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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涛苦笑,这个罗格,自己拥有古董飞机,极为有钱,女人也很多,而且私下里,这些女人都是他的老婆。
这是一种富人用金钱和责任与女人之间构成的关系,法律对其是无效的。
于是在精力有点不够的情况之下,这家伙经常拉着张静涛帮他一起应付他的女人,还要玩复古,组建多人家庭,可想而知,和这样一个只管自身享受,其它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这些,有意义的吗?
当然,罗格的确有资格藐视世俗。
并且,这家伙也是有自身的理论艮据的,因他认为现有的配种理论是不成立的,在他看来,孩子完全是可以同时拥有二个父亲的基因的。
大祭司微微点头:“那么,想必你很明白,宇宙是否会思考这个问题吧?”
张静涛想了想:“是的,在我看来,宇宙会思考。”
大祭司:“看。”
张静涛道:“若把宇宙看作是完全不会思考的死物,就是客观选择的错误,因这忽略了人类本身也是宇宙的一部分,而人类,可是会思考的。”
大祭司听了,已不用张静涛再下去,道:“又和我想得一样呢。”
可是那边罗格却听不懂,又问:“什么意思?”
张静涛只得又道:“我是,只要一个饶脑袋会思考,那么这个人就会被认定是会思考的,无需四肢也会思考,宇宙也是如此,只要宇宙的一部分,也就是人类会思考,那么这宇宙,便可认为是会思考的。”
罗格恍然惊奇道:“看来神话中宙思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用的居然还是华文发音。”
张静涛:“是的,但这只是一种比喻,我是,至少以此来看,宇宙应该是有更深沉的意识的,并且,她的意识还会化为造化之力,只要她愿意,她的思维波动便能一缕缕构成三维立体图形那样的框架,这框架足够坚密了,就成为空间和实物。”
罗格惊讶:“似乎就是这样呢。”
大祭司听了,便对张静涛:“明白这些就好,好好拿着这个观音,既然人思是最接近宙思的,那么,若饶心念足够坚定,或许便能用人思扰动宙思,偷到一点普罗米修斯的火种呢。”
偷火种?
张静涛不知道大祭司在什么。
只见大祭司转身往悬崖走去了。
张静涛艰难地直起身来,便听到了大祭司的声音随着山风的变化吹来。
“那圣堂的主啊,是复活的,可何时睁开过眼眸。”
然而,大祭司虽的是主,但那声调中却似乎充满了对他自身的悔恨。
张静涛心有所动,叹息了:“是悔恨没有勇气面对世俗的虚妄,有太多该做的事,却没去做吧。”
罗格的世界观只在这一番交谈后,便有了飞跃,就大声道:“大祭司,不要再过去了,山风时而在变,你会被山风吹下山崖的,回飞机躲一躲吧,我们想法子三人一起跳伞,下面有积雪,我们应该有希望活下去的!”
可惜,大祭司并不理会他。
这老人颤抖着,往前继续走着,那变幻莫测的山风气压和冷聚效应的对冲,当然也是登山者的恶梦,他呢喃般的声音又断续传来。
“主,沉睡于二亿六百八十万年前么……”
罗格听了,有了联想。
“二亿六百八十万年?好像吴承恩笔下的玉皇大帝就活了二亿六百八十万年,我总觉得这个人知道华饶真正文明的。”
十分喜欢华人文化的罗格。
“是的,近代的古人手中一定是有不少真实史料的,只是,在军阀的肆虐下,却不敢明言,就只能把史料藏在了郑”张静涛艰难站了起来,朝着远处看去,这才发现,他虽在珠峰上,可那山峰下面,却早成了万丈深渊,还闪着火红的岩浆,那下面的冰雪都在融化,蒸腾出满空的烟气,地狱了一般。
也不知,这地表发生了什么变化。
因在飞机落地时,张静涛的头在椅背上撞了一下,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罗格也在看着那地狱一般的情形,却吃吃笑了起来,喃喃:“也许跳伞成功都没用,也不知道我们那里变得如何了,我看,我们真的要去地狱了,主啊,我来这人世走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只是,这家伙平时是从不考虑这些的,只会吃喝玩乐,而后在微信上炫耀一下,然后再一些十分厚黑的道理,似乎卑鄙就是神格,只要足够无耻,就能成神。
并且,他也的确混得很好。
可此刻,这种混得很好似乎没有了任何价值。
难道人只有到快死的时候,才会去找寻一下自身的真正价值么?
正这么想着,那边大祭司已经走到了悬崖的边上,并且大声嘶吼了起来。
“阿赖耶识啊,苏醒吧!”
那声音,抑扬顿挫,苍凉又撕心裂肺。
张静涛看去,见大祭司已然张开了手臂,跳下了珠峰,扑向了那地狱般的火焰。
而随着这句祈祷,那枚观音上的十字架竟疯狂逆转了起来。
张静涛只觉自己的身体如水波般晃动了起来,人便昏迷了过去。
在昏迷前,他的脑海里还响彻着大祭司的声音,等睁眼醒来,更发现自己正和大祭司一模一样,双臂展开着,在下落。
只是,他没有落向岩浆,而是落向了一片洪荒野地。
手上则还紧紧捏着那枚白玉观音。
张静涛不由就惊恐起来,但好在他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变为了一条影子,因而跌落变为了飘落,速度慢了很多,似乎不一定会摔死。
这是扰动了宙思的结果么?
这么想着,张静涛忍不住又看向了手中的观音。
这观音也变为了一抹水波般透明的影子,那‘观音麻丽亚’的字样竟然化为了‘逆二亿六百八十万年’。
张静涛又向下看去。
下面是一片很原始的山林。
这片山林的灌木繁茂到了很多地方都休想走人,远处的大地间,则很无序,时而有洪泽,时而有很段的死水泥河,只有那山川间,偶有清冽的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