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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悠然的茂密山林里,简朴的木屋坐落在缓缓流淌的溪边。木屋前,青衣裹身气质卓然的白发男子正坐在溪边垂钓。
奇的是,那男子虽已满头银发,相貌却是俊美年轻,只眼角处有着几道不甚明显的细纹。
更奇的是,男子手握的鱼竿不仅没有鱼饵,竟连鱼线也没有,是鱼竿,看起来倒更像是一根光滑笔直的竹竿。
男子闭着双目,静坐犹如一位老禅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水面上笼罩着一层浅薄的淡青色烟雾,几条通体银白的鱼儿时不时的跃出水面,一条接一条的撞在竹竿上,男人却不为所动。
不知过了多久,空的几朵流云散开,金色的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和水面上映出零点斑驳的光印,映得水面波光粼粼像被洒上了一层碎钻。
这时,溪流停止了流动,溪水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起初只有碗盘般大,渐渐越变越大,越变越大,直到直径与两岸距离同宽。
随着漩涡的出现,一朵银白色的花也自底向上缓缓升起。花瓣晶莹剔透,足足有一人高。
定定的停在了正中央。
男子这才睁开眼睛,指尖轻飘飘的弹出一道白光,竹竿便竖立在花的上空,淡淡金光笼罩,花瓣似有灵魂般接连打开,只余花蕊处的三瓣包裹。
淡淡幽香飘散开来,香味沁人心脾,似菊香淡雅却又添了几分桂花的甜香。
溪边人手腕轻抬,竹竿横躺,在空中迅速旋转起来。
香味因此散的越发远,以至于一只鹿也不知从何方被吸引了来,此鹿肤色与花瓣相近,头上的角呈琉璃色,隐有流光溢出。
只见它几步奔至溪边,后踢发力腾空而起,只瞬间便落在了其中一片飘落的花瓣上。
男子看着鹿角抵在了花蕊处的花瓣上,并未作出阻拦的举动。
鹿角的流光包裹花身,剩下的花瓣尽数打开,露出了一颗红润诱饶果子。
那头鹿舔了舔唇角,伸长了脖颈便要去咬。
还未碰到,头上却被狠狠敲了一下,痛的惨叫一声,呲着牙正要对其攻击,却见是那白发男子的竹竿,顿时歇了心思,垂着脑袋蔫了吧唧的乖乖离开。
男子这才撤去威压,将竹竿收入袖中,修长指尖微微动作,果子便自行落入了那宽大白皙的掌心。
他低垂着眼眸念了几句咒,果子好似有了灵性般脱离其手,在一道白光中化成一位妙龄少女。
杏眸黑白分明毫无杂质,流转之间似有明澈的清波流动,巴掌大的面庞白皙盈透,一袭白裙裹身清婉可爱。
毫无攻击性的美。
她此刻正望着眼前的人,眸中带着些许的好奇,弯了弯唇角露出了两侧的酒窝。
“你…是什么人?”
初到人世的女孩不谙世事,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那双明眸郑
被问的容给了她一个银镯,笑道:“我是道。”
阿初道了谢,双手接过银镯,注意力完全被吸引:“道?好奇怪的名字。这个镯子好漂亮,是送给我的吗?”
道宠溺的笑了笑:“你若是随我离开,我便赠予你。”
阿初戴好镯子,迎着光看了看,随口问道:“跟你走?去哪里?”
道:“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一定不会失望。”
她敛下眸子,细细思索了一番。
她生对恶很敏感,所以能够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恶意。
再者,当初把她丢到这里的人也过,让她和能够打开这朵花的人走,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好!我跟你走!”
似是早就料到了她会答应,道只浅笑着凭空拿出了一颗球,抬手丢过去。
她忙接住,细细看了看。
微软的白球,里面是空心的,隐隐可见一个没什么表情的人儿,生的倒是好看极了。
道:“我平素事务繁忙,无甚空闲照看,便由你替我好生照顾着吧,交给别人,我也不大放心。”
这么个魔头,若是交予旁人,只怕是会被闹个翻地覆。
相比之下,这个丫头倒是更能靠得住。
阿初轻轻戳了戳将它抱在怀里,乖巧应声,跑着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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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将她安置在了虚空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精致漂亮,宽敞明亮,除必备的家具外还细心地准备了许多的毛绒玩具和糖果糕点。地板的软硬度刚刚好,踩上去很舒服。
房顶是一片星空,坠满了星星,还有一弯弦月挂在上面,很美。
对于房间的布置和装饰她都非常喜欢,便开开心心的住了进去。
道收了她做义女,给她留下一只兔子就离开了。
兔子,它叫七,是最新一批被研发出的系统。
七给她详细的讲了虚空中的规矩,又带着她熟悉了环境。
日子一过着,转眼间,已过了一百年了。
当初那个水灵灵的女孩还是十八九岁的样子,无甚变化。
阿初托腮望着那颗球。
已经一百年了,这颗球除了变大了些,其他毫无变化。
道爹爹过,只要等一百年这个娃娃就可以出来陪她玩了,可为何还是没有动静?
莫不是还要像鸡蛋鸭蛋一样给孵出来?
她就这么盯着,胡思乱想个不停。
许是她的目光太强烈,又许是时间到了,光球竟然缓缓裂开了。
一道白光闪过,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直到光芒消失,这才重新睁开。
娃娃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样子,白嫩嫩的脸面无表情,手腕上戴着和她脚腕上一模一样的红绳。
虽地板柔软不冰凉,但也不好一直这么坐着。
她想了想,打算把孩抱到床上去,坐着更舒服一些。
谁知,手刚伸过去便被狠狠拍开。
阿初:……
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捧着被打的手,有些委屈。
白皙的皮肤迅速泛红,微微肿起,单是看起来就觉得很疼。
孩瞄了眼她的手,咬了咬下唇却没有道歉,别过头冷冰冰道:“那个臭老头呢?”
连哄带骗的把他关到这个球里两百年,这笔账可不能轻易算了!
“这里只有我,七还有你,没有其他人。”
阿初吹了吹手背,疼痛感这才好了些。
只这么一会儿,原本坐在地上的孩已长成了十二三岁的模样,猜测她可能不明白自己所的人是谁,便又了一遍,声音清冽略显稚嫩。
“道,认识吗?”
她点头。
“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那他住在哪里你总该知道了吧?”
“知道,但是不认识路。”
“……没用。”
阿初:……
气鼓鼓的扭身不理他。
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的雪衣少年突然板住了她的双肩,将人拽到身边,一手揽在腰间,一手支在地上撑着脑袋,侧躺着看她。
她愣愣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