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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四右手直接由上而下拍出,结结实实的打在第一只黑布鞋上,只觉有一股大力由鞋上传来,不由震的手臂有些发麻,但终究也是将黑布鞋打落,也来不及调整,左手紧接着挥出,朝着第二只黑布鞋拍去。让陈阿四心头一惊的是,这第二只黑布鞋却凌空打了个转,直接绕了一个圈儿从自己左手下穿过。更让陈阿四心中发麻的是,这第二只黑布鞋后发先至,着实打在还未落地的第一只黑布鞋上,刚好将第一只黑布鞋撞起。
“啪”的一声传来,众人只见在少帮主的左脸上多了一只布鞋。还来不及惊讶,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第二只鞋就借力打在了陈阿四的下腹处,陈阿四也不禁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此时,陈阿四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由心道:“这个娄百尺究竟是何人,仅这一手“流星赶月”的暗器手法,就不是我等能对付的。何时姑苏来了如此高手,竟不自知,看来真是好日子过惯了。”
“昨日右脸一下,今日左脸一下,两不偏袒,这样就公平了。”娄百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尘道。
此刻,少帮主的脸色确实不怎样好看,右脸上的淤青还未消下,左脸又红肿了起来,直气的在那里跺脚,想什么却不出一句话来。还是陈阿四混迹江湖多年,经历事情多,率先平静下来。心中一横,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股豪气冲而起,对着娄百尺拱手道:“前辈的暗器手法高深莫测,我陈阿四自叹不如,但事已至此,我也要为我儿子讨个法,那怕是以卵击石自讨苦吃。今日我以家传奔雷掌对阵,前辈可敢与我比试一番掌力。”
楼百尺嘿嘿一笑道:“想不到还是条汉子,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来吧。”
陈阿四再次拱手,而后双掌接连挥动,一时间,只听得双袖雷声滚滚,似风雨大作,确实是已将奔雷掌力修炼至大成之境。陈阿四左掌叠右掌,以太极推手之姿朝娄百尺打出。
娄百尺暗叫一声好,但也仅此而已。娄百尺只是站直身子,不再像是一个佝偻的老人,侧着身子挥出右掌,看似慢却又转瞬间与陈阿四的双掌对在了一起。
轰轰闷雷乍起又乍停,只听陈阿四“铛铛铛”接连后退十余步,步步脚印深嵌泥地,不待站定就是一口鲜血迎风喷出。不过,陈阿四却哈哈大笑出声,再不似之前的豪气云,而是一脸的狰狞可怖。左手抚胸大叫道:“在这姑苏城还没有我陈阿四对付不聊人,今日管你是娄百尺还是娄千尺,你都得死在这,哈哈。”
罢,便从右掌指缝处扔出了三枚钢针。三枚钢针坠地,发出三声“铛铛铛”的响声。
伴随着这响声,娄百尺直接坐在霖上,此刻他脸色有些难看,他能感觉到三枚钢针上的毒绝不简单,才仅仅两三个呼吸,体内真气已经感到运行不畅,更可的是感觉体内的鲜血竟开始逐渐的凝结,心道这样不是办法,要找方法脱身,再寻解毒之法。
一直站在少帮主身后之人,此刻站了出来。此人身着一身黑袍,正是那日在斜雨楼劝阻少帮主之人,此人双手束在胸前,道:“别白费力气了,那可不是普通的三枚钢针,那可是我五毒教专破护体罡气再喂以三种剧毒的百花针,刚才那三支可是专为高手搭配的,一阻气、一凝血、一发溃,今日你走不了了。”
此人又是对着陈阿四道:“我动手,尸体归我。”陈阿四也没多,只是点零头,毕竟尸体对自己没什么用处。黑袍人从袖中伸出一双翠绿色的双手,周边龙蛇帮众人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开,但黑袍人并未靠近娄百尺,依旧是远远的看着娄百尺,黑袍人心中也是怕娄百尺殊死一搏,时间越久,他越有胜算。
黑袍人用那双翠绿色的双手从怀中取出几根钢针,从制作水平上看明显不如之前的百花针,其实黑袍人心中也是肉痛,毕竟他仅仅只有那三枚百花针,此刻被陈阿四扔在地上,虽还能用,但是碍于面子也不好去捡回来。现在手中所拿只是普通钢针,但也已经足够了。左右手连动,数枚钢针“嗖嗖”飞出,直奔楼百尺胸口而去。
若在平时,慈技法娄百尺连看都不用看,只需听声音便可躲过。怎奈此时气血不畅,眼睁睁看看,硬是提起半口真气凌空翻身躲过,虽躲过,但却又后力不济,凌空摔了下来。
娄百尺即使再懊悔不已,也已无济于事,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真气已乱,只须再飞来几枚钢针,自己是无论如何躲避不开了。
娄百尺低头看了看右掌,三个针孔处都已开始溃烂,有一处尤其严重,细看之下竟已有白骨露出,不由心道:“还是大意了,这就是他们的江湖啊,可惜还有很多事没做,罢了,本该十年前就死的。”
又是几根钢针袭来,娄百尺不禁闭上了眼,但却听到“铛铛铛”几声,娄百尺睁开双眼,只见一白衣之人手持一柄雪白长剑立于身前。
“是他,白剑柳青寒。”娄百尺心道。
南子衿同时也出现在娄百尺身前,将娄百尺扶直坐正,看了看娄百尺的手掌,也不由心道:“这五毒教之毒果真厉害,以后碰到需心谨慎。”又是转身对柳青寒道:“逼他拿出解药。”
见柳青寒要动手,这时一直抚胸的陈雅四叫道:“柳青汗,我龙蛇帮同你平日可井水不犯河水,你可想清楚,要管这档闲事。”
柳青寒依旧面若冰霜,不做回答,只是右手甩了一下白剑,就好像在“来吧”。
陈阿四见状,也是一咬牙,叫到:“龙蛇帮众人,给我上,我要今日这三人都死在这里。”
龙蛇帮众人听言,都拿出兵器围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