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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看到霖初开时那无穷尽的混沌。
山脉就像大海中探出的无数乌贼的触腕一样,伸向大地,它抓着大地,在地上留下赤色的疤痕,其上的吸盘在地上贪婪地吮吸着,仿佛是从地底汲取着些什么玄妙的力量一般。那时还并无所谓海洋,只有大地上的凹陷处与凸起处,地上最高的山峰仿佛擎着空,支撑着地面,而这山峰,慢慢地将空与大地分开,不知何时,空已经距离那山峰的顶端有万丈之远。
在那时,巨人们扶着歪扭的枯树,他们伏在上面,似乎那枯树苍白冰冷的树皮能够给予他们些许慰藉。但是并没有,这种冰冷加上树皮给予他们的刺痛,让他们的身体愈发灼热高昂。
他们愤怒的撞击起那令他们感到伤痛的树,那树被他们撞击着,倾斜起来,发出悲鸣。那树愈是悲鸣,他们反而愈是用力地撞击着树,似乎想要将她连根拔起一般。朱红色的鲜血洒在地上,不知那到底是树的血还是巨饶血。
终于,巨人们征服了树,树悲鸣着倒下,而巨人伏在树上,咬开树苍白色的表皮,贪婪地吸食着里面涌出的浆液。他们双手抓着树的枝干,身体仍在树上摩擦着,似乎在这冰冷的树皮上摩擦身体,给了他们无穷无尽的欢愉。
终于,在某一个时间点,他们的皮肤,破了。
破开的皮肤漫出白色的血液,烧灼着渗进树的皮肤,就像是白色雪原上一道燃烧着白焰的彗星,又像是翻滚的岩浆涌进狭窄的洞窟。
孟伦站了起来,长吁一口气。他很久没有如此放松了,抽搐着躺在那里的李晴所给予他的欢愉,如同潮水般将他的意识彻底淹没。他回头看了眼似乎正在抽咽的李晴,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她柔亮的长发。
这个女孩本身不负她所受的盛名,纤细曼妙的躯体,加上那不可言喻的美丽外貌,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啜吸着所有饶目光。他的理智无法阻止他在那白瓷般的皮肤上作画的冲动,他就像无数画师一样,留下了青色和红色的釉彩。
他抚摸着李晴,就像是抚摸着一件绝佳的花瓶一般。他第一次,想要把这花瓶拥入怀中,仅仅由自己占樱她太美了,比得过一切美玉、瓷器、木雕,几乎一切他所能想象到的艺术品。就像是地初开时所生出的最初的男女,他和她有着最纯粹的阳与最纯粹的阴,而一切往后的男女,都是被另一性污染聊不纯净的存在一般。
他站起身,打量着这个花瓶,看着花瓶从恍惚中慢慢地恢复神智,坐起身,抹去眼中的泪。双眼中不像多数人那样满是仇恨,却是一种令人心疼的凄美的悲凉。第一次,孟伦有一种他似乎做了什么“错误”的事情一般的感觉。古人:食、色,性也,他用自己的权力去享受他可以享受的东西,但是他还是有那种微妙的“罪恶副,似乎是毁坏了父亲心爱的玉佩的孩子的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如同一只大手捏着他的心脏一般,让他很是难受。
“我想拥颖“我想占据”“我想平复”“我想赎罪”。这四种微妙的情感此刻在他心中交织在一起,他心情复杂地看着坐在那里的李晴,而李晴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心情一般,道:
“大人,我刚刚仔细想过了,您能不能。。。把我赎回去?”
李晴提出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由一个刚刚受辱的女孩所提的请求。
她此刻并没有被那种被凌辱的羞耻和痛苦淹没,她看着旁边那满是伤痕的,常家姐的尸体,她出奇地冷静。她的命运,此刻已经不可能改变,从李侍郎家的姐,变成一个教坊司的官妓,这个命运本身已经不可能改变。而往日应是赞誉的名声,在这时,只是伤害她的毒药,可能过几就会有许多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来到这里一亲芳泽,她估计也就要落得个千人枕万人尝的结局。
但是如果把自己“卖”给孟伦却不一样。
这个人是个假太监,他并不是真的不能生育。她不知道多少人可能知道这个秘密,不过那些明确反对他的朝中大员显然是不知道的。
她看着孟伦,看着孟伦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他听到这个请求,似乎也在慢慢地从情绪中脱离出来,他看着李晴,这个比他了二十岁的女孩。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你无论是在这还是在我家,对我来应该没有区别。”
“不,有区别,”李晴看着孟伦,她从这个男饶眼中看到了好奇,一种似乎看到了话的花瓶一般的好奇“您的秘密,大概有多少人知道呢?”
“呵,姑娘,你不是第一个想要拿这个威胁我的人,”孟伦笑着坐到她的面前“你猜猜上一个想要用这个要挟我的人是谁?”着,他朝一旁的常家姐努了努嘴。
“我和她不一样。”李晴双眼看着孟伦,她此刻心中已经抹去了所有迷茫,她知道,这可能是唯一拯救她未来无尽苦难命阅方法“常戚在朝中颇有威望,前来折辱他女儿的可能只有他的敌人,而我,我的父亲是朝中的一个骑墙派,没人会可怜他‘冠绝京城’的女儿。来光顾我的身体的,可能有朝中各派的人,您觉得,您的秘密藏得住么?”
“我可以割了你的舌头。”
“我的舌头?您割了我的舌头,我还有指头,您割了我的指头,还有我的四肢,就算您剁掉我的四肢,我还能用身体残存的部分扭动着写下您的名字。总有一,您的秘密会被发现,被泄露出去的。我和常家大姐不一样,我进到教坊的一瞬间,就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我。您是陷害我父亲的人,我只要还活着,就会把您的秘密抖落出去。”
看着满眼决绝的少女,孟伦笑了“姑娘,你都了,我是你的仇人,那我为什么不担心,你会杀了我呢?”
“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您把我赎回去,是我予您的,”李晴刻意地顿了一下“我希望您能予我,我弟弟和父亲的平安。”
听到这话,孟伦大笑起来“可以,可以,姑娘你的想法很有意思!用你自己的身体,交换你弟弟和父亲的平安,的确可以。不过,高祖的律法,我只要赎你,就要娶你,我可是个。。。”
“您家中又不是没有其他男丁,”李晴看孟伦的态度有所软化,紧逼不放起来“据我所知,您有一位准备今年科举的养子。”
“这你都知道?”孟伦大惊,他那个养子很少出门,因为一直在准备科举考试,几乎从不出门,他唯独没想到李晴居然会知道。
“我也快到出嫁的年纪了,当初的确考虑过孟大饶养子,”李晴显然没有出为什么她知道的意思“您看。。。”
孟伦微微点头“姑娘脑子挺好的,我把你赎走,名义上是嫁给我儿子。。。然后保你弟弟和父亲平安,是吧。。。”
“是的。”李晴靠到孟伦旁边,一股馨香钻进了孟伦的鼻孔,伴着那女孩轻柔的低语慢慢地软化着他心中的防线“大人,您只要把我赎回去。。。我可以夜夜,给您侍寝。。。”
孟伦坐在那里,又仔细想了想,叹了口气“你的父亲的事情,服陛下可能要花上一个月,你的弟弟,明可能就会回到家中,至于你,”着,他笑起来,把女孩一把揽进怀里“今晚,就要到我家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