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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以前不在平利县城,我家夫君战死后,这才来到平利县城的;以前你父亲还在的时候,跟我家夫君关系极好的,在战场上时互有帮助,才免了好多次祸事,你父亲是个好人,平时无战事时,你父亲也会来我家喝酒吃饭,与我家夫君那是无话不谈的,可惜了方大哥呀。”老板娘慢慢的在诉,方静静静的听着,虽然不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心里早已当成自己的父亲了,至少血脉还相连着呢。
“我家夫君在九月三日时,回家给了我一些钱财,让我赶紧离开,让我去南方,不要呆在长安,当时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是怕夫君有事,不愿离开,才使得我家夫君告知了我一些事,在我家夫君告知我事之前,其实你父亲已经身死,我家夫君告知我,在我去南方之前务必要来平利县告知你父亲身死之因,可是当时我身子有孕,无法前来平利县。”老板娘慢慢的诉着。
“我家夫君告知我,你父亲并不是战死的,也不是被王世充的探子射死的,是有人在大营中害死的,可是我家夫君告知我这事之后第二也随之去了,来我家报信的将士却是告知我夫君是毒死的。”老板娘诉完之后大哭了起来。
方静听着老板娘的诉,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听着怎么感觉有些不懂呢,当个兵也能被人害死?还不是被敌方害死的,那是怎么回事呢,谁要害死自己父亲呢?又是为什么呢?总有个前因后果吧?可是老板娘却是不知道,这使得方静都无法理解这大唐当个兵打个仗,没死在敌饶刀下,却死在自己饶毒下,方静无语啊。
方静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都黑了,厅堂里点着油灯,老板娘和老李头也坐在边上,两人都很安静,老板娘怕方静心里接受不了,这才坐在这等着方静心里平静些,老李头纯粹是陪着。
“老李头,你先进去睡,我和花婶些话。”方静不想老李头知道太多事,也怕有些事被他听到了对老李头不好,随之叫了老李头去睡觉。
“花婶,我想知道我父亲是不是也和王叔一样是被毒死的?是谁毒死的?为什么要毒死一个还在征战中的将士呢?总有原由吧?”方静一堆问题抛出来,希望花婶解豁,虽然心里估计花婶也不太可能不知道。
“静侄儿,花婶也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始末,但你父亲与你王叔一起在秦将军帐下当差,应是有人要对秦将军下手,你父亲与你王叔才遭了毒手。”花婶却实不清楚是谁,也不清楚原由,但这不阻碍方静从中寻一些珠丝马迹吧。
“花婶,我不了解当时情况,你可与我细一下王叔与你过的话,我想听听王叔在世时过些什么,然后从中去找找,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使得我父亲与王叔被毒死的。”方静希望从花婶的描述中找到些什么。
随着花婶的叙述,方静心里慢慢的分析,可始终不知道谁要害死父亲,也不知道谁下的毒,但方静觉得两个可疑的方向,一是有人对秦琼下手,然后父亲和王叔成了替死鬼了,二是有人对父亲与王叔不爽了,要杀之而后快才行,但归根结底,肯定是为了利益,无利益不成仇,这也是方静前世所知的。
“花婶,现在我们也没办法知道谁害的我父亲和王叔,但总有一我要查出来,为父亲与王叔报仇。”方静不是弯弯绕的人,心思有些直,更不懂推理破案,但这不会成为阻碍方静探查的脚步。
“静侄儿,你的对,对了,你娘亲怎么样了,可还好?你祖父母呢?身体还好吗?”花婶不知道方静家的情况,所以随口问方静。
“家祖父母听闻父亲战死后也是几个月后去世了,娘亲也在半年后去了,现在就我和我妹。”方静告知花婶家里情况。
“抱歉,静侄儿,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如果当时早些过来寻你们,你们也不会变成这样。”花婶却是自责起来。
“花婶,莫难过,早晚都亦如此。对了,我那弟弟呢?为何不在这客舍当中?”方静才想起花婶有个和自己妹大的娃,忙问了起来。
“继之在家中没来,平常也不来客舍,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帮我照料着,也省得花钱去请人,我这客舍也就免强维持着,这还是你王叔留下来的钱财开的客舍。”花婶解释着,听在方静耳中估计花婶过的也不是太好,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还要维持这客舍,也是难。
“花婶,我们就在河镇的方家村,你和我那弟弟有空可以去那找我,没事也可以过来坐坐,远是远了些,但好在没人打扰。”方静邀请花婶带着王继之有空去方家村。
“行,婶只要得空就去,色晚了,你也赶紧去睡去,我也得回家去了,容舍有人看着,要是有事就找他。”花婶指着柜台后面一个人道。
“好的,花婶,你赶紧回去吧。”方静送花婶出了客舍回家去,然后返回自己的房间关门,爬上床榻。
方静睡不着,心里想着这世的父亲的事,也想着方家村那些死在战场上的汉子,方静不知道乱世的人命有多不值钱,但看过一部电影一九四四,也是明白乱世的人命,那是都不值一碗米。
也许是因为方静活在新华夏,安逸惯了,对乱世也好,对战争也罢,都不是太了解,只是觉得这世活的有点虚幻,使得自己一直感觉不到一点的真实。
方静想着既然来到这大唐,已然就是方德的儿子,方园的哥哥,父亲的骸骨得迁回来和娘亲合葬,这才能对得起方家祖宗,如果父亲的死不正常,那就找到凶手,抓到坟前祭奠,也算是对得已逝的方静,方静此时定下心,与前世划上句号,重新给现在的自己定了个位。
第二卯时(5点至7点),方静赶在花婶来客舍之前结了房钱和吃食钱,告别了花婶往方家村去,花婶到是一直叮嘱着方静路上心,有事就来县城找她,还给方静拿了几个胡饼,方静也没敢接,拒绝后与老李头离开了客舍。
老牛的脚力慢,但也是不得已,巳时(9点至11点)赶到河镇,方静去了鞋店买了几双布鞋,还买了两个大陶缸,一把锄头和一个烧水的壶带回去,一直没机会给舅一家买鞋,估计今把这几双布鞋给三个娃,他们能高兴一年。
回到方家村时,太阳已是偏斜,回到家院外时,看着院子当中所有人却是都在,该忙的都在忙,该玩的都在玩,方静很喜欢这个场面。
“哥哥,哥哥,你回来了。”最先看到方静的是方园,许是因为兄妹血缘关系,或者是方园对方静的依念,使得人儿时不时总要往外面看看。
“嗯,妹,哥哥回来了,在家有没有乖?”方静还在院外,还未进来就对着方园道。
“我很乖的,我昨都吃了一大碗饭。”方园表示自己在家很乖,还昨吃了舅母做的难吃的饭,吃了一大碗,明显的是不好吃嘛,平常可是吃两碗还多,都嫌吃少了。
陈二林见着方静回来,后头还有一架牛车,赶紧过来开了院门,好让方静和后头的牛车进来。
“静娃子回来了,这躺可还好?”陈二林抬眼看向方静,没看到有哪里不对劲,也就随意问了下。
“舅,没什么事,先让牛车进来。”方静把门让开,还把一群娃给叫远一些,别让牛车给山了。
“舅,您别搬了,这些个罗筐太重,还是我来搬吧。”方静看到陈二林卯足了劲在搬牛车上的罗筐,只得一声,罗筐上面用的草团盖住了,看不见里头装了些什么。
方静搬完罗筐,又把两个陶缸搬到灶房,又把锄头随手放在一边,拿着十双布鞋递给舅母。
“舅母,这些布鞋是上次要买的,上次也没时间去镇上,这次正好路过,就买了回来,每人两双,先穿着。”方静递上布鞋,张霞却是有些不敢接过去,一直看向陈二林和方静。
“静娃子买的,就收下吧,莫要凉了静娃子的心。”陈二林点头向着张霞道。
“谢谢静娃子,我们的鞋还是能穿的,这买了这么些好鞋,多浪费钱啊。”张霞感激着方静,但也不忘几句,也是因为家穷,都想着有些钱留着备用,省着点总是好的。
“没啥的,几双布鞋,也用不了几个钱,看看大英她们几个,脚上的鞋都烂得只有几根布须子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妹妹们都这样去见人。”方静可不是穷大方,主要是实在是看不习惯,乞丐样子的表妹们,多可爱的姑娘啊,非得弄得像个乞丐,那得多寒碜人不是。
“谢谢表哥。”三个娃看着方静,都向方静行了个礼,感谢方静。
“你们可别这样,我是你们的哥哥,那就得照顾你们,要是你们没吃饱没穿好,那就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做好,我可不希望有一你们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方静实话实,希望娃们都安下心。
“哥哥,我的呢?我怎么没有啊?”方园看着哥哥只给表哥表姐们买东西,自己却是没有,心里空落落的,跑过来抱着方静的腿,撒着娇道。
“有,有,有,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哥哥可是给你准备了两个呢,你等会儿,我进去拿,”方静可不希望方园这人儿心里不痛快,缠着方静。
方静进到右屋,从铜钱的罗筐中拿了两个东西出来,这两个东西可是方静早就从神仙那里要过来藏在罗筐中的。
“妹,给,这个是铃铛,给熊二带在脖子上的,叮叮当当的响哦;这个是给你准备的娃娃,可爱吧,漂亮吧。”方静把一个宠物铃铛和一个菲儿布娃娃递给方园。
“谢谢哥哥,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方园接过铃铛和娃娃,眼里只有娃娃,嘴上是哥哥好,但是眼中可没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