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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对话,夏亦璇没听清楚,只是偶然间听到了“多年”、“阿江”之类的词。
仿佛是个古旧的对话被陡然揭开的一角,扑面而来的尘埃染了她的视线。
楼下电铃哑哑地响起,阮竹现在下方呼唤:“阿璇,有人找。”
“嗯。”
夏亦璇走下楼梯,虽然她完全不清楚来人会是谁。
门外浮光掠动的光影勾勒出对方颀长的身形,朦朦胧胧的熟悉裹挟老旧的记忆扑面而来。逆光的位置眉目不辨,背在身后的双手从侧面看去似是握着一束鲜花。
夏亦璇扶着木制扶手,一步步地走向对方。每走一步都似是走在岁月的光影中,直到她站定,平静的眉眼下颤抖的双唇都没能叫出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直到对方将手中的花束递到她的手中:
“阿璇,我回来了。”
阿璇,我必须我要走了……
阿璇,我不得不离开……
阿璇,等我回来……
阿璇……
“够了。”
记忆里的少女冷冷地开口,指着门口,语气寒凉:
“你若离开,便永不能再入这门。”
一时的气话,却成了永恒的谶语。少年离开后不久,接二连三的变故便让原本的小康之家坠入了飘零的风雨中,那道分割一时的沟壑,终究碎裂成一世分离的天堑,再见时便是云端与彼岸。
夏亦璇接过他手中的花束,那是一束蓝色的鸢尾。花叶间淡淡的香萦绕在鼻尖,夏亦璇苍白的面容上泛起浅浅的红晕。
“阿璇,若我有一日终将离开,那等鸢尾盛放之日,便是我归来之时。”
……悲欢离合,几多难全。好在,你终不负我。
抬起头,夏亦璇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早已忘记笑容的唇角,泛起了一抹会心的浅笑。
她说:“陆岚,你回来了,真好。”
似是一日春意骤降,满室芳华。
有人长立在楼梯之上,阴影中遥遥望着这不属于他的一刹。
“年轻真好。”
阮竹托着脑袋望着陆岚牵着夏亦璇的手离开的身影,低低地感慨着。
“你在看什么?”
不知何时,祁珺白和杜君安已经下了楼。看到阮竹充满歆羡的花痴模样,祁珺白不爽地皱了皱眉。
“啊……没什么。”
阮竹立即摇头。
“没看什么,没看什么……”
“店里有事问阮竹,此时有她不如无。”
Polly恰到好处地摇头晃脑地念叨起来。
阮竹瞬间脸色煞白。
祁珺白盯着Polly一时无言以对。
杜君安默默地咽下了口中的茶水,庆幸自己没喷出来真是太有涵养了。
“这只鹦鹉平时是谁在养?”杜君安颇有兴致地问,“教得挺有意思的。”
祁珺白连忙看向阮竹。
他平时宅在楼上着实不了解他的鸟是谁在管。
阮竹翻了个白眼,露出“你觉得我是很有兴趣自黑的人嘛”的眼神,无奈地答:“是阿璇啦。她不太喜欢跟人说话,平时就教教Polly背诗。”
“背诗?他除了‘此时有子不如无’还会背什么?”
“云鬓花颜金步摇,背诗鹦鹉爷最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