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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芸淑听着几人争吵了许久,这时也终于开始道出了自己的心声:“父亲、母亲不必气恼,夫君也莫要顶撞父亲,夫君的话虽是有道理,可兄长的做派确实还是存这些问题的,再加上他如今为了兄嫂和父亲作对,这更是不该容忍的。”
顾视着几人,她淡淡的笑了笑,又接着说:“赵家以前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富商,为何会落败,还不是因为几代掌家的都和三郎一样大大咧咧的,说难听些,做生意本就讲究个唯利是图,三郎这般又要顾虑着各房的感受,又要思量着那些奴仆们,如此辛辛苦苦的奔波,一年到头进入自家府库的还能有多少银钱。”
“不错,不错,还是五郎媳妇是个会精打细算的。”
听着柳氏的夸赞,赵平广也瞪眼瞥了眼赵五郎:“你看见没有,凡事就该和九娘学着些,你这样下去我和你母亲将来哪敢将家事交到你的手上。”
陶芸淑满含笑意,温情款款的继续说道:
“父亲也不必指责夫君,奴家知道夫君心存仁义,顾虑着兄长和他是同胞兄弟,事事都迁就着他,但有的话我还是得说在前头,亲兄弟明算账,不论是我们三房内部,还是和其他叔伯之间,老太公一直不肯让这个家散,却又偏袒着大房和三郎,就连四房的那些弟弟、妹妹们得到的照拂也要多于父亲和五郎,如此下去,真有一日这个家分崩离析,恐怕我们还是任由着别人宰割的份。”
“不错。”
正说着,李瑟瑟不知何时带着贴身的侍女冒了出来。
她一边向几人身边走来,一边分说道:“奴家是同意九娘的看法的,虽然老祖君和三郎待我们二房算不得太差,可九娘的这层顾虑我同样是有的,赵家子嗣众多,老祖君一碗水实难端平,不如早些分了家财各过各的最好。”
“你们一个个的”,赵五郎气闷不已,指着李瑟瑟,责备道:“你们如今住在这府上,我三哥哥哪样少了你们,你们扪心自问,若是没了三哥哥的打拼,就凭你们自己,能过得像现在这样丰润吗。”
说着,他目光锐利的直视向李瑟瑟:“尤其是你家四郎,他那点薪俸够你挥霍吗?”
“五郎这话说的”,李瑟瑟冷笑了声:“我夫君再不济那也是朝廷官员,有我阿耶提携,他早晚可以扶摇直上的。”
“你阿耶”,赵五郎愤懑的呛道:“恐怕李相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了吧,我可听说他刚到江陵,就辞去了中书侍郎,再说了,他若是有些提拔,去江陵就该带着你夫君同去,为何只带了崔家四郎,却唯独撇下了你夫君这准郎子。”
“赵五郎,你......”
李瑟瑟被他这几句话气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陶芸淑见势不妙,立刻拉拢李瑟瑟坐下,好言劝慰道:“十二娘你不必与我这拙夫计较,他呀就是一根筋。”
赵平广也厉声说道:“好啦,好啦,叫你们是来商议事情的,可不是叫你们来吵架的,五郎和九娘,你们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各处的铺子总该要正常运营,手里的银钱也不能存在府库里,否则等到来年如何向各房交代。”
“这个好办”,陶芸淑气定神闲的笑道:“父亲、母亲何必整日为着此事发愁,有银钱在手还愁没生意可做,这钱生钱的道理想来二老和夫君都是懂得的,三郎培养的那些管事伙计被他骄纵惯了,已经用不得了,不如都赶了出去,这些日子我也大致盘算过三郎准备建的新市和商宅、邸店、柜坊,并非是十拿九稳的买卖。”
稍稍的停了停,她耐心的与众人细说道:“朝廷早有严令,坊市分离,宅第不可逾制,三郎偏偏要一意孤行,将坊市结合,如此早晚会和当初的盐道生意一样,遭到朝廷打击,再说那柜坊,这投入的可不是小钱,而且还触碰到了官府那些放贷的利益,也非长久之计。”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赵五郎不以为然道:
“如今夜市繁荣,坊里早已出现了各类经商的商贾,三哥哥不过是顺应趋势罢了,大势所趋的事情朝廷也不可能阻止得住,眼下海路回暖,不少胡商重新入我天朝,三哥哥建专门的柜坊,一来可以帮助大家存放大宗贵重物品,再则又能将别人存放的银钱先借贷给所需的人周转运用,而且利息还比官府便宜,如此利国利民的事情怎么就不是长远之计了。”
“夫君此言差矣”,陶芸淑又据理力争道:“且不能这些生意究竟能为赵家带来多大的利润其间的风险已经远远的大过了所得,难道夫君还想像去年那样让赵家陷入危难之中吗?”
赵平广抿着嘴,作沉思状,一边听一边点头。
陶芸淑那妩媚的神采中隐隐划过一抹凛冽的杀气:“要说做生意自然还是和朝廷打交道最为稳妥,我陶家接着瓷器和茶园的生意,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就做到了全国首屈一指的富商,这才是大家应该去考虑的。”
赵平广和柳氏都不约而同的点头应是。
提到陶家的产业,陶芸淑既傲慢却又带着憋闷,沉声说道:“兄嫂既然嫁进了赵家,就该事事为着府上着想,瓷器行这么大一块肥肉竟便宜了苏家,父亲和母亲掌着这个家若是能够将我陶家的这份产业夺回来,往后还有谁敢小觑二老。”
“夺回你们陶家的瓷器产业?”
赵平广和柳氏面面相觑。
“不错”,陶芸淑淡漠的笑道:“二老不是为着铺子里的伙计和管事发愁吗,我陶家的匠人、管事的可都是很齐全的,父亲只要肯花钱,所有一切都是现成的,我天朝头一份的瓷器行难道比不过三郎要去孤注一掷的新市和柜坊。”
“九娘果然有见地”,赵平广激动得猛地一掌拍在伏案上,吓得李瑟瑟和柳氏一哆嗦:“我觉得此事极为稳妥,夫人啊,快些盘算着将陶家各地的瓷窑、庄子全部买回来,我要与苏议郎一较高低。”
“阿耶,这事事关重大,可由不得你一人做主。”
赵五郎险些被陶芸淑给说动了,但这事终究不是小事,而且苏家的瓷器行生意可是有温季清撑腰的,他这样不是以卵击石嘛。
赵平广大手一挥,直接赶人:“你这逆子,事事都违逆为父,要你何用,快些给我滚出去,将来呀这个家也只能交给你夫人掌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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