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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街道,但是没有克拉肯街。”
“您怎么能这么肯定?那些小巷子都差不多,尤其是晚上!”
“我可是仔细找过。我也考虑过各种偏差,我知道自己的状态不佳。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也就走了二三十米。我搜索的范围远远超出了三十米,那条干道上有三四个小巷子,我都仔细看了。可是一无所获。没有克拉肯街,没有穿红衣服的女人没有卖葡萄的瞎子,也没有疯疯癫癫的男人!”
“怎么听都像是恶作剧。”欧文回答,“有人要跟您开玩笑他们把街名的牌子换掉了。”
“说真的,我没有想到去检查街名的牌子。因为我已经陷入了彻底的迷茫状态。我靠两个东西来判断那个巷子的入口:首先是入口左侧有个广告牌,我确定那里有个广告牌,因为上面贴着花花绿绿的广告……”
“广告牌,不管多大尺寸,也很容易换掉!”
“好吧。但是在那个入口的右侧有个小酒馆,而且里面亮着灯这总不可能随便换掉吧?我向您保证,那个酒馆如假包换。不仅里面有人影,我还听到喧嚣的人声。那个酒馆也不见了。”
欧文做了个鬼脸。
“那附近完全找不到小酒馆,原本巷子口的位置也没有任何建筑。”拉尔夫又说,“我再强调一遍,原本巷子口的地方是一堵砖墙。”
“那么您又做了什么?”
“我吓坏了。我拔腿就跑,跑了很久,终于见到另一家仍然营业的酒吧。我喝了一杯,然后招呼经过的第一辆马车…”
“这个酒吧在哪里?”
“在欧德街。”
“噢,看来您跑了不少路!”欧文闭着眼睛,吐出细细的烟雾“这条街里我这儿挺远。您能从欧德街找到发生离奇事件的地点吗?”
美国人疲惫地叹了口气。“很难说,不过我可以试一试…之后我回了旅馆,完全瘫痪了,脑子乱作一团。我所看到的离奇场景到底有什么用意?一条街道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已经太晚了我不可能去找使馆的人会面,但是我必须找个人谈谈。我知道您就住在附近,我也记得您非常善于处理错综复杂的事情。尽管时间很晚了,我还是决定立刻来拜访您。我走路过来,满脑子都是所看到的离奇景象,完全忘记了我和警方之间的误会。真是糟糕……走在半路上就有一个警员拦住了我。就像傍晚的时候一样,他打算抓住我,还招呼他的同伴,我设法跑掉了。这一次,追逐的过程没有那么复杂。猎物已经学会了躲藏的技术。我在脑子里有张地图,以圣詹姆斯广场为坐标。我巧妙地躲开了他们,到了您的楼下。剩下的您都知道了……”
“真是难以置信。”欧文沉默了片刻之后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论。我听说过不少荒诞离奇的故事,但是这个绝对出类拔萃!”
他突然站了起来,步伐坚定地走向墙边的书柜,站在一排地图面前。
“好吧,首要任务是找到这个地点。我没有听说过克拉肯街不过也许在地图上……噢,阿齐勒,您想说什么吗?”
“我似乎听说过一些……”
“关于那条街?”
“我记不清楚了。似乎是有关人口失踪。应该是报纸上的报道遗憾的是最近我没有时间关注报纸上的新闻,您不在伦敦的这段时间,我善加利用,专心经营我的企业……”
“克拉肯,克拉肯街。”欧文一边念叨一边用食指扫过伦敦地图的街名索引,“这里没有…好,换一张地图,这是我手上的最古老的地图…也没有。我说亲爱的拉尔夫,您最好面对现实您说的失踪的街道并不存在,至少是近百年来在伦敦未见踪影。”
美国人垂头丧气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们可以继续深入调查,放心,我会调查下去。但是找不到街道也给了我们一个解决问题的线索。我们面临一个混乱的难题,其中所包含的荒诞事件似乎毫无联系。更不要说您本人所犯下的疏忽。三个离奇的角色,闹鬼的街道,您看到的谋杀场景不管是其中的暗示还是场景本身都非常有趣。还有,您刚才说被女人袭击的男人似乎眼熟……”
“噢,是的,后来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今天下午招呼马车的时候遇到的男人。”
“只是相像还是确定就是他?”
“就是他,不过更年轻。我看到的被刺中的人只有一半的年纪。”
“真奇怪。”欧文小心地收拾他的地图,“我猜拿刀戳他的女人就是您下午看到的他的同伴,让您心神不宁的女人?”
拉尔夫?蒂尔尼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对。我从窗户看到的女人明显有斯拉夫血统,像是漂亮的波希米亚女人,肯定是个性情鲜明的女人。我在旅馆门口遇到的女人是金发,更平静,更像是英国人…”
欧文会心地笑了笑,然后坐回到他的扶手椅里。他闭上眼睛用手扶着额头,过了一会儿才说:“现在连恶作剧的可能性也被排除了,除非招呼马车的两个人也是串通的。可是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拉尔夫,您有什么仇人吗?”
“没有,我在美国没有和什么人交恶。在英国,我认识的人有限,就是您和使馆的几个人。”
“如果单从您的叙述来判断,似乎是您看到了一些过往的事情,而且是和您几个小时之前遇到的人相关的往事……”
“是这样。”
“我能够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您遇到那两个人之后产生了幻觉,您的潜意识作怪,再加上您的神经过度紧张,所以您幻想出了克拉肯街的事情。您把那个男人当作竞争对手,让他遭到袭击这样您就能接近他的妻子…”
“欧文,我没有做梦,请相信我。”
“好,我相信您。”欧文盯着天花板,“正因为您的故事离奇到了前所未闻的程度,我愿意相信您。”
当天晚上到此为止。欧文陪伴他的朋友回旅馆,我也回家我们约好了第二天见面,打算一早就去找新苏格兰场的魏德金探长。
佛兰克?魏德金是耐心细致型的代表人物。他那粗重的眉毛一头黑发还有高卢胡子,会给人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他是个大忙人,但总是不慌不忙,善于倾听,不管什么情况都能冷静处事唯一能够惹恼魏德金的人就是我的朋友——性情变化多端的欧文他常常和探长所牵扯的案子同样棘手。不过探长很清楚欧文的才能,尽量迁就对方。
这天早上,魏德金还是礼貌而耐心地倾听我们的叙述,但是我能够感觉到魏德金比平时更加焦虑。他还说昨天晚上基本上没睡。说完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拉尔夫?蒂尔尼拿出了他的护照摊开在探长面前;他还列出了几个美国使馆的人名,他们都能够发誓证明拉尔夫的身份;拉尔夫还主动建议立刻查验指纹。
美国人积极的态度让探长露出了微笑。
“别担心,蒂尔尼先生。”魏德金说,“您以后不用担心被认错了。昨天晚上是一场误会,我们也是受害者;因为认错人真正的罪犯差点儿从我们的指缝间溜走。我的手下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他们分散开来追,所以追丢了您和真正的杰克?瑞德克利夫。第二次,又没有抓住您。不过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在布莱克佛瑞斯桥上截住了他。他不肯束手就擒,而是跳进了泰晤士河肯定淹死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但是我们知道这需要时间。所以说,您用不着担心了。”
年轻外交官长出了口气。“探长,您让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但是关于另一件事,就不一样了。我甚至可以说您非常幸运。”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