尘他并没有弹琴,你以为的,可能是个误会。”
薛兰书杯子里的水晃了晃,荡出一圈小小的波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唐宓也不可能再遮着掩着,便如实摊开了说道:“那一日是我和夜同尘一同去的,我半途离开了。
那琴…其实是我的,《桃源春晓》也是我弹的,所以你若是因为那一首曲子,而心慕夜同尘的话,实在是…
薛兰书深深地皱了皱眉:“你说这样的话,我越发不明白了。”
唐宓说这话是在告诉她,当初她以为的一切都不过是个误会吗?
薛兰书是才女,才女似乎天生带着一股子矫情,她们能因为一个曲子便认为能高山流水遇知音,心里自然就产生了惺惺相惜。
薛兰书以为,这便是爱了。
可这真的是爱吗?
她若爱他,该如同唐宓一样勇敢,所有的禁锢都敌不过两颗心贴在一起,如同张紫琴一样坚决果断,一颗心都扑在上面,也可以在觉得累的时候急流勇退。
她若爱他,一定会用林芳摇的手段与心狠,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除了唐宓,然后占据那个人所有的目光。
爱一个人怎么能将心思藏得那么深呢?
薛兰书第一次怀疑自己以为的儿女情长,可能不过是一场误会。
她看了看唐宓,声音有些飘忽:“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对叶丛成死心编撰出来的吧?”
唐宓微微眯了眯眼睛,觉得薛兰书这样有些可怜:“夜七他,并不会弹琴。”
“你说什么?”薛兰书蓦然哑声问道。
唐宓说的是真的,夜同尘的确不会弹琴。
“那他当时为什么不否认我呢?”薛兰书觉得荒谬。
“他…”唐宓了口气,终究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夜同尘那样的人,是不是根本不记得薛兰书,他漠然到就算是明知道薛兰书生了误会,他也不会向薛兰书解释。
因为薛兰书无关紧要。
薛兰书苦笑一声:“我已经明白了,所以那样高山流水。只不过是尘王爷与我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他会不会弹琴,在我眼里的印象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唐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听着薛兰书说话。
薛兰书忽然开始看向唐宓,羡慕道:“你这副被人偏爱的模样,真的让人羡慕。”
唐宓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过几日夜七再来你们两个好好谈谈?”
薛兰书摇摇头:“不用了,有什么好谈的?”
“其实我也有私心…唐宓道:“我是有意跟你说出这番话的,我想让你对他死心。”
薛兰书听着唐宓这句话,忽然就释然了。
人家都能大大方方的说自己有私心,她一个活该自己误会的人,又有什么可拿乔的呢?
薛兰书对唐宓道:“没关系的,你告诉我总比我一直被自己骗着玩儿,要好得多。
或许我也是糊涂了,居然信什么虚无缥缈的缘分。哪里是什么一曲定情,就算真的有,那也是你弹的。”
唐宓抿了抿蠢:“真的不介意了?”
薛兰书摇摇头:“原本就不怎么介意,我曾以为我们两个人是有缘无分,如今才知道是无缘无份。”
“那你还喜欢他吗?”唐宓问她。
薛兰书回答:“喜欢了这么久了,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放下吧。”
唐宓点头,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或许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薛兰书道:“道什么歉,他本来就是你的。
今日里我就先回去了,等明日…我给你带你喜欢吃的栗子糕。”
唐宓松了一口气,薛兰书说要给她带栗子糕,那便是没有生气。
她刚才真的怕自己说出这番话薛兰书一气之下就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毕竟薛兰书清冷的性子,若是真放弃了什么人,估计是不会回头的。
唐宓笑着点点头,看向薛兰书,声音轻快道:“那我就等着薛姐姐的栗子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