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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余公公快步走进乾清宫:“皇上,皇上,三王爷有急事求见!”
皇上云勒从一大叠奏折里抬起头,一双眼略带不悦的瞥看他一样:“为何如此鲁莽?”
余公公刚要开口,一阵风吹过,一个身影落于前方。
云倾旻单膝跪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勒眉头轻蹙,看向他,淡淡道:“平身。”
“谢皇上。”云倾旻起身,直视这个当今圣上:“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说吧,何事那么急急忙忙的?”他又低下头,继续批着奏折。
“臣恳求皇上将灵仙草赠与臣!”
“哦?”云勒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回道:“那么,倾旻,你知道的,朕可不能白白给了你。”
云倾旻低着头,毫不犹豫:“臣愿让‘宫’里所有人,任皇上摆布一年!”
“所有的人?一年?”云勒挑眉,放下手中的奏折,一手搭在桌上,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余公公一惊,抬头看向云倾旻。
“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云勒轻笑一声,摆手:“余公公,去将灵仙草,赠给三王爷。”
“是,皇上。”
云倾旻抬眼,单膝下跪:“谢皇上。”
“所有人,一年,朕认为,值了。”云勒看着他,片刻后,才低下头,继续批着奏折:“下去吧。”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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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旻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药,坐在床边,喝了一口后,倾下身,双唇覆上郭逸雪冰冷的双唇。
早已冰冷的身体怎么可能会吞咽。
好久好久,他直起身。
她的双唇微张,所有的药汁一滴不留的从嘴角全流出来。
“凉子……”
他黑眸微红,拿着小手帕子的手颤抖得厉害,慢慢的将她嘴边的药汁擦拭而去,深呼吸,再喝一口,覆上她的唇。
一样,全部都流出来了。
直到整碗药都快见底了,郭逸雪还是没能喝下一点。
一双黑眸慢慢的失去光彩。
“凉子……就喝一点……喝一点点……好不好……这药不苦……我下了好多冰糖在里面……凉子……就一点……好不好……”
他握紧她的手,哽咽着。
好一会儿,他将碗里剩下的一点药全部含在嘴里,倾下身,再次覆上她的唇。
没用。
还是全部都流出来了。
“凉子……”他趴在她身上,肩膀轻颤:“凉子……不要丢下我……不要走……”
澈烁站在房门处,别过头,目光看向湛蓝的天。
要不是有冰心丸,郭逸雪的身体早就腐化了。
现在,是她逝去的第三天,冰心丸只能坚持七天。
死人,怎么会喝药呢……
师父……灵仙草……难道不是用来喝的?
他眸光闪过,抬步走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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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木桶。
里面盛满黑色的药水。
澈烁被云倾旻赶出房间,云倾旻小心的脱去郭逸雪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的伤痕还在,看得他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抱起她,慢慢将她放入木桶里,等她的身体不再滑落后,双手或轻或重的在她身上按摩着,一刻不停。
“凉子,舒服吗?痛的话……要说……”他低着头,专心的按捏着,双唇一张一合,不断的说着话:“凉子,要是水太凉了,要说出来……凉子,要是不舒服,要说一声……”
过了很久,他拿出放在一旁的药膏,一手轻柔的拉着她的手,一手沾了些药膏,抹在她的伤口上:“凉子,这是金创膏,很有效的,是贤妃给的,她说不会留下疤痕……凉子,贤妃生了个小男孩,不过肯定比不过我们的孩子……凉子,我还没看过我们的孩子,你快点醒来,我们一起去看……”
他轻声的说着话。
澈烁守在房门外,手紧握成拳,目光落在远处,没有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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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澈烁敲了敲门:“可以了,不能泡太久。”
“恩。”
房内,云倾旻小心翼翼的将郭逸雪从木桶里抱出来,手拿过干布,慢慢的帮她擦拭去身上的水珠,接着又帮她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
做好后,他又扶着她,让她靠着自己,自己则拿着干布,帮她擦干长发:“凉子,你的发还是那么柔顺……凉子,看到没……一点变也没,又黑又柔又长……”
他低声的说着,黑眸看着她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微微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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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冉将已经睡着了的小女孩轻手轻脚的放到摇床里,一会儿后,才松口气,放轻脚步,走出房间。
“哎,这小女娃听着哭声比较没有力气,但却是很能闹,长大了,那性子,啧啧……”依冉走到文北遥身边,伸手戳了戳他怀中的小男娃的脸颊:“这个就是个黑炭,比起那小女娃,黑好多。”
文北遥咧嘴一笑:“没事,男人嘛,皮肤黑一点儿应该的。”
莲花端着满满的一盘子饭菜,垂着头,红着眼眶:“王爷跟医圣,又不吃。”
“这两人……”文北遥摇了摇头:“随他们吧,不吃拉倒,反正他们死不了。”
依冉将他怀中的小男娃抱到自己怀里:“可怜的孩子,爹爹都不要你们了。”
小狼崽一瘸一瘸的在他们四周绕圈走着,时不时轻嚎一声:“嗷呜……”
文北遥看着小狼崽,又是摇头。
到最后,还是得去请兽医来帮小狼崽看伤口,去找澈烁,总是一句‘暂时死不了’就无视他们了。
莲花轻声抽泣着:“奴婢看到……看到王爷哭了……”
文北遥一愣,转头看向天空,轻叹:“我去看看他吧。”
依冉抿着唇,眼眶微红,“你自己小心点,别说什么刺激到他了。”
“恩,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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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北遥对站在门外的澈烁点了点头,接着推门走进去:“倾旻。”
云倾旻背对着他,脸埋在郭逸雪手里,肩膀轻颤。
“倾旻……”他脚步一顿,又像是没看到似的,向前走去,在看到郭逸雪苍白的脸时,又是一顿,好一会儿,他才牵扯的笑了笑:“三王妃看起来好多了。”
什么好多了,还是那样的苍白,跟尸体……对了,她本来就是一具……尸体。
“是吗?”他抬起头,黑眸期待的看着郭逸雪的脸,片刻后,恍惚一笑:“是啊,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