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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们越说越复杂。那天,我也见到了宇和岛小姐。正赶上我有事来到店里,是要给仁美夫人送联络通知。我在门口把通知交到仁美夫人的手里。当时,宇和岛小姐正在烫头。因为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所以我就赶快回去了。可是,我绝对没有看错。”
客人从淡蓝色的披肩里伸出一只手,幽默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那么请问,嗯……你是八木多香绘小姐吗?”古川翻着笔记本确认着。他想起了另一位在美容院的目击者。三时,为递交月末露天集市的开市通知而来到美容院的女子,就是坐在镜子前的八木多香绘。
“你确认那就是宇和岛小姐吗?”
“当然啦!我见过她——尽管平常见面只是打个招呼,从来没有聊过天。那位小姐平常总是打扮得很时髦。据说她从东京的大学毕业以后,又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因此显得非常文雅,在这一地区有些名气。”
对方说得如此肯定,古川找不到破绽。无奈,他只得再次转向满脸不悦的仁美问道:
“她到你店里时,都说了些什么?比如,要和什么人会面等等。”
“不,没说什么。只是,如此说来,她的确说过晚上有点儿急事。”仁美冷淡地回答道。
“是有急事吗?”古川耸动了一下眉头,“能否再具体地说一说?”
“不,没有什么。她经常光顾我的店,除此以外我们并没有过多的交往。”
搜查当中现,在这一地区几乎找不到与被害人交往密切的女子;而在东京她似乎还有几位朋友。尽管如此,这倒也并非意味着她与什么人生了争执,像大城市里一样,有些年轻人习惯与邻里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了解逸子小姐丈夫的情况吗?”
对此两个人都摇了摇头表示否定。多香绘看了看仁美,说道:“只是感觉,他总是很忙。”
仁美也表示同意:“看上去是个老实人。”
“是这样吗?”
这与公寓居民们的回答基本一致——或许是因为没有孩子的缘故,逸子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而他丈夫总是让人感觉工作很忙。
“实际上,他们还是希望回东京生活。”有些居民含蓄地说道。
“此外,你们是否记得,逸子小姐来到这里时,手上有没有带着一枚戒指?”
“是的,她的确带着一枚玫瑰花形状的钻石戒指。”
“是的,是的,我也见到了。我心里还想,她怎么还带着那种俗气的东西。如果是一朵玫瑰倒也罢了,三朵花儿挤在一起,显得那么让人心烦。让我看是有钱不知道怎么花了。”
多香绘显得不那么客气,或许她也听说过有关恐吓的事。小镇子里这种事立刻就会传得满城风雨。
“原来是这样!”古川轻松地回答道,而尾崎却感到了巨大的冲击。预先得到逸子的戒指,假冒者戴着它去了日式糕点店;在被害人被杀之后,又将戒指归还原处——嘴上没说,尾崎却在心里考虑着这种可能。然而,方才的证词却明确表示,戒指从一开始便戴在逸子的手上。
“那天三点到五点曾经下过阵雨,逸子烫完头正好赶上大雨。逸子她没有带雨伞吗?”
“你是说……雨伞吗?”仁美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是的,她是带着雨伞,是一把蓝色的折叠雨伞。当时风很大,逸子小姐很担心好不容易做好的头会被雨水淋湿。她还满脸不高兴地抬头望了望天空。”
“那天预报降水概率是零,突然降下来的暴雨,或许让她感到很意外。”
古川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笑纹。自从来到这个店里,他第一次露出笑容。见此情形,仁美也松了一口气。
“总不能让老天爷付理费吧!”
“请问,”像是在似乎已经缓和下来的气氛中泼上了一瓢冷水,尾崎在一旁向仁美提出了质问,“今天在我们到来之前,有其他警察到访过吗?”
果然不出尾崎所料,仁美当即点着头回答道:
“是的,就在半小时之前,一男一女两名警察曾经来过。”
“那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在返回猪饲市的车里,古川像是想起了方才的事,嘴里嘟囔着。为了慎重起见,他向总部询问了况,总部表示并没有派出这样的刑警。
“或许,是逸子家人委托信用调查机构在调查。”尾崎战战兢兢地说着。
“你说什么?委托信用调查机构调查杀人事件?哪里有这种人!况且我们正在调查当中。而且,案件生还不到一个星期,调查并没有遇到什么障碍。”
每说出一句话,古川的嘴里就会喷吐出大量的烟雾。
“那么,或许是浜村的辩护律师在调查取证?”
或许是因为父辈出身于名门,浜村在被拘留后的第二天便有律师请求会面,以致人们纷纷议论着,不知浜村是何许人也。
“如果是律师加侦探,则应当如实地报出姓名,不会随便冒充刑警。”
原以为古川会大雷霆,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却冷静地做出了分析。
“可是,关于那个戒指,如果说在美容院的那个人的确戴着那个戒指,那么来到日式糕点店的也一定是逸子本人——总不会是两个人都在说瞎话吧?”尾崎说道。
“不会的。或许你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凶手也有可能在被害人离开美容院后将其抓住并夺取戒指。如果说把衣服都脱下来夺走,这有些过分;但只是摘掉戒指,则非常容易。至于衣服嘛……是的,假设凶手在逸子来美容院之前见到了她,那么便可以知道她的穿着,只需要准备好与其相似的衣服即可。之所以选择那个日式糕点店,也是因为那里的店主人老头对时装并不了解。而且,是的,那位客人,就是那位叫八木多香绘的女人,你不认为她可以事先对服装进行确认吗?”
古川的话莫名其妙,这让尾崎感到困惑。当然,在调查出其他被恐吓者之前,多香绘和仁美都可以被列为嫌疑犯……
“可是,为什么你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浜村身上呢?”
古川瞪了尾崎一眼,小声地说道:“对任何人也不要讲!我的女儿在那个学校上学,现在才刚刚二年级。所以我说,那个老师根本无法饶恕。”
“就是说,古川先生的女儿或许也被他盯上了,是吗?”
从本人那橡皮搋子的脸蛋,似乎可以想象得到古川女儿的形象——毫无疑问,但尾崎嘴上并没有这样说。作为刑警,或许最好还是冷酷一些。
二
沿着密布在纺织工厂里的小路走上一会儿,就会看到作为杀人现场的废旧仓库坐落在前方的角落里。本该有铿锵的机器声在耳边回荡,然而,映入眼帘的却只有那敞着几扇铁窗的厂房墙壁。这里人迹罕至。前方渐渐狭窄的小路尽头,并排竖立着三座废弃的仓库。三座仓库的结构与大小均介于预制板房与民宅之间。尽管没有太多破损,然而近年来却没有人过来整理——从脱落的墙皮以及破旧的外观便可略知一二。最前面的那座仓库入口处张贴的纸条上,写着“禁止入内”。
“据说逸子从十几岁起便居住在这附近,她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尾崎一边抬头张望着那长满铁锈的大门,一边解释道。
张贴在大门旁边的那半剥落的广告随风飘荡。那是当地青年团的广告,是三月四日——在死尸被现当天贴出的自愿参加准备工作的通知。这张通知也被贴在镇子的其他地方。
显然,案现场已经无法继续进行活动的准备工作了,青年团不得不借用了新的场所。不仅如此,那个沾满血迹的纸制野猪模型也已经无法使用。为了不耽误一个月以后的集会活动,青年团员们整日忙得不可开交。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也成了受害者。
“刚才提到雨伞,那是怎么一回事?”
古川在日式糕点店和美容院均提到了雨伞——然而,最初在日式糕点店询问起雨伞的,则是那两个人。
“你还没有注意到吗?在浜村打算埋掉的纸箱当中,有手提包、日式点心等被害人持有的物品,然而,却唯独没有雨伞。”
“的确是。可是,是不是因为雨伞太大,所以把它扔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