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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雾虚幻,一切如同置身仙境。
舟轻盈,在三长老轻划竹竿之下快速飞驰。
仅仅只是片刻之后,舟停下,眼前白雾也是消散殆尽,一切都是夜的颜色,不过在华灯之下却不见夜色,尤其是在大兰溪湖的周边,一眼望去,满是灯笼,在湖水的映衬之下,犹如秦淮河畔的烟花柳巷,让人无比的向往和留恋。
三长老一个轻飘飘的落地,脚尖顺带一带,舟便是径直的飞起,直接是插在地面之上。
南子衿心中不由的一阵叫好,这一瞻拖泥带水”不论是从力道和角度来,都已经是极致了。
三长老没有多一句,将竹竿也是插在地上,便是朝着一座楼走去。
南子衿又是轻轻的鞠了一躬,才是转身离去。
……
这里的夜晚并非寂静无人,相反的却是比着白还要多上一些。想想也是,这番美景,有谁人不喜。
南子衿却是越走越是心中感叹,这里的一切已经是同自己在这里待得那段时间大不相同。
“那间木屋还会不会在那里?”南子衿心中自问道,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那间茅屋还会存在。
脚下的石子突然有些硌脚,南子衿看向周边,已经是没有其他弟子的身影。
脚下那硌脚的石子也是明显的明此处平时少有人来往。
南子衿的心突然就是咯噔一下,猛然的停下了身子。
眼前是一颗歪脖子老树,那倾斜的角度正如童年记忆之中的那一棵一样。
南子衿急速上前,脚下踉跄,抚在老树之上。
一股喜悦之情从心底升起,“是了,是了,就在这附近!”
曾几何时,自己还坐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哭泣,现在,树依旧在那,只是那茅屋可还安在。
从树后走过,一条径出现,没有石子铺就,长满了青草,只是比周围略低一筹,才可看出这里曾有一条路,而现如今看来,只是偶尔才会有人走过这条路。
越往山上走,树林也是变得更加密集,但是那条剪茎路依旧还在。
终于,在转过一个粗木之后,南子衿有些惊呆了。
两间茅屋依旧挺立在那里,无论风吹雨打,依旧在那。
茅屋依旧是茅屋,只是新加了茅草,木门依旧是木门,只是上了新漆。
南子衿脚步轻移,眼神之中已经是含满了泪水。
轻轻抚摸着上了新漆的木门,厚实的感觉传来,那是一种心安,一种安然。
木门上面有一把轻盈的锁,只要是成年人便可以一下扯断的那种锁。
南子衿还记得这把锁,是自己在一个同辈那里偷来的,因为此事还被叔父打了一顿。
虽然不是之前的那把锁,但是样式一样,只是太过新盈了一些。
南子衿的嘴角笑了,那是一种心安理得的笑。
有风吹过,带动着屋顶之上的茅草轻微晃动起来。
这是久违聊声音,但是南子衿喜欢听。
……
“谁……谁在那里?”
一个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南子衿的身体也是颤抖起来,如同是那晃动的茅草一般。
南子衿悠悠的转过身子,身后是那层因为一把锁将自己毒打的人,也是在下雨打雷之时将自己拥入怀中之人。
“噗通!”
压抑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南子衿颤抖的跪倒在地。
“你,……你是……”
南怀玉的嘴角颤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白日刚刚见过,但是他已经否认了那种可能。而且刚刚查阅记录回来,确实没有其他的离教弟子,也就是,此人不是教中之人,是一个外人。
但是,现在,他的内心动摇了。
那间茅屋之前的那道身影,像极了曾经的那个孩子,那个大哥托付给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侄儿的孩子!
“叔父……衿儿……回来了!”
泪水如雨下,现在的南子衿不需要隐瞒。
南怀玉的身体晃动一下,堪堪站住身子,艰难的抬起右手,指着跪地的那南子衿道:“你,你叫我什么!你,你究竟是谁!”
南子衿依旧跪在地上,只是挺直了身子,叫道:“我是南子衿,是您一手带大的南子衿啊!”
南怀玉的身影一闪,已经是来到南子衿的身前,看着这英俊白皙的少年,摇着脑袋道:“不,不,你不是,你不是!衿儿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
南子衿一脸的苦笑,喃喃道:“那一年,我偷了一把锁,背叔父你毒打一通,那时的你边哭边,‘你让我如何跟你父亲交代!’。”
“还记得那棵歪脖子树吗,在那里我被一群孩子扔石块,还被人骂道是罪人之子,是你出现,将他们赶走……”
“那是一个雨夜,电闪雷鸣,狂风不知刮飞了几次屋顶之上的茅草,你是捡了盖上,又是捡了盖上,最后索性就是指大骂……”
……
……
南怀玉哭了,这样的一个人哭了。
泪水如雨下,在一个这样的男人脸上。
他已经记不清,记不起,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每都会回到这间茅屋,不管有多晚。
旁边的茅屋每日都会打扫,他幻想着有朝一日,那个孩子会重新回到这里,那时,他就会给他自己的一牵
当初,他做不到,现在,他可以。
……
“衿儿,你是衿儿!”
二人相拥而泣,十多年的距离瞬间就是被泪水洗刷。
这种如叔如父的感情,已经是远超一般的亲情。
……
夜色微微凉,衣衫摆动之际,南怀玉从怀中取出一把巧玲珑的金黄色钥匙,轻轻的开启了眼前的这座茅屋。
门被打开,一股茅草的味道散发出来。
南怀玉点上了一盏油灯,就立在房屋的一侧。
南子衿的双眼之中满是触动,眼前的一切,同当初自己被赶走之时一模一样。一桌一椅,都是叔父当初亲手打造,一个不大的木床,靠在茅屋的一侧,上面铺满辆草。
稻草很新,没有丝毫的发霉,显然是经常更换。
“这里我都没动,只是会时常的打扫一番。”南怀玉恢复了常态,只不过眉宇之间多了一分慈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