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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李峥的黑狼军悠哉悠哉地跑,边跑边回望后方的团结兵劳累地追。终于,团结兵追不动了,无论是人是马,气喘吁吁躺下一片。颜真卿停下马,率先开口道:“张府尹,李峥的叛军似乎训练有素,我们很难追得上呀!再这样下去则对我们极为不利。”
张佑辉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气喘吁吁道:“是……是呀!真是……出乎我预料。不如这样,我们命大军就地待命,等着叛军回来时再截杀他们。”
闻此言,身旁一名将佐道:“不可呀府尹,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而我军仓促出行粮草严重不足,这样待守将士们饥饿疲惫,根本无力迎敌呀!”
颜真卿叹然道:“确实如此。张府尹,你我皆是带兵打仗的外行,用兵之道还是要多听听他们的。”
张佑辉向来有些自傲,颇不服气地“哼”了声,道:“如此也罢,那我们就姑且退兵吧,先回去,让兵士们吃饱喝足了再出来追。”
颜真卿见他堵着气,不便再劝,只道:“那就先回去再做计较吧!”
团结兵休憩良久,只得再往回退,而他们的行动都逃不过黑狼军的法眼。李峥遂下命令道:“敌退我进,追回去。”黑狼军利索地调转马头,快马加鞭紧咬团结兵不放。但他们对火候把握得很好,紧紧追随,却不急于接触。
得知敌人动静,张佑辉大惊:“啊?!什么?岂有此理,他们还有力气追上来?这是要干什么?”
此时,又赶过来一名将佐报道:“报府尹,叛军好像不急于追上我们开战,只是紧紧跟着不放。”
“什么?……岂有此理,大胆大胆!这分明是在戏弄我们朝廷的官兵都是废物。”张佑辉咆哮着:“来呀,立即吩咐全军调转马头追回去,与叛军决一死战。”
那些丧失了底气的将佐们不禁面面相觑,心想还追个什么呀!就我们这支业余军队累个半死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到。可畏于府尹的怒气,不得不勉为其难的领了命,这就各自去领兵迎敌。
“报——”黑狼军的侦察兵回报敌情:“禀将军,敌人返身追回来了!”
李峥骑在马上笑道:“那就立即带兵回撤。”
追就追得猛,撤就撤得利索。黑狼军有条不紊地迅速向后退,只留下飞尘滚滚,眯了团结兵的眼。
颜真卿心里已经很清楚了,这支团结兵根本不是叛军的对手,再这么毫无阵法地和对方斗下去,根本就是被敌人玩弄。只是他晓得张佑辉的脾气,是个火急火燎,咆哮起来六亲不认的人,所以也不好相劝,只是默默做好了与李峥一战,大不了命陨报国的准备。
于是与第一次追击如出一辙,黑狼军轻轻松松地跑,团结兵人疲马惫地追,除过土呛味竟连人味都没闻到。
“好你个李峥,畜生!简直是畜生!孬种!有种来和我一战呀!跑什么跑?”张佑辉咆哮着。
手下一名将佐再也忍不住了,拱手道:“府尹,我们的兵实在是筋疲力尽了,再这么拖下去不要说和叛军开战,能站稳当都不容易呀。”
“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还不是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平日里军训不够,现在遇到敌人就孬了。”张佑辉咬牙切齿地喊叫,恨不得一马鞭抽在这名将佐的身上。
这位将佐被骂地心生怒火,顶嘴道:“好说歹说我也是多年带兵的将领,在用兵之法上要强过府尹些,若是府尹瞧不上我们,那就请上报朝廷解除了我们的职务,请府尹自己领兵打仗去吧!”
“你……你,顶得好!”张佑辉戟指这名将领怒道,“你当我不敢拿你问罪?”
眼见局势控制不住了,颜真卿大吼一声:“行啦!我说府尹呐,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压一压自己的火气么?”
张佑辉瞪了眼颜真卿,甩袖道:“那就你们来指挥吧,你们说了算。哼!”
颜真卿道:“若是听我一言,我倒是建议把兵调回去,守在都城之北,叛军必经之地,我们以逸待劳,等他们追过来,以死决战罢了!同样也是尽了为臣之道。”
张佑辉含恨地点了点头。最终团结兵还是遵从了颜真卿的办法,全军撤回东都城北,在通往长安的的必经之道上列阵以待。
而黑狼军照样轻松尾随了过来,只是距离城北几里地之远停了下来,不再跟进。众将士不解李峥用意,李峥则叫来独孤问和独孤蓉,对他们说道:“只等天黑,你两如此行事便好……”
严庄听闻,笑道:“妙哉妙哉。”
城郭之外,夜黑风高。
团结兵分散驻扎在一片开阔之地,再往远些便有山丘,骑兵无法通行,因此大军要想西行,必然要从此路经过。
一个个行军帐篷坐落在此,帐篷内外火把通明,篝火连成一片,放眼望去,犹如苍穹中的繁星,尽显近万兵马的气势。只是这样的气势在李峥看来简直就是活靶子。
“他们是想显示他们的人数多于我们,想吓破我们的胆,只是他们不晓得我们手中的武器是多么厉害。”李峥道。
严庄笑道:“是呀,在李将军面前,这样的散兵游勇不值一提,就算是不拿武器,将军的黑狼也能吃下这些绵羊的。”说罢,二人敞怀同笑。
严庄又道:“也不知那两个活宝到了没?”
李峥信心满满地道:“到了,放心吧!我了解他二人的本事。”
“他们有那个本事吗?我就不信那个李峥真是妖怪,能一口吃下我们这万余兵马。”一小队负责放哨的团结兵议论着。
“难说,没瞧见我们追都追不上他们么?”一名兵士说道。
“那是马壮,又不是人强,怕他个鸟。”另一个兵接话。
这几个人举着火把在临时营区外围逡巡着,闲侃着,根本没注意到有两个黑影像风一样自由地已经闪到了他们身后。紧接着,便是几声闷响,再接着,就是几个兵瘫倒在地上。
独孤问一袭黑衣,蒙着面,双眸有神地四匝里一望,顽皮道:“李峥有些欺负人。”
独孤蓉正在打量着被他们点了穴位晕倒在地上的士兵,道:“怎讲?”
“这些兵都点着火把放哨,而黑狼兵都是拿望远镜窥人的,太不公平,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独孤问道。
“欺负就欺负了,怎样?”独孤蓉四下里一望道,“别啰嗦了,我们快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