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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昭回到京城,战争也正式打响。景霖带着大约二十万兵马一路北上,很快打到了江南一代。
刚回来的景玉昭连歇也没歇就去了御书房。景玉昭坐在椅子上,柳澈几位大臣焦急的说着南方的情况。
“陛下,景霖打的太顺利了。我们的那些守城将军,太不堪一击了。”柳澈最近急的满嘴起泡。
“朕以为靖海家的事情可以威慑一下,起到很好的作用。”景玉昭现在也没辙,景霖这个人,也许不是擅长玩弄权术,可非常善于打仗。
“陛下的做法也是有效果的,起码那些地方大族隔岸观火,不像南方之前那些大族们,直接给景霖人和物。”房仲继续说道。“现在不是主动投降,而是被景霖攻打下来。”
“你们说霍长寿可以抵挡住吗?”其实景玉昭自己心里也没底。
“陛下自己也没有信心。”柳澈看到陛下眼神飘忽,没有往日的神采。
“在这个王朝,可以在战场上和摄政王平分秋色的人,没有。”景玉昭从来不曾怀疑过景霖的能力。只是,那个人不再是自己的同盟。景玉昭自信自己可以耍阴谋诡计把景霖弄死,可她很多次都把那邪恶的想法放弃了。
也许顾珏曾经说的很对,自己虽然不爱景霖,可景霖在自己心中,是不同的。景玉昭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也许是心心相惜,也许是彼此灵魂的理解,也许是年少时的兄妹之情……
曾经景玉昭觉得自己什么都掌握在手中,可如今,太多的事情没有按照她的预想发展。顾珏选择了死亡,景霖选择了起义。景玉昭以为顾珏会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陪着自己,以为景霖会一直对自己妥协,是自己想错了。
“陛下,您觉得我们该如何做?”柳澈最近很担心,海岸边不安生,内战又开始了,北方也有了隐隐不稳之兆,这个王朝,迎来了最大的危机。
“让朕好好想想。”景玉昭眉头紧锁,不知道该做如何的抉择。
这时,紫黛匆匆从外面走了过来。“陛下,不好了。”
“何事?”景玉昭还很少见紫黛怎么慌张。
“陛下,您会盘龙殿看看。”紫在这里不想说。
景玉昭起身,“朕思量思量,明日会准时上朝。”说完,景玉昭匆匆和紫黛去了盘龙殿。
盘龙殿内,顾珏在大口大口的吐血,整个人仿佛随时要不行。郑云歌哭着揪着焚歌的衣领。“怎么会这样?你说啊,说啊。”
“我说过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药效如何。”什么都要有个实验过程,他不能保证一下子就管用。
景玉昭进了盘龙殿就看到顾珏浑身是血的样子。
“阿珏。”景玉昭跑过去保住顾珏。“阿珏,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不是有天山雪莲了吗,怎么还这样呢?”景玉昭紧紧的搂着顾珏,她好害怕,她感觉顾珏要走了。
郑云歌放开焚歌,跑到顾珏身边给顾珏把脉。脉象混乱,器官衰竭,这是死亡之兆。
“焚歌,到底怎么回事?”郑云歌快要疯了,这焚歌到底想干什么?
“死不了的。我掌握不住药量,按照感觉来的,结果未知。不过不用担心,顾珏还死不了。”焚歌麻木的说出这些话。
景玉昭放下昏迷的顾珏。“焚歌,你有什么目的?”焚歌这个人,不像郑云歌,是个正派之人。焚歌内心有些黑暗,手段激烈,做法出乎人意料。景玉昭自己是这样的人,自然也能明白焚歌的心思。
“还是陛下英明。”焚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不管顾珏死活,只想用他试药。我只想救郑云歌,其他的都不重要。”郑云歌为了顾珏这个阁主放弃自己的生命,他偏不如了郑云歌的意。他就是要郑云歌无能为力的看着这一切,让他后悔当初的决定。
“原来是这样。”景玉昭明白了。景玉昭突然出手,一掌打在郑云歌的腹部。郑云歌一个不防,被打飞出去。
“云歌。”焚歌飞身接住郑云歌。“陛下好狠的心啊,云歌对你们可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
“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我现在的心情。”景玉昭控制的力度,没有用大力,郑云歌休养几日就会好。
“你。”焚歌无言以对。今日,的确是他过分了。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根本就没有解药。
“景玉昭,那我实话告诉你,这药无解。就是弄来天上的仙丹,也救不了顾珏的命。”焚歌看到景玉昭静静的坐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角滑落。
今日,他焚歌就告诉所有人真相。“顾珏的身体机能全部都破坏了,他现在的器官像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他体内的生机所剩无几,他体内的血液,每天都在减少,还不会再出现新鲜血液。你说,这样的人怎么救?”
“啊!”景玉昭起身抽出长剑,一剑劈开了桌子,再砍碎了椅子。
“娘。”景念繁带着花沉君出现在盘龙殿。“爹爹怎么了?”
这一刻,景玉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
“娘,爹爹是不是快要死了。”他在外头都听见了。
哐当一声,景玉昭手中的剑掉落。她富有四海了,却连想留的人也留不住。她到底还是个普通人,不是无所不能,不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念繁,出去。”既然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就不解释了。
“娘,我长大了,我懂。”景念繁前几天就感觉不对劲了。爹爹的身体越来越差,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林二几个叔叔每天都是愁眉苦脸的,一丝笑容也没有。还有顾家的几位爷爷,他们提到父亲都是满面愁容。
“花沉君,带太子出去。”景玉昭不想解释太多。
花沉君点头,抱起景念繁,在他耳边温柔说道,“给陛下一点时间,我们晚上再来。”
景念繁含泪点头,被花沉君抱着离开。
景玉昭失魂落魄的坐到床上,“让人给阿珏清理一下。”景玉昭看向郑云歌和焚歌,“我们换个地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