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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撒旦的话,女娲凤眼扫向撒旦,淡淡开口:“不要着急,本宫这就告诉你们,五百年前的事,和本宫今日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撒旦再笑:“娘娘,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吧?本王想知道的是,娘娘一千八百年前在昆山代表东方神界向本王和耶稣小儿所做的承诺,还算数吗?””
十二圆桌骑士中智商最高的凯突然冷冷地插口:“撒旦,你为什么不敢让沙利叶问题拉哈伯?为什么不敢让娘娘提五百年前的事?怕是心中有鬼吧?”
众人心中一惊,撒旦怒道:“本王心中能有什么鬼?”
撒旦话音未落,凯已是紧紧地盯上了一句:“既然心中没鬼,就请娘娘继续讲述往事,让我们这些后辈们长长见识也好啊。”
撒旦再怒:“本王在跟娘娘说话,哪里有你们这些晚辈们插话的份?”
凯更是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不由在嘴角浮起一个笑容来:“撒旦阁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娘娘自己让拉哈伯说话的。”
听着凯和撒旦的对话,巴贝雷特看一眼枯井无波的女娲,眼风扫过面无表情的拉哈伯和罗弗寇,再看一眼同样面无表情的度玛,心中突然一动,一个可怕的念头自他的脑海浮现,不由浑身一凛,把目光放到了撒旦的身上。
巴贝雷特这个轻微的震动,没能逃过女娲和撒旦的眼睛,二人不由得互视了一眼。
在女娲那清澈无波的眼神中,撒旦心中不由微微一慌:“娘娘,不要理会这些后生晚辈,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女娲暗暗地叹了口气,在心中摇了摇头,脸上却依然是那恬淡的笑容:“本宫既然能够代表东方神界向你和耶稣做出承诺,让你二教在西方分管而治,不插手西方之事,自然是永久有效的。”
撒旦紧盯道:“既然如此,娘娘刚才又为什么会许下‘保教廷在西方的千年王者之位’之说?您这么说,置我撒旦教于何地?难道娘娘的意思,还要让本王向耶稣小儿俯首称臣吗?”
女娲看着撒旦,唇角的弧度突然慢慢地扩大,继而,在脸上浮现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来。
和蒋碧涵刚才以‘仙姿’显现龙女时的风采完全不同的是,此时此刻,属于蒋碧涵特有的极品萝莉脸,属于女娲特有的凤仪天下的气质,再配上这个灿若夏花般的笑容,把清纯与妩媚,风情与高雅完美地显现了出来,风华绝代,艳惊天下。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撒旦在内,不由都看得呆了去。
惊艳之中,女娲轻启樱唇,有如天簌般的声音在众人的耳中响起:“撒旦,你搞错了一件事,本宫并不是想让你向耶稣俯首称臣,而是本宫认为,撒旦教,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回过神来的撒旦强压心中的怒气,看向女娲:“娘娘的意思不会是告诉本王说,娘娘今天要让我撒旦教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不想女娲却摇了摇头:“消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在俗世中,你教中的教徒为数并不少,本宫不会祸及百姓。只不过,当他们知道自己心目中的圣殿坍塌了以后,会伤心会难过。但是慢慢地,他们就会明白自己以前坚持的信仰是错误的,时间会治疗他们心中的伤痕的。”
撒旦的目光变得阴森了起来:“娘娘的意思,本王不是很明白,请娘娘明示。”
女娲笑道:“其实你已经明白了,又何必故做糊涂呢?不过既然你问了,本宫就给你说得再清楚一点。本宫的意思是说:只要你撒旦从此灰飞烟灭,只要你在人间的代表地狱七君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撒旦教,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一股暴虐的戾气,自撒旦的身上浑然而出,七大魔王也自然而然地挺直了腰身,八双眼睛,死死地盯在女娲那风华绝代的脸上。
撒旦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来:“娘娘刚刚还说,一千八百年前的承认永久有效,现在却要做出和这番话完全相反的事情来,总得给个能够让本王接受的理由吧?否则的话,这天下人都会认为,以娘娘‘地皇’之尊,说出来的话,却跟放屁一样。”
女娲仿佛没有听到撒旦的侮辱一般,不以为忤地轻浅而笑:“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让你心服口服的理由,也会给地狱七君一个交待。但是在那之前,本宫还是要先把五百年前的事说清楚。”
“这跟五百年前的事有什么相干?女娲,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本王是尊重你,你别当本王当真是怕了你。”
女娲再次浅笑:“如果没有五百年前的事,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也就是说,本宫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完全是五百年前种下的因,又怎么可能不说清楚呢?如果不说清楚,地狱七君岂非死不瞑目?”
罗弗寇忍不住插口道:“今天是你……不,是蒋碧涵自己找上门来送死的,和五百年前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女娲那如水的目光,放到了罗弗寇脸上,轻笑出声:“罗弗寇,你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吗?以你性格之直爽,本应该早就出言挑衅本宫的。五百年前不就是这样子的吗?本宫刚刚还觉得奇怪,以为过了五百年,你突然变得深沉了;或者说,这一代的罗弗寇,性格传承起了什么变化呢。”
罗弗寇冷哼一声,很有性格地垂下眼睑,不再看向女娲。
而女娲的一双凤眼,却在巴贝雷特、沙利叶和默菲斯托菲里斯的脸上一一扫过,轻浅而笑:“巴特,沙文,默斯。”三人一愣,同时抬头,不明白以女娲‘三皇’之一之尊,怎么会突然喊出他们的昵称来,“你们三个人,当真不记得五百年的事情了吗?”
“怎么会不记得。”巴贝雷特充满怨恨地答道,“当日,我们发动了‘路西法的纹章’,而那龙女依仗‘玉女无瑕’大法,以及观音大士所赐圣瓶净水,和我们斗了个两败俱伤。
“倘若不是她在战斗的过程中一直强调自己只想把我们赶离华圣国,并不想伤害我们,还在几次占得先风时装模作样地放弃主动,一付慈悲为怀的假相,我们怎么会上她的当,留她一条性命?
“可恨的是,我们放她走了以后才知道,我们早就已经在战斗中被她暗中下了剧毒!当天晚上,我们七人同时毒性发作,我、沙文和默斯当场身亡,其他四人,也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勉强清醒过来,毒却依然没解。不得已之下,他们四人只好带着我们的尸体回到英国。
“我们伟大的王耗损了很大的功力,才帮他们排清了毒素,可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实力再参加任何的战斗。让教廷那帮小杂种在我们面前嚣张了整整一年。”
“龙女下毒?呵呵,”女娲就笑了,“龙女是最这世界上最善良的小仙,不要说给人下毒了,就算是看到一只蚂蚁受了伤,她也会把它回去为它医治的,怎么会给你们下毒?巴特,这就是那一战之后直到你们回到英国,你全部的记忆吗?”
“这样的奇耻大辱,我怎么可能会有半点遗漏?”巴贝雷特依旧恨意冲天。
女娲看了撒旦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话锋一转,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又继续讲起了往事:“龙女带伤复命,观音大士想尽了办法,到底也没能让龙女复原。不得已之下去求道德星君,想求得星君一颗金丹。却被星君告知,龙女仙命注定有此一劫,必得让她的肉身入世,再经历九世的劫难之后,方可重新位列仙班。
“可怜的龙女,只在仙班留下一缕香魂,肉身则进入六道之中,整整九世。而每一世,都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道劫难,方得进入轮回,再经历下一次转世。
“否则的话,也不会有蒋碧涵被地狱七君当做是龙女转世的误会了。”
“误会?如果她不是龙女转世,又怎么会仙姿显现?”巴贝雷特不由插口质问。
女娲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蒋碧涵本是秦广王蒋子文之女,因为某种原因,要去人间生活一段时间,东方鬼帝便为她找到一具肉身。好巧不巧的,鬼帝帮蒋碧涵找的这个肉身,正是龙女在人间的第九世转生。
“蒋碧涵仅仅只是个低级鬼仙,且又因为性格的原因常惹事端,鬼帝担心她的安全,于是找到观音大士,请她在这具肉身上系上龙女几丝精魄,以增加其功力,保其安全。
“观音大士本不欲答应,却听得那肉身是龙女的第九世,感念龙女的善心,这才答应了鬼帝的请求。也因此,蒋碧涵才拥有了龙女的一些能力,只不过比起龙女本身来,实力却差得很多了。这一点,罗弗寇,你刚才应该感觉到了吧?”
罗弗寇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所以说,蒋碧涵虽然拥有龙女转世的肉身,她的灵魂却与龙女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能说她是龙女转世。”
巴贝雷特接过话:“那又如何?既然这个肉身终将有一天会成为龙女再现,那她便始终是害死我们的仇人,我巴贝雷特没有那么大的度量,会容忍自己的仇人有复活的机会,难道到时候,还要让她再害我们一次吗?”
凯不由出言讽刺:“巴贝雷特,娘娘刚才已经说过了,龙女绝不会下毒。既然当年的你们是中毒身亡,就和龙女一点关系也没有。下毒的当然另有其人,你为什么放着仇人不追究,却一味地只指责龙女呢?”
巴贝雷特脸色一变,怒道:“你胡说什么,下毒害死我们的就是龙女那小贱人,哪有什么其他人。”
凯紧紧地盯上一句:“那么你是认为,女娲娘娘在说谎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女娲娘娘说谎了?我看女娲娘娘也被那小贱人的假仁假义给骗了才对。”
凯不由得哈哈大笑:“你这话,比说女娲娘娘说谎还可恶。你的意思是说,娘娘很好骗喽?”
“你……”巴贝雷特刚刚说了一句话,凯就极快地打断了他的话:“巴贝雷特,其实你已经知道当年下毒害你们的人是谁了,只是不敢追究对吧?”
众人听得一惊:能让巴贝雷特不敢追究的人——这个人的身份,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吗?
巴贝雷特脸色又是一变:“我当然知道那人是谁,就是龙女那小贱人。”
凯又是哈哈大笑:“如果这样的话,我就真的很怀疑你这个‘智天使’是不是名不符实了。”
“凯,你到底想说什么?”撒旦森然接口。
凯毫不退缩地迎上撒旦的目光:“我想说什么,难道阁下不知道吗?否则的话,你为什么不敢听娘娘提起五百年前地狱七君离开华圣国以后的事情?为什么在娘娘让沙利叶问拉哈伯他们中毒原因的时候故意转移话题?”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转移话题了?”撒旦怒道。
凯讽刺道:“撒旦大人,你身份虽然尊贵,可是你的智商比起巴贝雷特这个‘智天使’来说,那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其实你不说话还好,可惜的是你做贼心虚,生怕拉哈伯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娘娘,用你们华圣国一句俗话来说,撒旦大人此举,应该就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女娲笑道:“久闻圆桌骑士中的第九骑士凯,是一个遇事冷静,做事沉稳,思维缜密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难怪亚瑟会尊你为理事。”
凯忙恭敬地弯了弯腰:“不敢当娘娘如此夸奖,凯很惭愧。”
女娲此言,等于是间接地表明了她的态度:七大魔王中毒之事,确实和撒旦有关!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撒旦的脸上。
“王……”七大魔王中,对撒旦最为忠心的默菲斯托菲里斯,颤抖着声音喊道。
撒旦默默地看着这个给自己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忠臣,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王……”看到撒旦的沉默,默菲斯托菲里斯惊慌失措,看向撒旦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王,请您告诉我,他们说的不是真的……”
“默斯……”撒旦轻声唤他。
“王……您知道的,您一向知道的,只要您一句话,纵使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您忠诚的默斯也不会给您要一个理由。但是王……”
‘但是你不能暗中害我’——这句话,被默菲斯托菲里斯强行咽了下去,因为,他仍然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撒旦斩钉截铁地对他说‘默斯,我可以把手放在逆五芒星圣经上,以圣经的名义起誓:五百年前你们中毒之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是,没有。
听了他那发自肺腑的告白,撒旦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默斯我亲爱的,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这是在挑拨离间,想让我们对彼此离心离德。你永远是我最忠诚的默斯。”
默菲斯托菲里斯略带失望地看着他心目中最伟大的神,沉默了。
因为,每个人都能够听得出来撒旦语气的生硬,也能够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勉强。
凯又一次发难了:“默菲斯托菲里斯,我亲爱的,你这是在为难你们伟大的王。试问,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下毒的人不是悲天悯人的上仙龙女,以女娲娘娘的身份之尊,她怎么可能明确地告诉你说下毒的人不是龙女?”
罗弗寇怒道:“娘娘也没有说下毒的人就是王。”
凯笑了:“罗弗寇,我亲爱的,没有任何人说过下毒的是撒旦大人,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一根筋的罗弗寇又糊涂了:“不是你刚才说的吗?”
“我说什么了?”凯又笑了。
“你说其实巴特已经猜到当年是谁给我们下毒的了。”
“那是谁呢?”
“是他不敢深究的人。”
“巴贝雷特不敢深究的人是谁呢?”
“罗弗寇……”巴贝雷特厉声喝止,然而已经晚了,因为脑子不会转弯的罗弗寇已是冲口而出:“当然是我们伟大的撒旦王了。”
罗弗寇此言一出,场内一片静默!
死迹般的静默!
极为诡异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