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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十九州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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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淡紫色瞳孔流露神韵与宁随遇神似,陆文曦眼眸一亮,去戳戳脸蛋,她们两个长得相似而已。

婴儿睁眼的瞬间另个人心情澎湃,王璞惊喜的问,“他是不是完全继承你的血脉?”

陆文曦多抹惆怅,如何可能?他母亲并非神族血脉,混淆后有二分之一,空站瞳色,他从来不要孩子的原因,没用,还麻烦,尽添乱。

可这个东西毕竟出生了。

跟陆文曦已久一个眼神便能明白他心所想,王璞忙打圆场抱着孩子热火,“祭祀曾预言过:王子殿下文武双全,骁勇善战,前途无可估量。”

陆文曦默默重复,“前途无可估量”许多人一生下来一生就被注定了,虽然残酷,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

婴儿不哭不闹朦胧的大眼新奇看着。

王璞趁蠢:“不如,给王子赐名。”

一名侍女匆匆进来行礼,禀报,“月妃这次血气大亏,伤损严重,请您移步。”

“月妃消息倒灵通。”陆文曦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冷得似冰渣。孩子她要死要活求来,该生生下,区区妃嫔还有何不满意?他厌烦别人使手段算计。

尊卑有序,第一位嫡子何其尊贵,理应中宫王后所出。

“毕竟她是王子的生母。”王璞为月妃讲话,按理主人家务事他不该插手。

陆文曦睇过来,王璞乖抱着王子站一旁。

“我不在时间,照常交你与司溟。”陆文曦交代。

王璞奇怪,“司溟不在,已经离开好段时间了。”

陆文曦正欲问司溟怎么不在?才想起与一名侍女私奔,最近老是记不住,迟疑颔首转身消失原地。

王璞心中感慨:又要离开。

王子的名字还尚定。

月奴朝思暮想,迟迟等不来陆文曦,侍女低头急促归来,掀开被褥跳下来质问,“要你请的人那?怎么自己回来了?”

侍女吓得一哆嗦,准会引来惩罚不敢。

“话?哑巴了?”月奴按住她肩旁椅,凶神恶煞。

侍女生怯梨花带雨,“王、、、走了。”

月奴如遭雷击,什么?他刚回来匆匆一眼又走了,泪珠顺着她侧脸流淌,伤心来得快;空旷宫殿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格外响亮,灯盏里幽暗紫水晶,月奴看侍女的目光狠毒,不留余力连踹,人人自危。

可怜的侍女哀嚎不止,发泄一通来人悄无声息拖拽下去,月奴沉重吸气,整个世界都和她作对,神情模糊,嘴里嚷嚷:“她来了,一定是她来。”抱着脑袋癫狂大吼大叫,这会还顾什么仪态,最担心事终于发生了。

这个“她”是谁?侍女面面相觑,最让人恐怖面对位疯子。

感受侍女们异样的眼光,她刺耳的大叫,指着众人严词,“贱婢看什么,再看,本宫便把你们眼珠子通通挖了。还愣着作什么快去请右护法过来。”

月奴颤颤巍巍坐回床榻,愤怒过后精疲力竭和无尽的空荡,他们都不明白含辛茹苦怀胎三年女子日夜盼望夫君归来,到头一场空是个什么心境,他连见她一面都不愿,热泪顺着眼角滚滚流淌。

恨之入骨了宁随遇。

右护法前来,月奴气势汹汹质问,“陆文曦那?为什么不留住他?”眸光凶狠。

其实他去追查过,主人收信不回他关心当然要去看看,发现又与宁随遇在一起。

王璞眸光平静注视她,他越这样月奴便觉得受辱,“你看什么?是不是宁随遇回来了?就不把我放眼里。”

月奴激动拽住王璞衣领,“我问你,是不是宁随遇回来了?”

“为什么不留住他?你这个废物。”

王璞彻底厌烦挣开她控制,结束这场闹剧,“你以为你是谁?命令我?”整理衣领离开时稍作停顿,突然觉得无理取闹的月奴有点可怜,旋即打消念头。

半年后以王子殿下生母身份封为王后,迫于各方压力右护法只好屈服,月奴企图染指政治被右护法及早遏制禁步后宫内。

春风绵绵吹拂,砍完柴的汉子悠闲赶路,陆文曦来十九州飞行至此下来问问,“兄台去哪里啊?”

砍柴人指了指,“前面不远就是我家。”陆文曦相貌俊朗穿着不凡,颇有好福

陆文曦笑了下攀谈,“兄台知道宁随遇吗?”

砍柴人摆摆手,“我不晓得,你再等等附近有修仙门派试练,修行的事要问修行人才行嘞。”

“打扰了。”陆文曦杵路边等,一位领头手持柄剑后面跟一众青衣袍的子弟,年轻朝气个个跃跃欲试。

陆文曦拦下来打听:“敢问诸位有认识宁随遇吗?”

面相稚嫩的姑娘抢先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个丑的要命,无畏崖大姐张扬跋扈,可谓名声狼藉,不过早嫁人了。”

值得陆文曦所吃惊,“嫁人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领头沉声训斥,“不得胡。”

姑娘不甘心拌个鬼脸躲后面补充道:“是啊,嫁给魔界的尊主,真不知丑到何等地步连宁随遇都敢娶,听他从未出面。”

领头无奈看过姑娘,朝陆文曦拱手带众子弟离去。

他努力维持表面平静,颔首微笑。嫁人?还是嫁给他?连一个姑娘都知道他不知道,为何记忆完全没有,熟悉头疼袭来,陆文曦摇一下,陷入严重自我怀疑状态。

不行,需要验证更多的人,陆文曦此时脑袋疼得快裂开,专门作对不让他想起,宁随遇果然隐藏太多秘密。

往十九州修行大门派里去打听、酒楼、茶馆,得到相同答案,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偏他当事人不清楚,还巴巴的求婚,陆文曦仰大笑,四周人看疯子一样看他或许有同情。

她欺骗他,是不是正鸣鸣得意玩弄与股掌之间。

陆文曦悲怆走出人群,去找宁随遇算账曾经的妻子,一个连记忆都看不住的人有何资格?

会是谁那?——宁随遇。几乎第一时间想到,尽管头疼得要拿石头砸及不上心里万分之一失落。

脑海中暮地漆黑陆文曦怔住,火花闪过一些彩色画面快速划过快得看不清,陆文曦寻棵大树往绿荫下席地而坐背靠大树,宁随遇真快把他折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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