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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记得广告画的内容吗?”
“让我想想看……想起来了,是一个马戏团的广告。”
“哪个马戏团?”
“哦,这我就说不上来了。我也不记得酒馆的名字一一警察曾经反复询问过我。我走进了那条街道,里面有一个盲人在兜售葡萄,另外一个可怜的女人向我提议罪恶的事情……”
“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红色的斗篷吗?”
“也许吧。我没有正眼看那个女人。我直接去了对面的房子,上了二楼,地图上是这么指示的。然后我进入了左手边的一条走廊穿过两三间黑洞洞的房间,最后到达约好的地点……”
“一间昏暗的房间,空无一人。”
杰尔米?斯特勒的额头上出现了汗珠。
“是的,然后噩梦开始了。窗户的方向出现了明亮的光芒……我凑过去……我感觉面对是一个深渊,同时又像一条隧道……我觉得头晕目眩,然后我看到对面好像有一扇窗户一一或者是一个巨大的洞一一亮着灯。感觉那扇窗户既远又近。不过我能够清晰地看到坐在书桌跟前的男人。那个人应该五十多岁,衣着高雅但是似乎正处于悲伤之中。那间房间装饰很丰富,有蓝色的墙纸配着希腊廊柱。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纸牌,漫不经心地摆弄纸牌,然后又厌恶地扔到一边。接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左轮手枪微笑着盯着手枪。他的笑容让我脊背发凉,但是和随后的事情比起来就不算什么。
“他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颗子弹,然后把子弹推进弹巢,他转动弹巢,就像俄罗斯轮盘赌。他这么做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同样的动作。等弹巢停下来,他就把枪口对准太阳穴,他的五官因为惊恐而变形,然后他叩动扳机。他这么做了十几次,每次都是轻微的喀哒声。可是最后,惊人的爆炸声打破了寂静。枪管里冒出一团淡淡的烟雾,那个可怜的人向前倒下,脸摔在桌子上。更准确地说,他摔在一个黄铜的镇纸上,那个镇纸上面有一只小小的罗马狼的雕像。那真是可怕的场景,让人无法忍受……我突然感到头被猛敲了一下,然后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周围一片漆黑,但是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杰尔米?斯特勒咽了口口水,把放在膝盖上的床单拉过来盖着身子。似乎回忆已经足够恐怖。
“我感觉寒冷,而且头痛得要命。可是背后的人所带来的恐惧比头痛恐怖一千倍。他一言不发,只是冷笑,然后把枪口对着我的太阳穴。我能够感觉到冰冷的金属枪管,压着我的皮肤。我试图闭上眼睛,但是无法赶走脑海中的记忆——我刚才所看到的场景。现在我就是新的受害者,那个陌生人正在用我玩俄罗斯轮盘赌。他发出邪恶的笑声,他在我耳边轻声地叙说死亡的威胁弹巢转动的声音,然后是撞针打空所发出的特有的声音。
“每一次听到打空了,我都会流一身冷汗,可是我知道命运不会放过我,只是早晚的问题。他重复了很多次,我都数不过来我试图不去想。突然,我感觉脑袋炸开了!可怕的爆破声刺破了我的耳膜!我昏了过去,我相信自己完蛋了……后来我醒了过来我发现自己还在黑暗中,不过又是孤身一人。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自己并没有死。我摸索着回到了楼梯口,我艰难地下楼,离开了那栋可怕的房子。
“卖葡萄的人还在那里。女人也在,她还挂着笑容,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想要跟我搭话,但是我没给她机会,匆忙地往外面走。我的心狂跳不止。我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我能够听到自己的鞋子在路上所发出的干巴巴的声音但是我感觉脚下很软,就像在烂泥或者岩浆里行进。我的腿发软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转动。终于走到了大路上,我总算松了口气可是还有一个意外等着我……我的噩梦还没有结束。我走了没多远,一个男人突然跳到我面前,他用一个燃烧的火把威胁我……”
“是你进入克拉肯街的时候看到的男人吗?”
牧师用手抱着头,嘟囔着:“有可能,我不敢肯定。因为他在我面前挥舞燃烧着的火把,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不过我听到了同样的声音,他在大声嚷:‘向后退,异教徒,撒旦的信徒,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否则路西弗的闪电会劈在你的头上。’他看起来非常凶恶,我只能向后退。我掉转头,开始跑……可是我再也找不到那条小巷的入口,我明明刚刚才离开那里!”
欧文皱着眉头问:“您离开小巷之后,走了多远才遇到那个人?”
“三十米左右,不会更远。”
“怎么可能?”我已经听过两次类似的故事,还是忍不装道“一条街道不可能这么凭空消失!本该有街道的地方有什么?”
牧师茫然地看着我,似乎我是那可怕的夜晚的一部分
“什么都没有。周围只有房子和其他街道。那个举着火把的人没有追过来,我看到他在一个门廊下面消失了,旁边是一个小小的公共喷泉……”
欧文吃惊地问:“一个公共喷泉,里面有水吗?”
“当然,公共喷泉里都有水。”
“喷泉和门洞的相对位置呢?”
“我说不准,但是肯定不远。”
“关于那个地点,您还有其他印象吗?”
牧师遗憾地摇头。“真的想不起来了……因为恼人的浓雾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另外,那是个贫民区域,街道都差不多,房子也都是普通的样式,没什么引人注目的建筑。我记得随后走了很远,只想离那里越远越好。我曾经遇到一两个人,我恳求他们帮助,向他们解释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们把我当成疯子……我去了警察局,报了警,他们的态度很温和,但是我知道他们也不相信我。奇怪的是,最近他们改变了态度。有几个警察又来询问我仔细地记录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