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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钱二一见到她,登时眼前一亮,他反握住夏氏的手,一只手暗使劲揉了一下乌青眼眶,霎时疼得眼泪哗哗地冒了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环视四周,让围观百姓都能看到他眼中的泪光,这才看着“刘赟”缓缓道:“罢了,既然你拒不认错,那我也无需顾虑太多,不得不出真相了……”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刘赟为何要对我下毒手吗?原因就是——他看上我家娘子了!他前段时间经过我家摊子见我娘子貌美,便出言调戏我家豆腐没有我娘子的皮肤嫩,恰巧被我遇上了,被我赶跑后便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所以……”
他的话没有全部完,只睁着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早已一脸呆滞的夏氏,愧疚道:“娘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让这恶人欺负你!”手下却暗暗使劲,警告夏氏不得乱开口话。
光看他那泪水横流的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围观百姓何曾见过一大男人哭成这样子啊,不由同情心纷纷蹭蹭往上升,加上钱二话中所含的信息量过大,众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一时之间,场面极为安静。
李鱼暗道了声不好,刚想话,却听到人群中突然有人吸了一下鼻子,道:“钱二的大约是真的吧?毕竟刘秀才之前还去敲王寡妇的门呢,不定他就喜欢妇人呢……”
原本好好在人群里看热闹的王寡妇突然被点名,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嗔怒道:“你们要事就好好,扯我干嘛?”
罢,脚一跺,拨开人群跑了。
临走前,她回头瞪了一眼谢理瑜,只是此时的她面带红云,看着不像发怒倒像害羞,感觉似乎真的和“刘赟”有二三事的样子。
钱二没想到这秀才还真有这癖好,自己随口胡竟然中了,当下大喜,正想趁热打铁再往对方身上泼脏水,却听到“刘赟”恨声道:“我从未对调戏过夏氏,更未动手打过钱二,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打雷劈!”
这一席话,得众人皆惊,再一瞧那“刘赟”双目赤红,胸口起伏不定,明显是被气得不轻,这才赌咒发誓。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刚刚认为他是恶人,可如今看到这情景,又觉得他是无辜的。
眼看就要成功了,钱二哪里肯放过这机会,他当即举着伞问道:“这伞是不是你的?”
“是。”谢理瑜不否认,他解释道:“可是那是我……”与李鱼去你家不下心落下的。
钱二可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马上又问:“那几日前你是不是有去过豆腐摊闹事?”
“我是去过豆腐摊,但是我……”为改行卖豆腐提前查探行情,看看东越城的豆腐如何,价格几何。
“那你有没有敲过寡妇的门?”钱二继续逼问。
“这与你无关。”他不过是单纯地想问问刘赟家在哪里而已。
“那你还有什么话好的!”钱二再次打断谢理瑜的话,高声喝道:“你自己都承认了伞是你的,也去过豆腐摊,更敲过寡妇门,难道还想为你做过的事情狡辩吗?”
“你!”谢理瑜一语听罢,心里明了这人故意避重就轻,歪曲事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正想挽起袖子好好教训他一顿,却见李鱼按住他的手,看着钱二缓缓道:“你,刘赟揍了你之后,急着逃走才把伞落下?而刘赟的法是,他与我去你家看望夏氏落下的,但你前面又你不知道我们去过你家,这就表明在我和他去你家且能进家门的情况下,夏氏是在家的。”
“那么,夏氏可以作为证人,证实伞是我们不心落在家中的……”
李鱼抬眸看向夏氏,“你对吗,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