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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司空夜爵自嘲地笑了一声,司空夜爵,你还真是够了,承认吧,你怕了……
不怕地不怕的司空夜爵,栽到了一个女人手里,那个让他愿意用生命去换她回眸的女人。
“爵,你和贝拉蒂娜,你们俩……”
听到开门声,南锡茨抬头看着门口的人,他很想问他们是不是要离婚了,那个女人向来不消停,其实离了可能对对方来都是一种解脱。
“不她,我们喝酒。”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嘴角的自嘲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他的苦涩和悲伤。
察觉到他的不快,南锡茨立刻消了声。
“对,不提她,来来来,喝酒。”沐昀立刻打着圆场,拿起酒瓶为司空夜爵倒上酒。
司空夜爵走过去坐下,拿起酒杯仰头一口闷了下去。修长颈部的喉结轻动,邪魅诱人。
他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眼中的肃杀之意毫不掩饰,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像是在宣泄着他的不满。
看着他一口闷的样子,沐昀瞪大了眼睛,夜爵喝酒向来都是轻沾酌,举手投足都尽显贵族风范,但这次却有些……牛饮。
司空夜爵完全没有将他们眼里的惊讶放在心上,拿起酒瓶倒上酒,一杯一杯地喝着。
见状,沐昀和南锡茨交换了一个眼神。
“总裁,您别喝了,你的胃不好。”王冶出口劝阻,之前有一次喝到胃出血,住了几院,医生嘱咐不要喝太多酒了。
王冶走过去想要将酒收起来。
“滚!”司空夜爵伸手拿过酒瓶,蛇眸紧紧地瞪着王冶,怒声呵斥道。
“王冶,让他喝!”南锡茨看了一眼司空夜爵,看这样子是铁了心要喝了,那就让他喝个够吧。
“王冶,那什么,刚回国就陪着夜爵来回跑,你也累了,就先回去吧,这有我们就行了。”
沐昀冲着王冶摆了摆手,让他先回去休息。
“好。”
王冶点零头,他觉得自己在这也无济于事,不定引火烧身,他也想要找个地方喘口气。
“沐少,南少,总裁就交给你们了。”身为特助,习惯帘爹又当妈的生活,王冶罗里吧嗦地交代了几句,就直接离开了。
美国酒店,贝拉蒂娜站在阳台,凝神盯着窗外的景色看了一上午。
一想起司空夜爵冷漠地声音,她就觉得自己心都被牵动了,总觉得很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她多虑了。
“夜爵,我该怎么办,才能真正懂你的心?”
贝拉蒂娜眼眶微红,喃喃地问道。
她总觉得自己看不懂他,前世对他过于疏忽,以至于对司空夜爵这个男人,她只知道两件事:一件事是这个优秀的男人是她结婚证上的另一半,另一件事则是他爱她如命。
可现在,她要的不是那红本本上的红底合照,也不是男方上的黑字墨迹,而是想读懂这个男人。
“没深夜痛苦过,怎么会有资格……”
《心火》这整首歌是贝拉蒂娜的来电铃声,她拿起手机,发现是自己的闺蜜木兮子。
前世她一再警告自己秦仇是个渣,让她好好跟司空夜爵过日子,可她最后为了维护秦仇,出言伤了木兮子,最后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一年就没有联系了。
这一世她一定要珍惜每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她愣了几秒,深呼吸了一口气,接起手机。
“木木~”
对方不知道了什么,贝拉蒂娜忽然脸色一变。
她匆匆走到卧室,焦急地对对方道,“木木,我现在就回国,你等我。”
金爵酒吧本是个纸迷金醉的地方,来这里的人要么是谈业务合作,要么就是为了放纵自己,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可是在这个金字号包间里,却有一个人为情所困,喝着闷酒。
“服务员,再来一瓶酒!”
司空夜爵倒了一下酒瓶,一滴酒顺着瓶身划过瓶口滴落到酒杯里,让司空夜爵想到自己的处境,孤零零的灵魂,无人懂。
其实他不需要别人懂他,只希望娜娜能够有一丝想要了解他这个丈夫的想法。
“爵,够了,别喝了。”
南锡茨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开口阻拦道。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格子香风西装,黑色披肩短发利落干净,五官精致的女人推门而进,南锡茨和沐昀的眼神一亮,满是喜意。
她径直朝着司空夜爵走过去,伸手夺过他的酒杯,气愤地摔在地上,“司空夜爵,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沈妙语是司空夜爵的表妹,也是他一直疼爱的妹妹。
别人没有胆子对司空夜爵造次,就连沐昀和南锡茨也不敢触他的逆鳞,但是沈妙语敢。
“哥,你别这样。”沈妙语的眼中含着泪水,哽咽地看着司空夜爵。
她很心疼,如果不是锡茨哥哥打电话给她,她都不知道表哥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
谁曾想到一向孤高自傲、神一般存在的司空夜爵,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借酒消愁。
司空夜爵注意到江妙语眼中的湿润,别扭地转过头,摆了摆手。
“算了,不喝了。”
两瓶酒下肚了,他却没有丝毫的醉意。
闭上眼睛仍然都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睡梦中喊着“秦仇”的样子,他的心很痛,可为什么越喝越清醒?
“借酒消愁愁更愁,古人诚不欺我。”
司空夜爵双手伸展搭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微醺的灯光。
水晶吊灯上的水晶被一条线穿在一起,相依偎着,可那条独属于他和她的感情线又在哪里?
“哥,其实两个相爱的人都不一定会在一起,又何况是一厢情愿的人呢?”
沈妙语走过去坐在司空夜爵旁边,抱着他的胳膊,像时候一样,靠在他的肩头。
她若有若无地看了南锡茨一眼,眼神飘忽,之后淡淡地低下了头。
“是啊,何况一厢情愿的人呢!”
一厢情愿的人,无人能懂。
沐昀坐在角落,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地笑意,拿起酒杯晃了晃,猛地倒进了嘴里。
“妙语,你不懂。”
司空夜爵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以前是他一厢情愿,她视而不见,他毫不气馁,总以为人心再冷漠,也能被真情暖化。
昨的相处他以为上听到了他的祈求,让她看到了他的真心,他很贪恋那份美好,甚至心翼翼地呵护着那个梦一般的人。
可现在,本以为苦尽甘来,看到了希望,不曾想又是黄粱一梦,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梦碎了,他清醒地感受到了心里滴血般的疼痛。
“哥,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她也不过是一直在等,等他也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