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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齐清宁彻底入了迷。
直到司机的声音唤醒他：“齐先生，到了。”
刚刚齐清宁是坐在后车座上，用手机点开电子邮箱，想着回家的路程有点远，刚好可以翻两篇邮件出来看看。
齐清宁看得十分入迷，陡然被司机的声音打断思绪他还有些不高兴。
捧着手机，皱着眉头，抬头看向外边。
齐清宁这才发现已经到家了。
明明家门近在迟尺，可齐清宁就是不想挪动脚步，甚至还想让司机走开，不要影响他看论文。
没有得到回应，司机又催促了一声：“齐先生？”
“嗯。”
齐清宁应了一声，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念头，起身下车。
也是这一动，他才发现自己脖颈的酸涩。
因为刚刚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低头看手机，现在稍稍一动都感觉脖子酸涩得不行。
齐清宁抬手揉了揉，下车之后进家门的步伐都比平时急促几分。
家里早就准备好了饭菜，但是齐清宁这会儿一点食欲都没有。
他让任何人都别打扰他，独自上了二楼书房，打开电脑，继续看刚刚没有看完的那篇论文。
甚至齐清宁还忍不住拿了旁边的笔和本子做笔记。
这篇论文，看似只有八千字，但里面的每一段话都是慢慢的干货。
有些知识甚至连齐清宁都不确定，看到一半还得去查翻阅其他的书籍，查看资料。
直到两三个小时之后，齐清宁终于看完了。
纸张上，笔记写了满满一页。
看的时候，齐清宁并不知道这份论文的主人是谁。不过在他的心里，已经出现了好几个名字，都是界内鼎鼎有名的教授。
直到看到唐筠那两个字之后，齐清宁愣了愣。
齐清宁不关注娱乐圈，并不知道唐筠的丑闻。
他看到这两个字，只感到十分陌生。
对方并没有留下其他的联系方式，齐清宁只能靠回信联系鹿眠。
齐清宁神色激动，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又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遗漏的时候，给鹿眠回信过去。
他坐在电脑面前，苦苦等着鹿眠的回复。
不过这个时候，鹿眠正在研究室里忙得天翻地覆，当然看不到齐清宁的回信，更别说回复他了。
而且齐清宁自己也不是耐得住的性格。
他本就喜欢和人探讨自己擅长的领域，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了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结果却见不到对方真人。
才坐在电脑面前几分钟，齐清宁感觉自己快要憋死了。
齐清宁深知这篇论文公布出去之后对医学界造成的影响，足够让唐筠的身份从名不经传到人人皆知，如果论文上制作药剂的步骤能够实验成功，那这人基本可以名利双收了。
不过能够写出这种深度论文的人，齐清宁一点都不信对方会默默无闻。
边等着鹿眠的回复，齐清宁忍不住联系了他平日里的好友，同为医学教授。
论文毕竟是鹿眠的成果，在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下，齐清宁不会和其他人探讨，不过这并不妨碍齐清宁向人打听唐筠这个人。
“唐筠？这是谁呀？”好友整日沉迷养生，比齐清宁更不爱用社交软件，听到这个名字时，同样是一脸懵逼。
齐清宁：“不知道，刚刚看了她的一篇论文，写得好极了，不像是刚刚接触这行的样子，所以来问问你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
好友大笑：“哈哈哈哈哈，能够让你说出写得好极了这五个字的评价好像从来没有过吧，这人写的是什么论文啊？倒是有点想看看了。”
齐清宁：“她发送邮件过来的时间已经有四五天了，我今天下午才看到。刚刚给她回了信，不过还没有得到回复。”
好友：“……欸，行吧。不过唐筠这两个字，我也一点印象都没有。你……”
好友的话还没说完，手机里隐约传来另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爸，你和谁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居然也关注娱乐圈的事情啊，还跟人聊唐筠，你不是最不喜欢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吗。”
“嗯？”
“唐筠啊。”
“你认识唐筠？”
“不认识，不过她最近在网上红了，黑红！唐氏娱乐的千金大小姐，去自家公司上班当经纪人，然后签约了一个男明星，最近那个男明星得到了最佳男主角奖杯，然后在领奖台上曝光了自己被经纪人也就是唐筠潜规则的事情，你不知道，现在唐筠被网友们骂惨了，热搜挂在微博榜单上抠都抠不下来。”
………
那年轻女子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大，电话这边的齐清宁也被迫听了一耳朵。
不过不管是齐清宁，还是电话那边的那位，两人都没有将听到的这些放在心上。
齐清宁心想道，能够写出这样一篇论文出来的人，一定是对医药知识和病毒细胞研究得极为透彻的圈内人。
至于电话那边那说的什么经纪人唐筠，一个做幕后工作的人，怎么可能呢。
没法儿想。
齐清宁和好友瞎扯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
齐清宁不会想到，因为他的这一丝弩定，所以硬生生将原本可以早发现的真相，瞬间挪后了半个月。
鹿眠待在研究室里是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
她每天醒来就开始做研究，或者在纸上打草稿，饿了就煮一些速食填饱肚子，累了之后就洗澡休息。
研究室里或许有钟，只是鹿眠没有注意到。
等她将心目中的两样东西成功研究出来之后，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居然已经过去整整半个月了。
鹿眠拿着自己的实验成果，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收拾好自己，转身离开实验室。
大半个月不见阳光，鹿眠带着墨镜，沐浴在阳光下，离开实验室之后的第一时间打了个电话给唐文山。
接到电话的唐文山心情激动。
立刻和鹿眠约着见面。
鹿眠看了一下时间，刚好是吃中饭的时候，想着上一次和唐文山吃饭的那个餐厅味道不错，问了问唐文山之后，两人继续约在那儿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