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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少昊这么一笑,巫咸也笑了,两个人相视一笑间气氛陡然缓和了不少。“走吧,路还长呢。”还是少昊先找了话题把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气氛先缓和了下来。
巫咸点点头,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白马已经过来了。“少昊,你先走吧,我和他有话要说。”少昊点头,也就真的先走了。
“说吧,你。”巫咸打量着白马,今日的他头戴巧士冠身穿灰色道袍,没有喝多。还是熟悉的俊眉秀目,就像他曾经看到过的那般。
“我要回去了。”白马开口说道。巫咸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的。“我知道,你还回不去,唉。”他又说。
“我回不回去,都是一样的。”巫咸说,反正自从共工祝融一战之后,天帝一直不待见他。可是他这么说,白马却生气了。
“你跟我说过,在大荒当中,有三座高山分别叫做鞠陵于天山、东极山、离瞀山,远看都是太阳和月亮初出升起的地方,它们途径那里,留下光辉。”白马再说到。
“这个我知道。”这三座山看下去能看到白民国。
白民国是帝俊生了帝鸿,帝鸿的后代是白民,白民国的人姓销,以黄米为食物,能驯化驱使四种野兽:老虎、豹子、熊、罴。
白民国有兽叫乘黄,人骑在上面能长寿。
有一群人被称作柔仆民,他们所在的国土很肥沃;有个国家叫黑齿国。帝俊的后代是黑齿,姓姜,那里的人吃黄米饭,能驯化驱使四种野兽。
有个国家叫夏州国。在夏州国附近又有一个盖余国。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你想说什么?”巫咸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还是有些琢磨不透这个朋友。想说什么?白马苦笑: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他而来,纠结。
“前面,就是青丘国了。”白马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所以他转了个话题。巫咸点点头:他知道,前面是青丘国。
青丘国是一种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的国家,也是他们曾经和山溪风相见的地方。
“一起去看看?”看看他们曾经的绿竹猗猗,石桥竹路,还有那隐藏在潺潺流水里的灰色草庐。巫咸点头,不论是白马或者是吴子越的请求,他一般是不会拒绝的。
“好。”所以巫咸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们就一起并肩进入了青丘国,其实不论是前世还是后世,青丘国都不是很难进入的,只要遵守规矩,人人都能进去。
巫咸沉默不语,白马熟门熟路的带着他继续向前走,就好像他一直在走这条路一样的熟悉。他们大约走了并不久,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小山坡,山坡上种了绿竹,山坡下流水潺潺,流水潺潺之上的是石头基石搭的灰色茅庐。巫咸本以为那里是没有人住的,却想不到竟然有人走了出来。
巫咸有些感慨的难过,那是他多久没有见过的山溪风?可是那人并不是山溪风,那人是白马口里的黑夜。巫咸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看着吴子越和他打招呼发呆。
“发呆做什么?快点过来。”白马对巫咸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巫咸平复了好几下心绪才慢慢走了过去,确认了那不是山溪风。
于是,只得重新认识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巫咸。”那黑夜抬了抬眼眸,巫咸只觉得,那眼眸里藏了许多的沧海往事一般。
“我知道你,在永伽塔时我就见过你。”那是大荒之云最神秘入云的地方,十巫就住在那里。
十巫有些能看破天命,有些能测算机缘,有些能医人治病,还有就是为首的巫咸能用禁忌的咒语,倒流时光,让死去的重新“归来。”
但是,他也是容易忘记的,黑夜想不明白,白马为何不告诉巫咸曾经的一些事情。永伽塔,流云绕,还有哭泣的徒众和他自我封印入轮回的流火天光。
“哦,那我们还真是恨晚见了呢。”巫咸不知这些,所以还笑着和黑夜打招呼。黑夜却偷瞄了白马一眼,白马也偷偷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了。
“是啊,挺有缘分的,所以过几日,水伯之女的凶礼,你也随着我们一起去吧。”黑夜又说道:水伯天吴的女儿要举行凶礼了。
有个神人在青丘国附近,那神人长着八颗头而都是人的脸面,老虎身子,十条尾巴,名叫天吴水伯。
天吴娶了一个女人古怀氏为妻子,生了四个女儿,平分了天吴身上的特色,这女人头颅有两幅脸孔。
若是如此,他们说的就是同一个人了,巫咸对于这种事情也没有忌讳不忌讳的,所以就一口答应了。“是楚吴的么?肉身找到了?”白马又问道。
这个水伯天吴有个女儿叫楚吴,平生最恨的东西是生恨火石,见了它就要想方设法的灭掉。
因为镇南侯的图腾是司火,所以两个神是不能相见,这镇南侯和这个楚吴斗了很久,终于杀死了楚吴,葬在这个地穴里面。
尸首应该是分离了,不过尸身的位置就不知道在哪里了,这埋于墓道恐怕也是取了万人践踏的意思,说明这两个神根本仇恨根深蒂固。
所以对于他们能在镇南候眼皮底下找回了楚吴的肉身,白马也是多嘴问了一句。黑夜摇摇头:“没有呢,只是不论找到与否,他们这场凶礼一定是要举行的。”
白马也知道这个理,就没有在说。巫咸却不知道该和两人谈些什么,所以索性就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看着两个人。
渐渐的,两个人也都觉得有些尴尬,所以也什么都不说了。三人相对无言,所以就各自散了。
黑夜回了自己住的茅庐,巫咸没有管白马,自顾自的低头出了茅庐然后去了竹林里的浅溪中乘凉。安静的竹林里,只有不远的溪潭中传来阵阵蛙鸣叫。
竹叶上有黑腹蓝翅膀的蜻蜓,天光渐渐黯淡下去,阴云的影子也慢慢没入黑暗看不见。
巫咸坐在溪水上的矮石桥上,心思却飘的特别远。直到天光完全的昏暗下来,他的思绪还是没有完全回过来。
“南楚——”他仿佛听到了风声里,有人在唤他尘世里的名字,可是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的让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脑海里出现了幻觉。
这样的感觉,在他第二日去参加楚吴的凶礼时,也有。当时他也不记得水伯在说什么,然后白马和黑夜又说了什么。
他只记得有个声音,一直萦绕在耳畔,:“南楚——”是个温柔的声音,像是他知道的琪姝,又像是他见过的花仙子。虽然熟悉,却真的记不起到底是谁了。
回程的时候,巫咸一路上都很沉默。白马知道他心情不好,却不知他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倒是黑夜,问出了口:“巫咸,你这一路上很是沉默呀,有什么事情么?”
巫咸摇摇头,什么都不想说。黑夜想追问一句,却被白马摇头阻止,黑夜也不敢继续说什么于是三个人又陷入了尴尬之中。
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就看到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是天帝的使者,他是来找白马回去的。白马很是抗拒,可是却知道没有办法,于是苦笑。
“天帝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若不回去,这里怕是要不*生了。”巫咸也帮着使者劝和,他也知道使者是职责所在。
白马看了看巫咸,巫咸也看他。两个人对视了半日,然后白马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跟你走。”他一边咬牙一边说。
使者长舒一口气,对着巫咸投了个感激涕零的眼神,巫咸苦笑:这祖孙两个,可真是一样的固执。
“过段时间,我也会回天界的,你先回去吧。”巫咸知道,还需要好生安抚着白马,真是难事。
“那好,”白马一听,立马笑得跟朵花儿一样灿烂:“我回去,在空桑树下等你,到时候叫上少昊,我们一起喝酒。”所谓醉生梦死,人物风流么。
“一定,你走吧。”巫咸又对着跟在使者身边踏云升到半空的白马挥了挥手,看他消失在天空之中,这才放心的长舒一口气,他要准备起身回去找少昊了。
黑夜抱着膀子,倚着门框咬牙笑着看巫咸。巫咸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你个臭狐狸,看什么看?”
本以为他听到这句话会生气,可是黑夜却眼前一亮,似乎是很高兴。高兴?咦?他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巫咸想不明白,可是黑夜并不想,他也没有要说的意思。
等了许久,巫咸又说道:“你在不说话,我真的要走了。”他到底要不要说话呢,真的太折腾人了。黑夜想了半天,突然说道:“这样吧,你在这里吃过饭在走吧。”
什么?吃饭?巫咸皱眉,他什么时候会好心到请人吃饭了?“对呀,天色不早了,你不吃过饭在走么?”黑夜说的特别理所当然,虽然这跟平日里的他不太一样。
巫咸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跟着他回到了茅庐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