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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像是约定俗成了,只要上官擎有空,慕向惜都会和他见面,咖啡厅,公园,湖边,学校里,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踪迹,娱记们看他们恋情已定,如此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倒也不再紧追在后。
他们像是回到了以前一起上大学的日子,很无拘无束,也很悠闲自在,不为生活而烦恼,也不为工作而忧心,一切都开始平定下来,就连那焦躁的心,也跟着从半悬的空中悠悠然稳稳的落下。
有时候,慕向惜会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不讲承诺,不讲一辈子,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复一日,也是一种幸福呢!
下班的路上,她接到了上官擎的电话,什么前提都没有的就吩咐她,“惜,准备一下,晚上陪我出席酒会,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去,顺便让她给你化个晚妆,越美越好!听到了吗?”
“啊,为什么?”
“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是啊。”
“这么见不得光?”
就这样,他三言两语就将她的咕哝给塞回了肚子里。
午夜时分,慕向惜离开了自己的小窝,驱车独自前往凯锐酒店,走进大堂,往角落的钢琴吧找了个座位坐下,她拿出手机拨给上官擎,眉眼却在酒店入口的自动玻璃门处看到了那熟悉高大的身影,陪伴在他身边的正是替代她的那个年轻秘书,他一边走一边交代她什么,她一个劲儿恭敬又有分寸的点头,是一个精明灵巧的人儿,呵,他许南川挑中的人,能够在他身边亲力做事的,有几个是庸才?
听到电话那段的催促声,她这才收回视线,“阿擎,我到了,你在哪儿?”
“你先上去等我,暂时走不开。”
“好的。”
收了线,她又急匆匆的抬头,却看到许南川已经走过去的身影,正要抬腿上电梯的时候,他突然一个回头,非常精准非常果断的擒住了她若有所思的眼波,不意被逮个正着,慕向惜赫然别开视线,他淡淡一笑,身形没入大开的梯门中。
皱眉看着手里的名单,都是参加宴会的一些老总的背景资料,上官擎那家伙最是讨厌跟乱七八糟的人搞什么交情,所以也根本不会费尽心力的记住他们的名字和业绩。
所以,就让她代劳了,也许,这个就是她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吧!
在酒会开始的那一刻,上官擎终于风风火火的赶来了,眉宇之间带着一丝还未消去的怒意和烦躁。
他不说,慕向惜也没问,跟着他来到了会场,大盏水晶吊灯从中空的二楼垂下,上下两层以许转楼梯连通,宴会厅一楼田园风格的白色漆花门外是个楔园,厅内装饰奢华,银制餐具在璀璨灯光下别具贵重质感。
这是不同于外面的另外一番天地。
身边的男人一站在这里,就挂上了一种疏离的客气的称得上绅士的笑容,慕向惜笑颜如嫣跟在他身边。
每每接收到他的眼风总会回头跟他默契的一笑,流云行步间悄声提醒,那些迎上来要和他握手的都是什么公司的什么人,偶尔他也会挑一些自己熟络的人,介绍给她认识。
不,更确切的是,将她这个女朋友介绍给别人认识,一路寒暄到大厅中央,好不容易在几百位上流顶尖人士的社交圈里转完一遍。
于是,她也收获了一连串的恭维,什么美丽天下无双,什么貌美天仙,什么赛似貂禅,听得她不由得心虚得慌,暗暗自嘲。
她也就是一个庸姿俗粉而已,他们竟然说得出这么多名堂,看身边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她便提议一起过去坐坐,想要顺便掏掏底,看他为何时而烦心。
刚瞅准了一个清净的角落,还没过去,就有上官擎以前的旧识上来邀舞,女的,很美,眼角眉梢都带着对他的鞭。
唉,又是这小子无意中惹下的情债吗?什么时候他拨动了人家的心弦然后弃之不顾?她身边的这些人,为什么一个个都是风流种?
趁着他们侬侬细语之际,慕向惜退到无人的窗边,慢慢啜饮着手中的果汁,然后看到许南川偕着女伴从侧门进来,几乎是同时他也看见了她,与这半年来他一贯的冷冰冰漠然不理的态度不同的是,他对她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精悍的眼瞳内闪着浓浓的兴味光芒,唇角也相应的勾了勾,不是笑,更像是一种接近于冷血蛇类吐信子的一种暗示,她看不懂,所以,心里有些发毛,他想干什么?
低头跟女伴轻声交谈了几句,他朝她走过来……
在她面前停下,身体倚在窗棂上,一动不动……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他说了一个字,“嗨。”
她艰涩的用同样的字回他。
他伸手向后,她未躲开,脑后的发簪被他拔掉,柔软黑丝似水披泻而下,又如亮泽纯黑织缎在空中无声拂浪,引来周遭注目,他又说,“我很生气。”
如果敌人让他生气,那说明他还没有胜别人的把握。
如果朋友让他生气,那说明他仍然在意别人的友情。
如果她让他生气了,那说明什么呢?
生气之后呢?
他的手段是什么?
那珍珠发簪,被他拿走了……
因为,那是他以前送给她的,现在,他收回了……
上官擎回来了,显然是刚才和别人的舞兴还没有发挥到极致,拉着她一起站了起来,汗湿的发带着张扬的味道,一丝一缕的带着来自于他身上香水的味道,一时之间,她有些晕眩,他牵着她的手,熟习的聊聊她已经散开的头发,说,“好久没和你跳舞了。”
他朝舞台处打了一个手势,华尔兹的乐曲随即在下一刻代替了悠和轻悄的背景音乐,他手一抬将她挽出一个花式,旁边三五成群喁喁细语的那些人即时让开,笑着为他们鼓掌,他和她都含着开心的笑容,不管内心再怎么荒凉,都要刻意保持着这样的伪装。
这是她所喜欢的场景吗?不见得是!这是她所不喜欢的吗?却也未必!对她而言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在这样的繁华盛世她似乎一无所求又似乎只是刻意的在努力追求着一样东西。
现在,她只是在做戏,是的,只是做戏,只要观众喜欢,怎么样都好,她配合他百出的花样,掂转脚尖如行云流水变幻万千,惹来围观和如雷掌声,一曲将毕,在未尽的余乐中他把她带向后门。
花园里,他连绵地吻她的脸。
“我需要离开几天。”他说。
“多久?”
“很快就回来了。”
“事情很严重吗?”
“不算太坏。”
他没有多说,她叮嘱他一些琐碎的日常要注意安全等等一些话。
望向远处半掩门内翘盼的黑色高大身影,是他隐在暗处的随从,慕向惜猜测,事情如此急切,只怕是很严重的,拖到现在,他必须要走了,她微笑依旧,轻推了他一下,“去吧,我自己有开车来的。”
“记住,别去接近他!”他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怎么会?”她瞠大眼睛回道,照现在这情势,她躲避那人还来不及呢,她干嘛没事去找他?
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他摇摇头,望向她的眸子里含着肯定的神情,“他会让你去找他的。”
“你知道?”
“是的!这半年的时间,他表面不动声色,私下里却坏了我不少好事!我这次离开,有他一半的功劳,好不容易我不在你身边了,他必定不会再保持沉默,男人隐忍了太久之后总会在合适的机会爆发一下,让人见识一下他的厉害之处,所以,你呢,明白该怎么做吗?”
他担忧的表情似乎对她没有多少信心,这让慕向惜大为受挫,想说些什么话来证明自己,但是她也确实是没有那个必胜的把握,只能点点头,“嗯,我有分寸的!”
“别趁我不在的时候被他攻城略地,如果是这样,我半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他颇为头痛的表情皱着眉头抚着额头,看她吃吃的笑,他立刻正颜,几乎是咬着牙龈说话的,那股子狠劲就好像她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么,我回来之后你就没好日子过了,以前对你的温柔我会全部收回!相信我,我会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然后,我还会做出更为过分的事情……”
他的眼光在她有些低胸的礼服上瞄了一眼,慕向惜没好气的瞪他,“你就别担心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唉,我怎么能不担心?现在你三百年都见不到他一次,我当然不担心,以后怎么同?只要他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你过去或者他过来找你,你和他天天鸡犬相闻,搞不好哪天就臭味相投然后一起升天,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得道,只好出家去做和尚了。”
他苦苦长叹,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命运不济的痴情男儿,她大笑不止。
低头看了看腕表,他的唇久久的印在她的额头,转身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又忽然回头,手指直直指着她,眼内是似炽似冷的警告,“记住我今天的话!”
她含笑点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夜空下的花园里又剩下她一个人了,抬头看看灯光璀璨人迹嘈杂的二楼,那喧嚣的场面她不愿意再次身置其中,正想移步的时候,猛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同,身形定住,她迟迟的不能挪动一步,内心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翻腾呐喊——
他的目光是她永远都逃不脱的桎梏,戒掉了回忆,戒掉了共同拥有的感人的伤心的迷惘的心碎的每个刻骨瞬间,可是,终究还是戒不掉他在她心口刻下的那道伤!
年少之时,他们陌路邂逅,她因金钱而与她结下缘分,男女之间的爱情,直似一场战争,不见硝烟弥漫,只需一记眼神、一抹微笑、一个亲吻、一句告白,便杀得她丢盔弃甲,举手投降,各自内心的羁绊让他们的感情在情理间举步维艰,她是他的心理禁锢,他却是她的生活枷锁。
不能够忘记心头的伤,她舍他而去。
再次归来的她,陷入了他用恨编织的密网里,他布阵设局,诱她来降,在她徘徊不定的时候,他宣布了订婚,她不知道的是,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是,擦肩而过的风景终究是改写不了的历史,面临着他提出的残忍的分手,她无声无息,将这段情,养成了一个肉中茧,用血肉团团的包裹,用微笑和漫不经心来掩藏真正的苦楚,想用时间用刻意的忘却来使之消亡使之随风而去。
可是,即使身边有知己的陪伴,仍无法平息内心深处的思念。
这次,是谁会打破看似平静的湖面?
又是谁会开口说出第一句挽留和原谅?
是他?
还是她?
长久的沉寂中,即使相隔那么远,耳边飕飕刮过的风依旧带来了他狂热的气息,扑入她的鼻孔,那种极深的不安在她周围散开,眼睛在不停的转来转去,像一个被追击却无路可走的小动物,空气里散落着她的脆弱,令人恨不得立刻把她收进怀里去紧紧的保护,她站得肢体发硬,他终于开口了,“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吗?”
“有些事情,我不问,他不说,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如果事事都要问个通透,岂不是很累?”
“如果是为了别的女人,你也能如此豁达和淡定吗?”他嗤笑。
别的女人?
慕向惜愕然抬头,二楼露台里,许南川双手交握,正俯身在雕栏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无边黑暗衬得他眸内星光如闪,她说,“我相信他!”
“看来,真的像传媒所说,是一对情真意切的恋人,谁也无法拆散,谁也不能插足,谁人不羡慕,谁人不嫉妒?啧啧,如此美好的感情,真是让人有想要想方设法将之挫骨扬灰的冲动呢!”
他的眼神滚烫而冰冷,带着危险的信号,他的话,更是似曾相识,曾几何时,他就这样做过。
冷汗从她额头上沁出,体内的血液似要滚泻而出,这个花园这个空旷的地方似拥挤得要爆炸了,她在无端的恐惧中搜寻上官擎的身影而不得,脑海里涌出他叮嘱过的话语,随后便慢慢的平静下来,轻轻一晒,“看来,许少的恶趣味一点儿都没变。”
看过来的水眸,含着动人的微笑
锁视猎物的黑眸里划过一丝异色,显然,她的表情和她的台词都有些出乎意料。
拧眉思索了一会儿,他言语中透着一份掩饰不住的赞赏,当然了,奚落和嘲讽还是占了绝大部分,“果然,半年的时间,你进步不小嘛!”
“拜你所赐!”
她揶揄的话惹得他放声纵笑,“哈哈,不错,向惜,你让这场游戏更有趣味了!我发现这样的你真的很有魅力,今天我正好空-虚得很,想必你在尝过别的男人滋味之后还会对我有所留恋的吧,毕竟,我的本领不差,怎么样,要不要再来重温一下?”他大言不惭又近乎调戏的话让她很想上去甩他巴掌,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明知道对方玩的是什么恶劣的诱~~~~惑什么阴险的勾当,她傻了才去自投火坑!
他的眼神里,除了玩-弄就是玩-弄,俨然把她当作了一夜-情的对象!
想不到,分手之后,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她的身体!
想要她的身体?那也得先看她愿不愿意!
有了这个认知,她不怒反笑,“游戏我不会参与,随你们怎么折腾吧。”她过的,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才没有多余的体魄跟这两个精力旺盛的男人玩什么把戏!
“还有……”她略一停顿,长睫一眨,露出极妩媚的笑,甚是温婉明艳,“许少如果实在是寂-寞得很,往那花街柳巷上一站,上来搭讪的绝对是一打一打的,至于我这种有了男友的女人,不贪心,也安于现状,身边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准备长相厮守的,暂时不会考虑第二个,所以,现在,你还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他失笑,瞳内光芒再现,极有兴趣的配合着问,“哦,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先排队吧,我给你一个靠前的编号。”
她还没说完,他就收敛了所有的表情,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晶亮的眼睛黯然下来,她以为他会因为受辱而一气之下拂袖离去。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他的道行,几秒钟而已,他的嘴角又弯了下来,阳光在刹那间重新降临,笑意在眼中闪动,低低的应声,“好,我等着!”
顿时,她的眼前一排排的黑线掠过,果然,她还是不到火候,他什么智商,天才级别,举一反三,这下好了,谈判的最高境界,以不变应万变,以期获取对方最大的让步,操纵得炉火纯青!而她……真的要割地赔款吗?
不!坚决不!
就算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也绝对不能给他机会!
正在患得患失鼓舞士气的时候,他突然鸣鼓收旗了,“那,稍后再见。”
直到那颀长的身躯消失在帘幕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稍后?
什么意思?
这男人现在说话越来越模棱两可了!
罢了罢了,她摇摇头,直接穿过大厅,在存包处领回了自己的东西,就去车阵里找自己的甲壳虫,习惯性的伸手去手提袋里拿钥匙,摸了一下,没有找到,再摸一下,还是没找到。
干脆,把手提袋翻了一个底朝天,还是不见那匙条的踪迹,不仅这个没了,手机什么的都不见了!她懊恼的捶着车窗,眼睁睁的看着在里面安躺的钱包,天杀的,许南川!
这个小偷!
这个道德沦丧的混蛋!
她真想跑回酒店的前台大闹一场,存得好好的东西竟然被人给窃了?
最后,还是控制了残存的理智,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何必吵得人人皆知?思绪混乱如麻,且彷徨恐惧,他到底,要她怎么做?不同于以往的不明所以,这次,她有隐约的不好的感知,知道他不会单纯的想要跟她痴缠一夜,但是这谜底却隐晦得她无法捉摸,到底为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绝对不是再好心的给她一次机会!
也绝对不是想要身体上的这点抚慰和满足。
更不是太过于想念或者离不开她之类的理由!
果然,刚说完‘稍后再见’的人出现了,黑色的车窗降下少许,他俊美的面孔在玻璃上做可怜的扁平状,像极了在公交车上门窗上常见的被挤扁的那一幕,向她眨眼,“上车吧,许少我送你。”
慕向惜低头,好不容易撑住要大笑的冲动,他这样自毁形象的表演,又是唱的哪一出?讨她欢心?哼,他才没那么好心!上一秒还是喜笑颜开,下一秒就会雷霆震怒,这就是喜怒无常的他!也是她见惯的他!
所以,她非常潇洒的一摆手,“如果你不把东西还我,那就算了,我也不需要你只大灰狼在这里假慈悲。”
一只猫和一头狼在森林里遇见了,狼给了猫三个选择:灵魂,生命,**,猫必须付出这三样中的其中一样,狼才会消失,你选择什么?
答案已经跳出来了,不是吗?
**,用**来献祭,轻于鸿毛。
这就是他眼中写满的炽-热表情,她读得懂也看得清楚,她笑,“许南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唔,说说。”
“你拥有在女人堆里打滚超过半辈子的经验。”
“又如何?”他洗耳恭听。
“你喜欢尝试不同的女人,而我,很年轻身体也相当诱~~~~人,能够让你体会到一种不同的感觉,所以,这意味着你要泡我,仅仅只是泡而已!你在泡一个你感兴趣的女人,但并不打算真正投入,在你们这些公子哥儿的圈子里,通常这种情形的结果都是,泡到手之后玩腻了迟早拜拜,也许可能会收起来做一段时间的情人,但绝不会把这种随时随地都能上的床-伴考虑作妻子人选,你呢,比那些寻常人还多了一点,那就是你恨我,你这次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不安好心!”
一番话,又惹得他捧腹大笑,毫无形象的靠在椅背上,终于笑够了,他稍稍停歇,眼底流动着欣喜和满足的光芒,“分析得真好,向惜,你还真的进步不少,哈哈,继续说……”
她撇嘴,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叹口气说,“今天呢?就算你拿了我的东西让我无处可走,但是,我不求你照样可以凭借我的手段安然无恙的到家,今天呢,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我也不想要你什么承诺,我也不媳你的身体,如果你没有充足的理由和回馈来给我,那我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躺在你身-下呢?”
话说完了,他俊脸微怔。
慕向惜早就知道,她说不媳他的这句话,其实是他最介怀的,以前,曾经因为这个,他狠狠的惩罚了她,时至今日,果然还是能够触到他的痛楚,她笑得无所谓又幸灾乐祸,而他,在睨她一眼之后也不再说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和她的现状,就是如此。
既然人家无意聊天,她也不会主动开口,刺激他的目的达到了,她绝对不像某些人一样斤斤计较紧追不舍不把人的灵魂打出窍是绝对不肯收手。
她呢,胸怀宽敞见好就好,拿了空空的包悠哉的往前走,心里顿觉舒畅无比,不管有没有实质性的战果,也不管是不是丢了钥匙丢了手机,只是看到他那张俊脸上碍眼的笑一扫而光,她就感觉自己胜利了。
哈哈,终于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扳倒他一局了!呀嚯呀嚯,呀嚯呀嚯!真是太好了!
小人得志是什么样子?
看看此刻的慕向惜就知道了!
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远,许南川从车窗里探出头,“你打算走回去?”
“去学校的路线新增了一列二十四小时的公交车,你不会不知道吧?”她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他,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有硬币吗?”他侧头斜了一眼她空空的手提袋,是的,他对她的习惯是非常的了解,随身不喜欢带钱和多余的物件,他很早之前就说过要她改善这个坏毛病,现在,果然,还是没改!可是,就算是改了,他也有办法给她偷走!
看他笑得势在必得,她不抱一丝希望的问,“你借我吗?”
“不借!”这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就算了!反正就是一枚硬币而已,我一个大活人还怕搞不到钱?”
“要去偷吗?”
“只许你偷?”
“哦?真有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么个偷法。”他来了兴致,跃跃欲试的神态换来她冷哼一声,不再理他,一个人沿着人行道漫步。
一辆黑色的车子并肩与她同行,跟随着她的步调,不紧不慢。
她穿的高跟鞋让她走起来有些难度,但是她尽量让自己呈现最为优雅大方的走路姿势,脚后跟那个痛啊,她也忍着!
这裹步的礼服那个惹眼啊,路人投来诧异的好奇的欣赏的目光,她还是忍着!
已经是深夜了,可是这城市,似乎永远没有沉睡的时候,仿古地砖拼出各种花卉图案的步行街上人来人往,巨幅玻璃橱窗里琳琅满目,不是摆放着以各式姿态穿上当季最潮流服饰的模特,就是陈列着价格面议的三克拉晶莹裸钻。
人行道的铁栅栏外,最新款的跑车和最古老的公共交通一同被堵在红灯路口,横马路两边有几丛叫不出名字的矮树,沿街商铺上方密密挂着形形色色的招牌,或大或小一块紧挨一块,广告语有的华丽有的直白。
这就是她所生活的城市么?为什么看上去象在异域。
所有一切对她而言都很不熟悉,陌生得甚至让她觉得有一丝新奇,直到此刻才知道上官擎说得果然没错。
她真的太久没有见过世面了,每天上班都是躲在自己的隔间里,不多说一句话,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完成了,就再也不说别的,加班工资是丰厚的,但是她不愿意要,她不缺钱所以不想要那么多钱,上班也只是一种寄托而已,习惯了在自己的生活里一成不变,对外界已经忽略到了漠不关心,全无意识外面的天地是如何地日新月异。
如果许南川结婚了,如果她身边没有上官擎,她也不打算再去找别的男人。
是她的幸运,在大千世界里认识了如此优秀的两个人,平凡如她,所接触的现实生活是如此的残酷,现实生活中的男人更是可以直接灭了她脑海中的那点幻想,她不是太在乎美形不美形,但是太丑了也会让人胃口不爽,所以,在庆幸自己遇到美男许南川的同时,她又深深的叹世不公,为什么上帝不给他们一个合适的机会合适的地点,一个美人如她立在花丛,一个帅哥如他蓦然回头,就这样,多美的缘分多美的偶遇啊,然后,成就了一段你情我愿你好我好的人间佳话,儿女成群,随便放养。
狭窄街上越来越冷清,走到路的尽头她终于松了口气。
眼前是个开阔有着寥寥无几行人的广场,大型商厦前有着三层高的音乐喷泉,在水池边的大理石阶上坐下,许南川的车子无法开进,只得停在那里看戏……
一个弱女子……
手无寸铁……
街上随便一个人都比她强壮高大,他好奇啊,她如何去劫持一个人呢?
如果行人路过,如果稍稍一个回头一个侧目,就能看到,一个女孩儿,身着一件粉红色的晚礼服,胸前点缀着精美褶皱和细致的花边,无比明艳动人的坐在那里,手里提着她的高跟鞋,一脸的落寞,一脸的失魂落魄,愣愣的看着水面发呆,就算是陌生人,都有一种感觉,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她整个人像是月光下的一捧积雪,如果没人拉住她,她就会无声无息的融化在空气中,再也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