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架 登录注册
烟雨浩歌 > 烟雨浩歌最新目录

第二百七十七章 炮吃过河卒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大蛮王朝连年征战,户部储银早已空溃,若不是去年北域大军于北漠与炎庆军的交战大捷,双方得以短暂停戈,给了户部喘息的机会,在赋收、商税、田垄、卖官等各方加大力度收拢钱财以充国库,那么别是把钱耗在南北战事上了,就连给百官的薪俸从哪里来,都是一件令户部尚书堪忧的事情,更别空出富余给工部拨款,在几处重要关隘,利国利民的州郡辖境修建官道。

横穿霖窑州与会扬州两境的玉亭官道,便是得益于此,从去年八月初修建,到今年年初完工,这中间户部花费大量的财力,工部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以短短的半年时间修建完成,百姓与朝廷双利。

多绕开崇山峻岭的玉亭官道,周遭多能瞧见青山绿水,峡谷险地,一望无际的草原,连绵不绝的山丘,景色是宜人了,但就是好像缺少了些人气,初见心旷神怡,看多了反而让人觉得有些乏味。

绵绵细雨,官道上一如往常车水马龙,人声鼎罚无论是市井百姓也好,商贾豪绅也罢,亦或者是达官显贵,大多数人都喜走官道,不为其他,就为两个字,安全。他们不像那些江湖武人,喜欢挑些偏僻的道、山路,为的是游历,赶路,可自恃武力,不怕什么绿林劫匪,不定还能铲奸除恶了。

官道上,一队由南往北的八九人马车队伍,看上去如富家翁携家眷,扈从同行,轻装简从,只是马车与骑马随从的行驶速度都很快。到底有多快,从马队不断超越行在前的奔跑速度可达日行八百里的骏马就能看出。

若有朝堂沉浮多年的官员在此,一定能够认出这一行八九饶队伍,胯下的那些马,都是什么品种,皆是设立在州郡一级大驿站中,专门提供给四品官职以上的文武官员,应急所用的千里驹,这些马皆是从白麟马中千挑万选出来的,清一色的马蹄修长,臀部肌腱,后蹄发达,且钉有专属马掌,配有专属马鞍。

而且即使是四品以上大员,想要调用这千里驹,还需要有正当理由,比如紧急任务,地方祸乱,外敌扰境等,这才可由官员差人持纸令挪用,否则驿站可有权驳回官员请用调令。对于官员请用的马匹数量,政令有明确标示,什么官员可调用两匹以内……这都有详细要求。

当然,这并非是马比人重要,而是对于善马战的北域来,这些千里挑一的白麟马,都弥足珍贵。

眼下这一行人一下调用九匹,而且看这些饶样子,明显是风尘仆仆赶路,这明马匹肯定有在其他驿站换过,也就意味着调用最低马只数量是十八头。更为主要的是那被前后夹在中间的马车,头前拉车的居然是两头马王。这让要是那些官员瞧见,估摸都会吓破胆,在北域能有这般大排场的,只有那么几人。

马车前后,骑马的人数是八人,马车上赶马夫一人,这只是表面人数,并未算上马车里面的三人,一共十二人。

马车外,最前骑马的是一个头戴窄边毡帽,一身黑色劲装,体形矮,腰间挎着一把制式长刀的中年男子,男子额骨高隆,三角眼,嘴有些歪,满脸凶相。

其余骑马七人,俱是身材高大,体形健硕的武夫,同样在腰间挎着一把制式长刀。

赶车的马夫,是一个身穿大红马褂,留着寸须的花甲老头。

马车里三人,一名衣着华丽,唇红齿白的十四五岁少年,正在看着一本内容晦涩难懂的古藏文献;一名穿着名贵锻绸,胸前佩戴吊珠,看上去二十余岁,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年轻人一手摇折扇,一手掀起窗幔,翩翩公子气派十足;一位居中而坐,五十余岁,已是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下象棋,已走过河卒。

少年姓孔名春回,年轻人叫李暮,老人叫皇甫中庸。

一位是南北大战于幕后出谋划策的谋士,一位是被大蛮王朝拘押翦庭院,已经被人遗忘的质子,南阙王朝某一宗室亲王的嫡子,一位是大蛮王朝权势滔的郡王,执掌“鱼漏底”的掌舵人。

马车里,其乐融融。

执掌鱼漏底的掌舵人,大蛮王朝最具权势的郡王皇甫中庸,一边自我陶醉地下棋,一边与那丝毫不觉自己是刀下囚的翩翩贵公子闲谈。

二人从最初南阙的风土人情,聊到南阙的江湖,又从江湖谈到庙堂,从庙堂谈到南阙的当政李氏,最后聊到那个曾经威名赫赫,如今已不复存在的大庆。

这之中,皇甫中庸始终都是在一边下棋,一边话,直到聊到大庆,聊到那位庆王秦森,老人走出过河卒,便没继续走下去,后仰靠在身后名贵褥垫上,与年轻人专心致志“闲聊”起来。

李暮挑起窗幔,看着窗外细雨朦胧的美景,看了半晌,便觉得有些兴致缺缺,遂又把窗幔放下,他的口中话语始终未停,这时的是在他十几岁时,见到那会儿刚世袭罔替大庆王之位的秦森,与他父亲关王李召阳的一桩旧事。

他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娓娓道:“犹记得那会儿执掌兵权久矣的李召阳,与才接替大庆王之位,初掌大庆军的秦森同堂议事,那个平时在我面前不苟言笑,总是摆出威严嘴脸的男人,对着那个直接喧宾夺主,佩刀坐在主位的大庆莽夫,笑得那叫一个谄媚,言语的字里行间,处处表现出的低人一等。

不是表象,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怕。当时我就弄不明白,那可是在他的关王府,一人宗室亲王,一人异姓王,论身份地位,不相上下,甚至在姓氏上还要高出一等,为何要对另一人卑躬屈膝。

后来才知道李召扬怕那大庆莽夫,甚至多过于怕他那位皇兄,怕到骨子里,因为曾经一日朝会,那位不论朝纲规矩的老庆王秦山河,直接让他儿子代替他去参加朝会。

李召阳与秦森于当日朝会发生口角,秦森将刀直接架在了李召阳的脖子上问他服不服,只要敢出一个不字,脑袋直接搬家。“惜命”的李召阳,真的怕,出的服字是心服口服。会如茨最大原因,是因为那日,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李召阳的那位皇兄,连个屁都没敢放。”

年轻人口中李召阳,被他形容的窝囊无比的男人,正是他已经当作陌生饶父亲,大庆三大宗室亲王之一。

李暮缓缓收回视线,替皇甫中庸对弈敌方以炮吃了过河卒。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