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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控诉只会换来他的震怒,他只会让她伤心让她痛!
魔魅低诱的话回许于她的耳底,“疼吗?”
“你关心吗?”抬头看他,她揶揄的问。
“我的关心,你接受吗?”他沙哑的说,缓缓俯下身,柔软性~~~~感的唇拂过她抖颤的睫毛,他低头注视着她,眼睛里溢满了温柔沁人的光芒,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天使……
她是吗……
力度适中的为她揉~~捏着被他弄伤的细白手腕,亲昵的表情让她动情,可是,印在那完美侧脸上的鲜红唇印又在警示着她,心里一涩,平静的将手从他掌心抽出。
“你的好,我慕向惜无福消受。”
她转身走出去,没有换衣服,他也大度的放了她一马,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不经意的嘱咐了一句,“傍晚跟我一起走。”
“我有事。”
“赴李总的约会?”
“我需要向他赔礼道歉。”
“下班后,我在停车场等你,迟到一分钟我要你的命!”他的情绪像疾风像恶魔,什么决定都在他一念之间,不给任何人选择的余地。
她回头看他,明明是如此俊美的脸,明明是含笑的唇,明明是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绅士,上一刻是柔情四溢,现在却又如此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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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到第三遍的时候,慕向惜才懒懒的接了起来,“hello?”
嗓音平静而舒缓,似水的温柔,被淡淡的舒缓柔美的背景轻音乐所缠绕,竟然空灵缥缈宛若遥远的不可碰触的梦境,带着她独特的轻哝软语,语音上挑,一丝戏耍,一丝调弄,一丝顽皮,所有美好的点缀尽在其中,让话筒对面的许南川一愣,久久的沉浸在这样温馨别致的气氛之中,难以自拔……
她轻轻一笑,“许少?”不知何时,他也喜欢上了这个称呼……只因是从她口中喊出……真是莫名其妙……
本来是怒极,出口的话却成了幽幽的诉说,“我还在停车场。”
“嗯。”
“你让我多等了三十分钟。”
“嗯。”一分钟就要她的命,让他多等的都是她赚到的。
她从容淡定不疾不徐的简单回答,是他所不熟悉又痛恨的,他的脸色由青转白再至铁青,声音寒凉刺骨,“该死的你在哪儿?”
“许少不是很厉害的吗?我在哪儿你的黑衣爪牙们找不到吗?”她嘻嘻一笑,丝毫不被他所恐吓,反正都是一死,那么在死之前她也不要他好过!
许南川话锋一挑,不敢置信的问,“向惜,要玩捉迷藏吗,被抓到后你会更惨,你确定自己要玩吗?”
“许少,不是‘要玩’,是已经开始了。”逃不过,就干脆赌一把!
“好\好!我陪你!你最好祈祷自己多活几秒钟!”
“是不是应该有个期限呢?”玩的时间越久对她越不利。
“你来定。”他慷慨大度。
“现在六点钟,十点钟怎么样?”
“随意。”许南川自信满满,这个世上,还真的没有几件他所达不成的事情呢,今天,总算有了个上门挑战的,还真是新鲜得很,更何况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不乖的小猫眯,他没有理由不全力奉陪到底!
“四个小时后,如果你捉不到我,那你今晚就得乖乖的听我话。”她大言不惭,好像胜利就在眼前。
“听你话?”对于他来说,这还真是稀有词汇!
“怎么,怕了?”慕向惜故意激他。
他不以为意的嗤笑,“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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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慕向惜安然无恙,那个男人只怕早已气得跳脚了吧?
一想到他精彩纷呈的俊脸,她的心情就雀跃不已,原来捉弄人竟然这么好玩,怪不得许南川每次都以她为乐,就是这变态的心理作祟啊!
又半个小时后,她出乎意料的接到了上官勒的电话,“喂,女人,你男人发什么疯?”
“怎么了?”
“竟然突然跑来我家,差点一激动把我床*上的小妞给揪出去枪毙,听说你们在玩躲猫猫?这个是我最爱,逮到小宠物之后可以尽情捉弄狠狠蹂~~~躏,好不享受啊,哈哈,乖女孩儿,告诉大哥,你在哪儿藏着呢?”
低醇的嗓音,像陈年的佳酿,让人迷醉,他轻声诱哄着,像一只慢慢伺机逼近猎物的豹子,昂藏的躯干里面蛰伏着滔天的力量,那绿色的眸子里闪动的除了温情,还有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狂猛~兽~~性……
慕向惜始终微笑着,如果不是受过许南川这样的调教,她肯定会像一个傻瓜一样被上官勒甜死人的温柔和狡猾给蒙骗,哼,都是不安好心又善于伪装的男人!
“在床*上。”她说的是实话,此刻的她,就趴在床上跷着脚丫子听音乐看报纸,好不惬意!
电话被人给夺过去,许南川气急败坏的咆哮,“女人,别想骗我,李总那里我翻遍了!”
“我说在他床上了吗?”她咯咯的笑。
‘砰’的一声,耳边炸响,捂着被噪音糟蹋的耳朵,慕向惜正欲挂掉,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手机从哪个角落里被捡起来了,上官勒咒骂了一句什么,试探的‘喂’了一声,然后故作可怜,“女人,你男人刚才拿着枪威胁我……”
“区区一把枪,你会放在眼里?”慕向惜明显不信。
上官勒干笑一声,招供,“嘿嘿嘿,当然了,还给了我一个相当诱人的条件,你我他3P啊,我抗拒不了,所以就勉为其难的骗了你,我就知道你聪明得很,不会说出来的,哈哈,我们是不是很有默契?”
“狼狈为奸!”竟然联合起来骗她!
“喂,女人,言归正传了,明晚是阿擎的演唱会,要不要去?”
“可以去吗?”
“不可以!”
“……”慕向惜心头刚刚窜出的火苗一秒钟之后又被浇熄,这男人真是欠扁!
“如果你求我,我答应悄悄带你去,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安全得很!”
“怎么求?”警铃大作,此男非善类!
果然,一开口就可恶至极,“你那里进去过多少人,还够紧吗?”
“Fuch。you!”
他一怔,继而哈哈大笑,“我等着你来Fuch,我甘愿被你骑,来吧,小DANG妇!”
如果可以,慕向惜真想用手机砸烂他的脸,不管他是美是丑,在她心目中,他就是一只狗!没听过一句话么,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原谅你不谙英文的精髓,让我翻译给你听!那两个词的意思是,快滚你的蛋!”
她真诚的祈祷,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十点差十分钟……
他的电话如期而至,声音平静幽然,在她耳边萦绕、许转,“向惜,在哪儿?”像是认命,像是恐惧,像是担忧……
“在公司。”
“连洗手间我也没放过。”
“在酒吧。”
“绿红酒吧被我翻了底朝天。”
“在我家。”
“我进去拜访了,你干爸在看报纸你干妈已经睡了。”
心里‘咯噔’一下,她紧张的问,“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说我路过,顺便进来看看他们干女儿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我去了你的卧室,看了你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光屁股的,小腿儿肥嘟嘟的,跟城城有得一拼……”
他的口气极尽宠溺,她的胸口被石头重压,再也说不出话来,在二人之间飘荡的,除了他们浅浅的呼吸,似乎再也没有别的……
“我几乎找遍了全世界,还是没有找到你,每去一个地方我都在问自己,我这样傻傻的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找你,为什么我的心里想的念的就是你?你知道吗?我发现,这个游戏玩过头了。”
他的声音象融化了的巧克力一层层的浸染进人的心底,它势必要将人的灵魂,**和心志紧紧裹住,让她无法呼吸……让她想要落泪……因为感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不得知,她也不愿意深究……
“你害怕了吗?”
“是,我的心在远离原来的轨迹……”越走越远,越陷越深,他无法把握了!
“那就不要继续找了……你听……”她将音乐开大了一个音阶,Long笛与黑管的管乐重梦幻组合,交叠在轻柔的钢琴上,顺记忆穿针引线,副歌中穿插一段凝人和声,刚巧呼应着全程串场风铃声,迷雾般的帷幕,带人回溯到孩提时代那段年幼无助但却也无忧无虑的时刻,落花无声、流水淙淙、雀鸟啾啾,从大自然而来的气息沁人心脾,镇静人的情绪,松弛人的身心……
“是我平时最喜欢听的,这么说,你在我们的卧室。”他苦笑一声。
“一直都在。”只是他刚才太生气了,竟然把这熟悉的音乐都给忘记了,如此冷静异常的男人,在她面前总是这样冲动这样难以自抑,是好事?是坏事?
良久,他幽幽长叹,“那么……这场游戏,我主动叫停了。”叫停的是游戏?还是他对她萌生的那么一点点暧昧?那么一点点情愫?那么一点点爱意?
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不允许在感情上背叛吴佩佩,他也不允许自己设定好的人生出现无法估量的意外,他不允许被未知因素操纵他的理智,他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为生活为工作为家人,她慕向惜只是一个过客,短暂停靠之后,她终究是要离开的!
“好。”慕向惜欣慰的点头,一瞬间,痛得难以自持,心裂欲死!
酸楚汹涌如潮淹没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洁白的被褥上,一滴,一滴,一滴,如断了线的露珠……
不自觉用手一抹,原来……泪已渗满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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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之前,他没有回来。
她听了一晚上的班得瑞轻音乐,是他喜欢听的,也是她极为需要听的,她需要安抚自己聒噪的灵魂和内心,她不能让自己再失去什么了,她已经够可怜了,青春没了,孩子没了,这仅剩的自尊再也不能被人随意践踏了,他不能,别人也不能!
她在曙光里醒来,窗下有汽车喇叭一直在响,她折起身体,来到未关的窗前,她看见了那个黑衣廖阔的身影,他倚在车旁,长臂伸进去一下一下的按着喇叭,眼睛却看向虚空之处,似在沉思,似在等待!
他的姿态像是受到某种困扰,脸上带着清清冷冷的酷冷,淡淡定定如明月般可望不可及。即使这样,她还是看到了他青青的眼底那掩饰不去的倦意,她注视着他,研究着他……
他似有所感的抬头,他咄咄逼人的冷硬面目,如碳火般的记忆席卷而来,昨晚那一袭切断感情的话语之后,她以为他不会再理她,她以为从此大家成为路人,他昨晚也没有回来,那么,现在,一大早的他又在她窗下干什么?
她主动问了一下,“干什么?”
“你下来。”
“今天周六。”她准备去购置一些衣服,衣柜里那些能穿的已经该撕的被撕,该扔的被扔了,再不去买就没办法见人了。
“我需要加班。”他也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也去?”
他点头。
“我去能帮上什么忙吗?”如果能,她是不会偷懒的,可棘手的是她就一只菜鸟,能帮得上才怪!
“快点!十分钟够不够?”他脸上写满了催促,就如同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耐性告罄。
看了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衣冠不整的样子,她提议,“你上来等呗。”
“我上去你就下不来了。”面无表情,可幽深的眼底却掠过一片戏谑之色。
面色酡红,她把脑袋缩了进去,嘴里喃喃的骂着他死性不改,可是对于他的话却也不敢懈怠,一路小跑着来回穿梭在卧室和盥洗间,十分钟多一些些,她总算来到了客厅,城城和罗阿姨还没有起床,她着急的吩咐管家给她打包,抓了饭盒急匆匆的向外面的男人跑过去……
气喘吁吁的站在他面前,他抬起胳膊看时间,有些不悦,“十五分钟。”
“已经够快了,谁让你搞突然袭击!”她仰起头,眼睛里流露出近乎娇嗔的恳求,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却又在下一刻黯淡下去,打开车门走进去,从里面为她推开另外一侧的门,虽然不是对待吴佩佩那般的绅士,可是已经让她很意外了。
一路上两人各有心思,谁也没有说话,一个专注的开车一个低头认真的吃早餐,气氛在一种冷凝的模糊状态下,有些沉闷有些让人抓狂。
慕向惜索性开了音乐,一首情歌还没完,中间插进了主持人的甜美嗓音,“校园才子上官擎今晚举行个人演唱会,轰动……”
她眼睛豁然被点亮,激动的忘记了咽下一嘴的食物,直起身体竖起耳朵要听个仔细,却被许南川残忍的关掉了,脸色黑沉,薄唇一凛,“无聊!”
慕向惜努努嘴,重新跌回位置,大声的噬咬着嘴里的食物,以示抗议,他冷嗤,语气中带着不易觉察的笑意,“吃得这么多都白吃了,该丰~~~~满的地方还是那么瘪!”
“我瘪?”慕向惜差点嚼了自己的舌头,低头瞄了一眼自己饱~满坚~挺的胸~部,抬眼瞪他,不服气的挑衅,“你告诉我,什么是丰~~~~满?”
他回头,一脸的邪魅无羁,“什么时候我不能一手掌握了,才叫合格。”
慕向惜像是被火烫了一下,尴尬的别开视线,她想起了那天亲~密的情景,他似乎用手掌特意丈量了她的尺寸,这该死的不要脸的臭男人!
俊脸上浮起近乎无赖的笑,她的耳朵却始终通红燥热,心里一直未停的将他一路骂到了停车场,沉默的下车,沉默的走进电梯,十六楼到了,她率先走出去,他在她身后叮嘱,“中午过去找我。”
“哦。”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人在休息日上班的,却很意外的看到经理办公室竟然亮着灯,封子勤满脸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瞪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慕向惜,“小惜?”
“经理,你怎么也在?”
“哦,昨晚加班就睡在了这里,现在就回去,你呢?陪阿川一起来的?”探头看了看外面,他满脸不怀好意的笑。
慕向惜羞怯的点点头,看这个工作狂如此劳累,她对他深表同情,上前好意的询问,“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吗?”
他拍拍脑袋,“正好,你帮我把那两个文件对比一下,里面条款不同的地方在电脑上标注一下。”
跟着他走进办公室,坐进那尚有余温的许转椅里,显然,她的尺寸没有他长,胳膊离桌面太远,他很细心的从后面把椅子推进去了一些,然后从她身后绕过来,将桌面上的文档打开,详细的指点着上面的一些细节问题,说完了,他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问许总,我可是要回去补觉去了。”
“等一下。”
慕向惜从包里拿出他的那块蓝色方巾,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带将他的脸稍微拉下一些,为他拭去脸颊上的一大块墨迹,拿给他看,封子勤的表情极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满脸的惋惜之情,埋怨她,“小惜你怎么就给我擦下来了,要不然我回去正好证明给我老婆看,昨天打电话查了N次房,我都快要被逼疯了!”
“啊?”慕向惜傻了。
封子勤继续喋喋不休,“每次都是我接,你猜她每次怎么说?”
“怎么说?”慕向惜满脸的期待。
“怎么又是你?怎么不来个女孩子的声音,我也好去闹腾闹腾,这日子,真没情~趣!”
“真的?”他老婆还真是活宝!
封子勤笑得无可奈何又宠溺,“唉,你是不知道,她呀就是太外向了,如果有你的一半内敛和温柔,我就高呼万岁了!”
“你的万岁在你家床~上等着呢!”门口突然传来冷飕飕的一句,打断了两人聊天的气氛。
封子勤抬头一看,堆起了满脸的笑意,“呃?许总又来视察民情了?”
许南川冷哼一声,眼光却落在慕向惜依然捏着他领带的手上,里面的尖锐寒芒毫不留情的根根刺过来,扎得慕向惜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意识到不妥的地方,赶紧松手,将那方巾匆匆还给了封子勤,低头伏案工作,眼睛看着电脑屏幕,脸上却带着一丝惊煌和恐惧,他误解了什么吗?
封子勤拿了椅背上的衣服穿在身上,朝他们挥挥手,“好吧,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桌子啊地面啊沙发啊弄脏了都没关系,我是真的要走了!”
慕向惜在心里痛骂,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都这幅德行呢?
经过许南川身边的时候,封子勤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悄悄话,许南川瞬间一脸的赧色,一把没好气的推开他的脸,噼哩叭啦的骂开了。
“我吃醋?我看你是加班加晕头了,还是想女人想疯了,那好,外面花街柳巷到处都是,你随便挑随便上,事后我来付账!”
封子勤大笑一声,扬长离去……
许南川似乎还嫌不解气,鹰隼般的眼神掠过来,回头锁住眨着无辜大眼睛的慕向惜,阴冷冷的睨视着她,傲慢的调侃和讥讽,“连我一个人你都应付不来,你还想多勾~搭几个男人吗?就这样的小身板,你确定你能行吗?”
“你不可理喻!”慕向惜气得牙齿打颤。
他靠近过来,目光灼灼的低头俯视着她,再次狠声逼问,“你行吗?”
她被惹急了,一拍桌子,跟他杠上了,“我不行又怎样,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功夫和耐性吗?你自我感觉很强悍很厉害是不是,如果我没记错,好像有一次你只坚持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缴械投降了吧,阅人无数,也不过就这点道行!”
她讥诮的笑,得意的看着他满眼的怒火变化成骇人的火光!
然后,看他缓缓的将笔记本推开,她马上意识到了不对,想起刚才封子勤的话,她惊得捂住了嘴巴,他不会真的在这里?
‘蹭’的从沙发椅上起身,却在下一瞬看到桌面上大叠的文件被他挥开洋洋洒洒飘落到地面上,强力骤然袭来令她跌入他怀内,他在电闪间将她转身,带着钩刺的唇瓣随即覆了下来,她极力挣扎,躲避着他如雨点般落下的刻意的重吻,从脖颈到胸~口,所到之处,都是火辣~辣的痛,她无法忍受,在他压紧的怀里极力挣扎,“许南川,你放开我!”
猛然将她横腰压在桌面,他低吼,“我也想放。”
扣紧她十指,如愿地SHUN上她的唇,与她深深纠缠,他火一样吟喘,“可是我不能放……昨晚……我想了一夜,我这样痛苦的挣扎,而你,只是仰着脖子翘首期待,把所有问题和抉择都扔给了我,如果想要我,就要付出千万倍的努力和心血,要交出你全部的爱交换我的爱!”
她被震得魂不守舍!
‘如果想要他?’
他让她主动来追求他吗?他不爱她,他甚至都没有说过一个‘喜欢’,现在却霸道的让她交出最后的自己?除了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她还有什么没有交出的呢?连这最后的一点堡垒他都要来摧毁和掠夺,不,她不要!
她可以忍受他不爱她,但是她不能忍受被他怜悯被他嘲笑!
她绝望地挣扎着,不停地祈求道:“不要!我不想要你,我一点都不想要你,我对你,没有爱!”
“没有吗?”冷星冽亮的眼瞳内仿佛闪过一抹怒恨和悲哀,他似轻笑,却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苍凉,薄唇中吐出的话却异样轻柔。
“看到我和佩佩在一起,你黯然神伤,看到她吻我,你失落异常,每次被人欺负,就拿怨恨的眼神看我,俨然把我当作了诉苦的对象,我忍不住帮你一把,你的表情好像爱上了我一样羞涩不安,你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总是在我面前哭,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我见犹怜?这样的你,还敢说不想要我?”
肺腑里涨满的是无助难过还是甜蜜凄酸,她分辨不清。
他在她耳际软语,“乖,放松一点……承认想要我并不可耻,说出来,我会试着来向你靠近……这次如果不说,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她苦笑,抬起眸子的时候,里面已经惨暗无光,连伤悲都被她用心隐去,她坚决的摇头,“你的机会,还是留给吴佩佩吧!”
“你!”她竟然拂开了他的恩赐?
看他惊讶,她笑得凄美,“不是很爱她吗?那就不要再徘徊了,一个人倾其所有,又能有多少爱在心中,如果要给她,就给她全部!”
被她拒绝,是他始料未及的,脸色自然冷漠酷厉,他笑得阿川幽无情,“慕向惜,这种话,不要奢望我会说第二次!”
“好。”一咬,“吴佩佩……在门口。”
这个名字就是清醒的魔咒,那男人蓦然抬头,所有的动作都僵在了那里……
慕向惜自他身下逃脱,从桌子上滑下来,将裙摆扯好,看了看无法遮掩的衣襟,拿了他脱下来的西装包住了自己,重新坐进了那软软的沙发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桌面。
吴佩佩一步步靠近,手握成拳,盯着安然缩在那里的她,满眼的怒火质问,“阿川,为什么?她有什么好?她不就是一个贱~货吗?她不就凭着青春和年轻出来卖吗?”
实在气不过,拿了桌子上的玻璃烟灰缸,她用力砸了过来,方向正对慕向惜的头,许南川身形一动,却没有抓在手里,擦过他的胳膊飞出去,虽然方向改变了,却还是落在了慕向惜肩头上,一声重响,慕向惜惊叫着捂住,埋头在膝盖里,身体痛得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