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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钱生婳风。
见北丫鬟一脸心事的回来,南丫鬟与小晴皆来询问。
北丫鬟欲言又止,要她如何开口,算兰家的四姑娘么?
兰苘与兰妜稍熟些,与兰北略近些,九夫人待她不错,除此之外,兰家那些人谁知她这来路不明的野丫头?莫教他人耻笑了……
再思及旧事,又似乎真假难辨的,尤其听了山哥与她提的话。
姑娘当真瞒着她么,那么九夫人与兰苘为何要瞒,兰北又是否知情,甚至她身边这些人都有瞒她之嫌,前尘旧事又向谁打听?
“莫非,姑娘她不许你吃的?”等了会,南丫鬟打趣道。
“小北姐,你这会有甚要吃的?”小晴亦问。
北丫鬟摇头,她再心大亦吃不下了,关乎身份与以后的大事,明明至新宅前,她仍为随主家姑娘做事的最为看重的俏丫鬟之一,为何变了……
“肖山他做甚伤你的事了?”
想来这丫头除了为情所扰,再不会有甚可忧心的。
南丫鬟与小晴彼此看了看,顿觉北丫鬟今日定遇甚事,不过平时只知吃喝的小丫头,岂会与旁人有恩怨情仇,再有妞妞余郎君之事,两人不得不作此猜测。
又摇头,究竟所为何事?
“若有甚不适,你早些回旧宅,这边有我与小晴的。”
“小北姐,小南姐说的对。”
小晴素日只知做事,对于南北丫鬟的私事向来不多嘴的,不过今日见北丫鬟如此,遂应了南丫鬟之言。
两人的话似点醒了北丫鬟。
回旧宅?
对,若钱妞不知,钱叔钱婶总会听闻些的,虽不敢问姑娘与回府问,可旧宅不同,那对夫妻待她们皆如女儿的,她不过要问清身份之事。
至少教她知晓,她姓甚名谁。
“有劳你们,我这就回去了。”
说着,北丫鬟又向她们施了礼。
南丫鬟:这丫头抽甚疯!
小晴:小北姐今日当真奇怪的。
待北丫鬟出去,两人又略聊数句,南丫鬟问小晴,“你近来可曾听闻她与肖山拌嘴么?”
虽同宿旧宅,可每晚回去她就睡了,不像其他丫头们会溜出去,尤其北丫头这种曾随姑娘翻院的。
“不曾听闻,”顿了顿,看向南丫鬟,小晴又道,“小北姐说了不是。”
南丫鬟回:“当真越大越难琢磨,那丫头能有甚吃不下的心事?”
……
旧宅。
晚膳至入夜月明,北丫鬟仍问不出口,有些事一旦决意问清又难倒了她,怀疑么,她将钱家人看作甚?
倘若不是的话,钱家那些一般身份的奴仆又如何看她?
凤凰岂这般好当的?
哎,头疼,她可不愿遇这般当凤凰的大事,吃的饱,穿的暖,有人爱,开心就好了。
更何况姑娘许诺她,姑娘为何又可能不是原来的姑娘了……
此事,似乎大于她的身份之事。
哎,她的主家姑娘哦。
“你这丫头,恁的学那些酸男女,对月长叹甚?”
北丫鬟听钱妞说话声同时,闻到了韭菜的香味。
她只喝了一碗粥,这会察觉饿了。
“妞妞姐。”
“喏,与你的。”
钱妞话说的有些酸,犹记当年出府,背着旁人,她爹娘皆劝,教她日后伺候主家的道理。
尤其,她娘不止一句的夸那些她看不惯的臭丫头们。
南北丫头好,青罗好,绿纱好,总之谁都胜于她这亲生的女儿了。
“好吃。”
瞥了瞥两腮微鼓的北丫鬟,钱妞忍不了心生鄙夷。
就这无甚志向的丫头能胜于她?
不过千金之身丫鬟命,亏的不像青罗那般,哥哥在临安那会,爹娘有意教这丫头为一家人的,偏她大哥挑的很。
“那你多吃些,我回房歇息了。”
“妞妞姐,你等等。”
北丫鬟起身,又伸手拉钱妞,虽有些话不可直言,可若教对方回了定心生悔意。
“作甚?”
钱妞这句问的北丫鬟又退缩了,憋了会,弱弱道:“你们成婚,钱大哥可回城的?”
问的甚糊涂话!
钱妞双手背后,睨向北丫鬟,啧啧,想不到这丫头亦学那等薄情之人么,“你如今有肖山,惦记我大哥作甚?”
北丫鬟急了,“莫胡言。”
瞧了四周无甚旁人,又低语解释道:“钱大哥心里有谁,当我不知么……”
“哦,”钱妞笑了笑,“说来听听。”
凭的谈及她哥哥与婳姐,这丫头究竟又打甚主意?
“随口一问。”北丫鬟笑了笑,又瞥见钱妞的笑着打量她,不由略心虚。
“逗我?”钱妞手摸下颌问。
北丫鬟摇头。
她琢磨许久可由钱大哥问起的,一来其当年爱恋着姑娘,她们知道底细的无不为之感慨;一来其于苏州多临安,就算日后问责亦不怕的。
见北丫鬟这般,钱妞懒的再问,扭身回房。
北丫鬟喊了数声,蹲回原处暗叹。
有些事若不问清,终究憋闷了她,细细琢磨,她家姑娘有甚可疑之处?
“小北,你这丫头又长叹甚?”
走了妞妞姐,又来了小南姐。
若说白天有所顾虑,这会却需向人倾诉,否则她今夜睡不安稳。
睡不安稳,明日定会起的迟,再至北市,要她如何见众人?
尤其姑娘与她山哥。
总不可见九夫人悄悄问的,凭她,难以启齿问陈年旧事。
“回房聊。”
窜起身,北丫鬟拉着南丫鬟的手,循钱妞之前所行的方向。
“……”南丫鬟一时不知如何问,随北丫鬟走着。
及至房内,又见北丫鬟关窗,似有不可告人之事。
“小北。”
“嘘……”
北丫鬟又近门听外面可有路过的,再将南丫鬟喊至更隐蔽处,“你可知姑娘有事瞒着?”
原来如此。
“肖山他与你说了?”
北丫鬟点头。
南丫鬟皱眉,顿了顿,略有不解的叹道:“事到如今又有甚可瞒的,只不曾料他与你说了。”
“你,与我们不同的。”
等等,北丫鬟有些不安的挠头,她所问乃姑娘了。
“你说,我姓兰?”
这句犹自不信的话问出了口,见南丫鬟点头,北丫鬟顿觉恍若梦中。
凭她这野丫头,当真摇身成兰家的姑娘了?
那可是兰家,虽不如钱家,却亦非她可企及的。
“这,不妥……”说着又退了数步,摇头。
山哥若听错了,与她一起长大的小南姐岂会欺她!
“小北,”南丫鬟近前,又搂着北丫鬟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姑娘约莫有更妥当的打算,她不会害你的。”
“你若不信姑娘,那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