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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他扭扭捏捏的喏嚅了半天,就是不说。最后索性脸红心跳的不理他们了,不过缪华也解了尴尬。
云舟继续前行,过了成候山在东面五百里,是朝歌山。朝歌山的山谷里有很多彩色土,可以用来做涂饰。朝歌山继续向东五百里是槐山,槐山的山谷里多金、锡二种矿
槐山继续向东十里是历山,历山上生长着槐树,多玉石。历山向东十里的山是尸山,“虽然名字难听,但是上面有很多黑色的玉石,还有一种叫麖的黑色大鹿。”
吴子越如是说,不过没人理他。因为大家都在听风莘懿唱歌,自从莘懿来到了云舟上、她的歌声就成了众人追捧的新对象。
特别是在晨曦微光的早晨,那时候草叶上还粘着露珠,或者是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火烧云的时候。莘懿就会开口哼唱那些没有歌词的歌谣,歌谣飘荡在旷广的天际。
这时候,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缪华却意外的发觉,柳相丝毫没有在乎,也没有特别痴迷,这样她感觉安心了很多。
云舟继续向东十里是良余山,良余山上主要生长着构树和柞zha树。山上没有石头,余水就发源于这座山的北麓,然后从山涧后向北汇入黄河。
这座山的南麓却是乳水的源头,乳水从这里的山涧后向东南流入洛河。继续走东南十里,叫蛊尾山,山上有很多磨刀石和赤铜。
龙余水发源于这座山,然后向东南流去,汇入洛河。
蛊尾山东北二十里是升山,升山上长着构树、柞树、和荆棘,还有山药、蕙草和寇脱草。
“寇脱,草主要生长在南方,高丈许,长的特别像荷叶,叶茎里有正白色的内瓤,曾经的零桂人就种植这种草,天天浇灌用它,当树用。”吴子越趁机给苍梧讲解。
黄酸水发源于这这座山,流出山涧后向北流入黄河,黄酸水里很多璇玉,璇玉是美石里品质仅次于玉的。
继续向东十二里,是阳虚山。山上多金,阳虚山邻近玄扈水。“古书《河图》里记载说:
仓颉称帝的时候,南巡狩猎,登上阳虚山,观临玄扈水,见有洛汭rui灵龟背着书,书于红色龟甲上,青色的文字传授给了他、那里面记载的水,就是这里了。”
这次说话的是莘懿,吴子越大惊:“你如何知道?”她不是刚修成的人鱼精么?哪里知道《河图》和曾经的万年故事?可是莘懿只是幽秘一笑,对着背对他们的柳相。
薄山山脉大致西起于苟林山,东至阳虚山,共十六座山,绵延二千九百八十二里,云舟过了阳虚山,算是走完了第五座山脉。
而祭祀这几座山的山神,也是各不相同:祭祀升山时要大祭,它的祠礼是太牢,祭祀的过程:毛物用猪,牛,羊;玉器用吉玉。
首山苟林山的山神是山鬼,祭祀这位山神时,精米用稻米;祭祀的牲畜用黑色的猪,牛,羊,和曲酿的酒,祭祀的人们挥舞着盾牌,在鼓声伴击下舞蹈。祭祀的玉器用一块完整的玉。
而尸山的山神则是天神派遣来的,所以祭祀山神时,牲畜要选用肥的,先用一只黑狗供在上面,然后再把一只母鸡供在下面,在取一只公羊的血。
祭祀的玉器用吉玉,先将牲畜的血涂抹在吉玉上,然后在拿去祭祀山神。这几座山的山神祭祀的比较热闹,繁琐,到了其它山神就简单多了。
饶是如此,也把他们几个爱玩的给累的够呛。幸好那祭祀仪式的舞蹈够壮丽,祭祀后狂欢到夜里的欢腾够热闹,所以云舟暂时停了停。
苍梧,缪华,池莜,楠处和吴子越,都下去观礼玩乐了。只剩下独自坐在甲板上,看着黑夜慢慢来临,云舟下火把点点如星星流动。
而他身后,不远的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则是惬意的在大浴盆里游来游去磨练自己的莘懿。“你是故意的,在阳虚山上卖弄。”许久,柳相开口了。
“与你何干?他们又不知道我曾是谁——”莘懿的声音越说越小,然后带着浓浓的鼻音,似是有泪意:“拜你所赐,家都回不去了、还不能说些往事怀念么——”
听到这夹杂着思乡伤感的话,柳相恶毒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被黑暗掩盖住了:“自作单相思的蠢人,下场就是这样的。”
“你——”莘懿似乎是生气了,她凝结了浴盆里的水滴、水滴迅速的穿透空气,向柳相袭来。
柳相躲也不躲的任由水滴袭来,然后在快打到自己时迅速结冰,沉重下坠。
然后,柳相站起身子、转身驾云离去,他是想活动活动一下,然后去看看和他们一起参加晚上欢庆的缪华,他可不想在看到,就跟上次一样,缪华在喝多了。
他下去时,借着几个火把的光,仿佛看到了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但是他急着去看缪华,就没有仔细看,而是选择一晃而过。
其实他并没有看错,的却是有俩熟悉的身形在跟另一个人说话。接着他们身边萤火虫的光,能看清是楠处,吴子越和另一个山鬼。
赤豹乖乖的趴在她身边假寐,文狸则是调皮的一会儿用尾巴去拍那些够不到的萤火虫,一会儿四爪朝天的露出肚皮跟那个山鬼玩。
“原来,琪姝的选择是这样的,”那个山鬼同样的是蔓萝短裙花冠戴,巧笑倩兮眼波盈。
“想起我们曾经一起共同划着小船,游荡在芦苇中央,看着影子摇啊摇的时光、就觉得世事无常……”她也是山鬼,名字叫月姸。
“她是快乐的。”楠处接过月姸折过来的一只紫色的铃铛花,紫色的花儿,样子却像一个个低垂的小铃铛,仿佛风一吹就能听到叮咚叮当的絮絮私语一般:有多少快乐?
“这是我喜欢的紫色铃铛花儿,若是你们有一天还去她的旧坟前,就把花儿里的种子种下吧。”月姸恳切的拜托着。
“我们一定记住。”楠处小心的收起铃铛花,吴子越突然觉得她有些像一个故人,至于是谁,他没有记起。看到他们同意,月姸起身,她拍了拍假寐的赤豹。
“有缘,自然再会相逢——”她坐在赤豹上,身边跟着欢蹦乱跳的文狸慢慢的消失在山间渐浓的雾气里,袅袅而去。
若不是怀里还有一枝沾了霜的紫色铃铛花,他们几乎以为这是一个不太真实的梦了。
去找池莜和缪华,还有苍梧汇合时、楠处和吴子越看到没有喝醉的缪华,这本来就够让他们诧异了。
可是看到变化为黑发,沉沉醉在石桌前的柳相,他们俩震惊的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鹌鹑蛋了。
“原来,柳相他是不能喝的?”苍梧站在边上喃喃自语,缪华狠狠的瞪着苍梧,如果眼神能杀人,她说不定把他凌迟一万遍了。
“都怪你,非要跟他们拼酒。”缪华指的是那些山民们。苍梧大喊冤枉:“还不是你这只臭猫妖,非要跟人家玩打石子,你输了我不喝谁喝。”
当时的狂欢特别开心,缪华又是个爱玩的。非要拽着苍梧和池莜跟人家玩打石子,池莜很聪明的拒绝了,苍梧无奈的“舍命陪君子”。
结果缪华一直输,苍梧的酒量也不行,喝着喝着就吐了,缪华只好自己上阵,结果也不知是谁在酒里加了类似猫鄙一般植物的汁液。
结果,缪华也有些醉了。最后柳相找过来的时候缪华已经有些头疼的数尾巴了,幸亏是黑夜,火把没有白天亮,不然她就暴露了。
那些山民给缪华苍梧准备十坛子曲酒,不喝完不罢休。柳相无奈的只得亲自上阵替她喝,等到柳相也喝趴下的时候,缪华终于过了草药效力,不晕乎了。
在然后就是楠处和吴子越看到的那样。“你怎么不看着他们,任由他们胡闹。”吴子越问池莜。
池莜理直气壮的说:“嘁,总不能都喝多了吧、你们俩还要照应这俩醉鬼,跟船上那位呢。”他自然是保存实力,随时掌控云舟。
“废话不多说了,还是先把他们背回去吧。”楠处苦笑了一声,他们跟山民们道别过后,一人负责一个把醉倒的柳相和苍梧背回了云舟
楠处负责照顾苍梧,吴子越则要查看莘懿,所以照顾柳相的重任就在众人暧昧不明的目光中落在了缪华的肩上了。
还好柳相他不吐不闹,比较声音。缪华只负责把他在地榻上放好,又给他打水洗脸喂水喝。此刻因为喝多了不自控的缘故,柳相的发色又变成了银色。
缪华刚松了口气,以为相安无事了。岂料柳相突然吐了,眼疾手快的缪华只得随手拿过刚才给他擦脸的木盆接了,却不料还是吐出来了一点。
“你是我祖宗!要命呀。”缪华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只得端出去快些处理掉了。等她端着木盆在回来,竟然看到柳相从地榻上滚了下来,一头银发沾染了剩下的那点秽物,缪华这下是彻底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