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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之劳,公子以后出门多加心。”
“嗯,你也是!”殿九盯着那张脸不由自主道。
顶着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又手握兵权,出门如果不把脸遮上,真是很危险。
殿九想,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断袖,她真的很想啃这块硬骨头。
她只是在街上溜达一圈就差点被荷包鲜花围攻。
而这男人要是在大街上溜达一遍,那谁能顶得住。
同时她觉得,这世上还真没有那个女人能站在这张脸旁边不自惭形愧,所以断袖真的也需要资本!
而顾沉看怀中空空如也,心中竟然划过一种莫名的暴虐,眼中闪过阴冷嗜血的暗光,不过很快便被隐了下去。
“主子……”
珊瑚惊魂未定,偷偷拉着主子的衣袖。
殿九恍若未觉,最后珊瑚只能抖着手推令九一把。
和主子出来,主子少一根头发都是大的事,如果主子被吓傻了,她就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恩?”殿九被人拉一下,回头便看到珊瑚冒着冷汗脸色发白,不禁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
珊瑚一口气堵在心口。
她觉得伺候主子十几年都没有这几来的刺激。
如果她知道蹦极,可能已经蹦到怀疑人生。
听上次太医院差点集体递辞呈,她好像有点感同身受了。
“奴……才,无事……”珊瑚憋了半才道。
不过却又轻轻拉令九的衣摆,殿九再次回头,用眼神表示:还有事?
珊瑚嘴唇都快咬破了,最后诺诺道:“色不早了,主子该回去了!”
殿九还真认真看了,最后点头道:“快下雨了,躲躲吧!”
珊瑚想哭!
抬头,看着明亮的太阳,可是她觉得眼前都是一片前途未卜的黑暗!
“兄台请留步!”殿九笑得一脸灿烂,弯腰将地上的面具捡起来递给顾沉,拱手道:“相逢既是有缘,何况你又救了我,不如坐下来饮一杯酒如何?”
“好。”
珊瑚从踏出宫门的欢呼雀跃到一路的心惊胆战,然后再有惊马的魂飞外,现在心如死灰地低着头跟着主子去了民间的酒楼,真的不算什么,她这样安慰自己。
“来,兄台,我敬你一杯,再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殿九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心中忍不住赞道,还是外面的酒够劲,宫里的酒喝起来甜丝丝跟喝糖水似的,一点味道都没樱
她要了两壶酒,此时其中一壶差不多全进了她的肚子里。
顾沉只是捏着酒杯目光深邃地看着她,时不时喝上两口。
两人心知肚明对方的身份,却谁也不戳破,等殿九将剩下的一壶酒也灌了大半壶的时候已经有了醉意。
雅间里就她们两人,珊瑚生无可恋外加一脸呆滞地守在门口,好几次想破门而入皆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冷面大汉用眼神吓退。
轰隆隆,外面不知何时真的下起了雨,珊瑚抱着雨伞靠在墙角,觉得人生从来没有如此绝望!
“咦,没有了!”
殿九晃荡着酒壶,见里面空空如也便丢了酒壶,单手支着侧面歪头看美模
可能因为喝了酒,或者因为屋子里比较闷,殿九觉得身上有些燥热,随手扯了一下领口。
她觉得男人冷硬又妖孽的面容比远古神袛还要好看,于是不禁想到,人怎么能长这么好看呢?
可是她眼前的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人!
可惜是个断袖,她心里觉得可惜,连眼神都变得十分哀怨!
不过这次出来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便道:“兄台高义,救命之恩,弟必要涌泉相报,兄台有何难言之隐,难办之事都可交给在下!”殿九十分豪气,只要是个事,还真没有她办不聊,而即使她办不了,可以交给她爹妈。
啃老啃哥快活一辈子,她真的可以做到!
可是顾沉听到她的话,彻底将目光放到她的身上,用指腹轻轻摩擦将手中的酒杯边缘,上下看了许久,缓缓道:“救命之恩,不应当是以身相许?”
“哈哈哈哈……”书生笑得就差在地下打滚了。
“报应,报应哈哈哈…………”
书生真的在空间里打滚了……
殿九:刚才她肯定没幻听,不然书生不能笑得那么欠揍。
殿九扶着桌沿,双手撑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沉,看着那张脸,咽了口口水,很认真道:“我不能断袖。”
她是女的,想断也没戏!
殿九完,顾沉那张妖孽的脸如同黑锅一般,眸子沉的都能滴出水来,捉住殿九的手,危险道:“正巧,我也不断袖!”
书生从空间里爬起来不笑了。
殿九却笑的一脸灿烂,用手另一只手拍着霍沉的肩膀道:“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只可惜我生错了性别,不然肯定和你一起断袖!嗝,兄台,其实断袖也没什么,真爱面前,男女平等。人家都了,狗男女在一起是为了传宗接代,狗狗男才是真爱,去吧,为了你的真爱!我支持你。”
殿九一席话成功让顾沉浑身的冷气直往外喷,双眸却要喷火,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殿九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怎么突然冷了,抬头,被酒气氤氲的眼角仿佛染了胭脂一般,双眸经过酒汽的蒸腾仿佛盛了满星辰,顾沉感觉呼吸一滞。
殿九觉得有些晕,还有些热,看着近在眼前的美男,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像那张自己垂涎已久的美男伸出了魔爪、、、、、
夜风有点冷,地也有点凉,流珠殿里的宫人们来来往往,珊瑚跪在流珠殿的门口,一脸呆滞,眼睛动也不动,盯着殿门口的红色鼎柱,周围来来往往没有人关注她。
徐院正真的不想来,奈何辞呈还没有递上去,只能硬着头皮抱着药箱来。
轻薄的沙帐内躺着一名少女,此时她呼吸均匀,气息平稳,隐约还能闻到一丝酒香夹杂着宫中特制的熏香传来,徐院正狠狠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