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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璇看了他一眼，莞尔而笑。
不似先前那般只是弯弯唇瓣的敷衍，而是温和近切的，似是昙花绽放的夜晚，纵然转瞬即逝，亦是静美。
这样的笑容，杜君安在半个月前见过一次。那时陆岚到一应俱全屋找她，递给她那束蓝色鸢尾时，她便露出这样放下心房的笑容。
望着她笑意早已消失的唇角，杜君安松了口气。
这么久，终于靠近了她。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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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沫石的预感是正确的，莫沫果然想带着人从第三个出口离开，只不过左腿刚刚迈出门槛时便遇上了抱肩而立的齐沫石。
莫沫皱了皱眉，有些不快地看着他：“你不就是凉井的前未婚夫吗？”
齐沫石一面想着这么难听的名称亏她想得出来，一面点点头问：“我来找Mostyn。”
Mostyn是齐沫石在美国时用的英文名，没有太多人知道。杜君安要替他来莫家时便借了这个名字。
莫沫看了他一眼：“Mostyn带着夏亦璇走了。”
“哦？”齐沫石学着杜君安一贯的似笑非笑不置可否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Mostyn刚回国不久，可不认识那位面瘫。”
莫沫一下子哽住了。
她觉得齐沫石说得有道理。
不过反应快是她一贯的优势，很快便反问过去：“那你是怎么认识一应俱全屋的两人的呢？”
“我在网上认识了祁珺白，然后同城面基。”齐沫石继续胡说八道，“今早他给我留言，说是他有个员工失踪了，据说是来了你家。正巧Mostyn昨天也来了你家，我想干脆搭个伴一起来好了，反正他的驾照是个纪念品，阮竹只会开自动挡的车。”
说着齐沫石反看向莫沫：“所以，人呢？”
“我不知道。”莫沫闭上眼，头一偏，一副“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他俩去了哪儿”的模样，“反正他俩已经走了，还有一辆黑色宾利接应他们，你要找就去找吧。”
“哦……”齐沫石点点头，“也就是说他们现在不在这里了？”
“没错，我刚刚就说过了的。”
“你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了吗？”
莫沫往左一指：“那边。”
不知怎地，莫沫觉得齐沫石对她的这个手势很满意，只是仔细一看他的神情正常，没有丝毫欣喜的模样。他只是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莫沫所指的方向，生硬到夸张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便带那两人走了。”
他依旧抱着肩膀，一直压在左胳膊下的右手微微动了动，像是按下了某个按钮。
他的手上一直握着录音笔。
只录了两句话。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不在这里了？
——没错，我刚刚就说过了的。
至于这两句被别人听见会产生什么样的联想，这就不是他所能管得上的了。而且看莫沫的模样，要么是不知道手稿下半卷被夏亦璇拿走这回事，要么就是不想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不过不管是哪种原因，对他们而计划而言都是有利的。齐沫石低低地吹了个口哨，坐在门槛上看总裁文的也不翻书页了，坐在文件袋上刷微博的也拿开了手机，齐齐地伸了个懒腰：“终于结束了，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