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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药石与绷带可曾、可曾带在身上?”皇甫函治冷汗如雨,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几近萎靡状态。
“王爷吩咐过要随身带着,阿大未有忘记。”说着,顾自从袖管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齐齐备着止血散、金疮药以及绷带等急需之物。
皇甫函治的手抖得可以写出字来,从腰间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血竭丹服下。痛苦的解开腰带,脱去外套。内部早被鲜血浸透,乍一眼嫣红刺眼。
“王爷?”阿大怔住。
“无碍,只是伤口、伤口裂开。帮本王处理、处理掉,不能让素和……察觉。”皇甫函治虚弱至极,阿大小心解开他缠绕在腹部的绷带,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轩辕素和的一刀虽未要他性命,却着实将他伤得不轻。
眼泪吧嗒掉下来,阿大抽泣着为他上药包扎。
“哭什么,本王都、都没说什么,你个奴才真是……矫情,没的让人笑话。”皇甫函治打趣着,身子抖得厉害。
捧着被血水浸透的绷带,阿大直抹眼泪,几欲找个地方埋起。岂料一抬头,整个人瞬间僵化当场。手中血衣登时落地,眸子瞪得犹如铜铃一般。
“娘娘?”阿大紧忙收拾落地的狼藉之物,容色慌张至极。
只一眼皇甫函治腹部的绷带与隐隐透出的血渍,她便明白。不是他故意躲着自己,而是他……伤重在身。
疯似的冲上去,俯身蹲下。那一刻,她的泪忽然像决堤的洪水,倾泻得无可救药。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的伤处,透过模糊的视线去看依旧笑颜的男子。即便冷汗如雨,即便鲜血淋漓,他依旧会笑着看她,不让分毫哀伤染上她的眉眼。
“别哭,不疼。真的!”虚弱的为她拭去如潮的泪水,一不小心,却让自己陷入她的世界,顷刻间泪眼朦胧。
他的指尖冰凉,一直凉到她的心底。像个孩子般,轩辕素和紧捂红唇,放肆大哭,“为何不告诉我……为何连你受伤都不予我知晓?”
心疼得无以复加,皇甫函治一把将轩辕素和揽入怀中,任凭她的眼泪流淌在自己胸口。深吸一口气,镇定疼痛的伤处,“傻瓜,真的没事。”
蓦地,她看见皇甫函治脖颈上的淤痕,脑袋里陡然忆起阿大当时的表情。电击般伸出自己的手,修长而美丽的手正颤得厉害。
直直的去看他不安的眼眸,骤然站起,惶乱的退开几步。唇,抽搐着发出痛彻骨髓的声音,“是……是我?是我?”
“素和?”皇甫函治勉力站起,阿大急忙上前扶住他。
“是我伤了你?”轩辕素和不敢置信的凝视双手,若非如此,他绝不会刻意隐瞒受伤之事。皇甫函治的世界,从来只有她的喜怒哀乐。羽睫愕然扬起,“是不是我?是不是我伤了你?”
皇甫函治眼底的惊慌已然到了绝境,“素和莫要胡言,我只是不小心被人暗算,与你何干。你勿要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之所以不敢告诉你,不过怕你忧心。好了,此次权当是我的过错,未有坦诚相见,你莫再胡思乱想。”
轩辕素和岂会不知皇甫函治的心思,他们是夫妻。患过难,交过命的夫妻。彼此心意相通,了解至深。
“这些日子,我总觉得身体里有股邪恶的力量,像恶魔般紧紧纠缠。”轩辕素和忽然泪流满面,心如刀绞,“可是……我没想到会……会伤害你。对不起、对不起!”
“素和,此事当真与你无关。”皇甫函治仍在编制理由,企图打消轩辕素和的念头。
“别再骗我了!”她歇斯底里,“虽然我记不起来,可我现在全都明白。是我,真的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蓦地,她想起大战萧逸之后,自己不忍杀人嗜血,所以……吸食了一具刚刚死去的尸身之血……
眉,骤然挑起。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中了圈套?
一个踉跄,轩辕素和仿佛想起了某些东西,整个人顿现痴呆之状。
心头一惊,聪明如他,怎会不知轩辕素和心中所想。一个箭步几欲冲上去,耳边却是她无力的嘶喊,“别过来!”
“素和,我们说好的,无论发生何事都会一起面对。”皇甫函治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美丽的女子扬起苦涩的笑靥,低眉间泪如雨下。头微摇,步步退去,“对不起少正。我愿与你同生、共死,可是伤你……我做不到。我不能冒任何失去你的风险,所以……对不起…。。对不起!”
泪,滑落。
身影,消失无踪。
“素和?素和别走!”皇甫函治风一般冲上去,下一刻,因为剧烈的疼痛跌跪在地,眼睁睁看她消失在自己眼前。心,痛到极致。几乎匍匐着爬到她消失的地方,眼泪瞬间落下,湿了俊美的轮廓。
素和,不要走……不要再说对不起,因为对不起三个字要付出的代价,太重。
我已无法再承受,失去你的消息。
素和,素和……
不要走……
伤处因为他的激动,再次崩裂,鲜血霎时染红绷带。他丝毫不觉疼痛,心,冰冷至极点。恍惚间,他看见阿大惊恐的眸子迸发出凄厉的光泽,呼喊着扑上来。
眼帘重重垂下,瞬时没了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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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王府。
寒宜阁。
收功完毕,数日调息,功力总算恢复了七八成,再需几日轩辕宗葵便可痊愈。正准备起身,岂料突兀响起一阵时急时缓的叩门声。
眉,微蹙,“谁?”
“轩辕姑娘,可曾看见小轩轩?”门外是赫连凡的声音。
听闻事关皇甫倾轩,轩辕宗葵大步前去开门。陡见赫连凡焦急的眼神,身后的即墨殇亦是眼神飘忽,心中隐约腾起不祥的预感,“倾轩一大早便去寻你们,难道你们未曾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