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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大亮,白啦啦的太阳光直射入眼睑,晃的苏义睁不开眼,只能把手搭在额头处做一个简直的阴影来阻挡阳光的直晒。
昨夜星辰昨夜风,苏义的脑子轻飘飘的,看看旁边凸起的坟茔才想起来昨夜的惨烈。
张三久到底是死了,不能指望他再从土里爬出来。
经过一夜的时间,苏义已经平复了心情,知道死人不能复生,也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不。过的话就要算数,不然会打雷劈。自己是无神论者,向来对满诸佛嗤之以鼻。即使是穿越这样离奇的未解之谜,苏义也更多的是从科学角度去理解,毕竟那帮物理学家时空是弯曲的,虫洞也是存在的。可是人总归要有个信仰,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怕的,杀妻弑子这种丧尽良的事都干的出来。苏义的信仰很简单,凡事但求无愧地,做到心中笃定。
孙茂似乎一夜未睡,或许是昨夜和死去的张三久话太多,嘴巴都干裂了,一张嘴满是血泡,典型的缺乏维生素兼内火过大。
昨夜伤口撕裂,突厥人走后苏义重新给他进行了包扎。对杀人有了直观的印象,对孙茂的伤也更用心,虽然处理起来比起第一次更加麻烦,到能活下来,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不能再乱动,否则双腿不保。”这是苏义对孙茂的警告,如果伤口再撕裂一次,麻烦就大了,虽然双腿保住问题不大,但是像好好走路应该不可能了,会变成一个瘸子。反正孙茂对自己的医术十分信任,的严重一点他才会珍惜的双腿。
孙茂抱着自己的腿,左边看看右边瞅瞅,似乎是在印证苏义话有几分可信度。
“腿都包严实了,你就是把眼睛挖出来塞塞到腿上也看不出花来,老老实实等你的上官派人来吧。”
不知道孙茂到底做了什么隐晦的标记,苏义仔细的察看过周围的每一寸地方,没看出有什么端倪。
这种事孙茂也不能,只是军中机密,他还是不知道为好。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的不,苏义立刻闭嘴,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古人干杀人灭口这种事熟练无比。涉及到几万大军的秘密,苏义一点也没有兴趣。
官道之上马蹄声响,由远至近,犹如惊雷。孙茂精神为之一震,然后就听到冷俊的声音传来:“孙茂、张三久何在?”
是自己人!
听到声音的孙茂顿时高呼:“禀大人,人在此!”着就要起身,被苏义一把按住:“我的话这就忘了?”
“公子之言不敢忘,只是校尉大人来了,身为兵士不参拜会被问罪的。”孙茂腰部用力,拄着横刀站起身来,朝着官道上一对骑兵喊道:“人孙茂,参加校尉大人。”脸上除撩救的欣喜外居然还有一丝谄媚,狗腿子似的躬身参拜。
一个身穿铠甲手持长枪之人驾马自这对骑兵之首过来,盛气十足的用长枪指着已经变成一只站立着红虾的孙茂:“军中铁律,无故夜不归营者杖责三十。”语气刚落手里的马鞭就高高扬起,一个漂亮的回旋,狠狠的抽在孙茂的脸上,顿时一道血痕,左边半个脸迅速的肿胀开来。
看着马上之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番颐气指使,而孙茂连个屁都不敢放苏义就十分不爽。
“你是何人?”苏义把孙茂踢到一边:“孙茂为国杀耽忠心可鉴,虽尤死而未悔。路遇豺狼虎豹、突厥狗辈死战不退,如此勇猛将士岂容你凌辱!”
一番话下来的孙茂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敢这么和校尉大人话的,他还从未见过。
仿佛刚刚注意到苏义的存在,目光如炬的射了过来:“此人非左武卫之人,口吐唐音却身现草原,形迹可疑。来人,押回大营严加审问,如为突厥耳目就斩下他的头颅挂在营门外,以为震慑。”
身后应声出来两人,滚身下马,撕拉一声抽出腰间横刀,一左一右朝苏义靠过来。
孙茂急的满头大汗,把苏义拉到身后,抱拳回禀:“会校尉大人,此人姓苏名义,乃我大唐人,昨夜奋不顾身留下人性命。苏公子医术出神入化,如能来我左武卫,实乃大的好事。刚才他不知校尉大人前来,出言冒犯,还请大人饶他这一次吧。”
“为何来簇?”
“我不属左武卫,不必告禀。”骑马了不起啊,校尉很了不起啊,老子见过的大领导多的去了,你算老几?
“本事没有,嘴巴挺硬。”大手一挥,苏义只觉身体一轻然后身体就被提了起来,眼前一花就被扔到了马背上。感觉肚子是撞到了巨石一般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疼的苏义几乎昏死过去。
这帮杀才下手不知轻重,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的肚子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肋骨断了没樱
孙茂被扔到另一匹马上,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嚣张的校尉拉动缰绳,战马嘶鸣一声,碗口大的蹄口就踏上了官道,一阵地动山摇,这对骑兵扬尘而去,只留下张三久孤零零的坟茔迎着初生的太阳。
苏义肯定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非要把他横放在马背上,肚子顶着木制的马鞍,一路颠簸,几乎把胃里的食物都吐干净了。没想到人生第一次骑马会以这种诡异的方式。
再这么下去不用回到大营,苏义觉得最多再有一刻钟自己就会昏死过去。
使劲拍打驾马那家伙的大腿,像让他停下来。可是任凭自己把手都拍麻了这家伙也没一点反应。
没有校尉的命令,就是跑死都不敢停。
感受到苏义的目光,校尉猛拉缰绳,胯下枣红大马前蹄御风而止,十分嚣张,一看就是个骑马高手。
“敢问骑马老兄,你家校尉名讳?”苏义忍着不断上涌的胃液和身后的冷面大汉套近乎。
得到的是一阵沉默。
这帮古人真是无趣又无聊。
校尉调转马头,把苏义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你果真如孙茂所言有高人一等的医术?”
孙茂梗着脖子朝他挤眉弄眼,时不时的再打一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手势。随手给他一个我懂的手势敷衍过去,这家伙完全没有卧底的觉悟,当着冷脸校尉给这样的暗示完全是找揍。
果然冷脸校尉反手一拳打在孙茂的油腻腻的脑壳上,鼓起一个大包。
“是不是高人一等不知道,不过应该比你左武卫里那些医工厉害。实话,那些医工不医死人我都不信。”苏义还真没把那些医工放在眼里,拿着草木灰止血,早该乱棍打死,绝对没有冤枉。
“如有欺瞒,你的脑袋会搬家。”冷脸校尉头微点,一人就让出一匹马来。
苏义一脸懵逼的看着手里粗壮的缰绳,还有凑过来咬着自己衣服的这匹高大战马,不知道是彻底承认自己不会还是该逞一时之日胯上去试试。
抬了两次脚最终还是放弃,骑马这种事还是慎重为好,摔下来真的会死人。
感受到苏义的退缩之意,战马嘶鸣一声,对着苏义的脸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又扭过身对准他放了一个孔武有力的屁,眨巴着眼睛走进了队伍。
自己这是被畜生给鄙视了。
“子,但愿你能活到明。”冷面校尉脚下用力,踢一脚马肚子,带头冲了出去。这对威风凛凛的骑兵继续赶路。
“这家伙到底是谁?”
“子,记住了,我家大人姓薛名讷,左武尉校尉。”后面大汉不屑的扫了苏义一眼。连马都不会骑,还不如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