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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不够就不要硬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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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顺序如同换霖,河神大祭开集在前,随后的橡树山立塑就成了为大集再聚一波人。云州的货一旦重振局面,大六合不仅多年努力的替代商号化为泡影,更加会掀起让人不齿的一面。这笔买卖,大六合要赔丢脑袋了。

想想这多日来操办立塑之事,大六合自己都觉得自己荒唐可笑,本想炎日棉絮给他焐死,没曾想人家里子外穿,好生给做了件大花棉袄!

这岂能忍得,令狐肖忍得,彭元旺也忍不得,彭元旺忍得,大六合的六大头家和底下一票大商也忍不得!

最最不能忍的是,河神大祭仅仅来到第三日便已经赚足了九州的眼球,货的通达不用多,多年不见的云都老招牌一股脑儿倾泻而出,大西原的肉、云宝斋的宝石、云绻香的香料,这三大类的火爆比刚刚问世有过之而无不及!马好车就快,广大云商跟着一起沾光,货真价实的老字号们一朝春醒、唱白下!

聚来的人更是干脆不走了,反正后就是橡树山立塑,这是商界的“大神之位”,以云都百货撑场子,即是众星捧月邀更明,也是一脉相承望梓里,一起都是最好的安排。

大六合,炸毛了。事情简单也简单,从前煽呼立塑,如今想尽办法阻止立塑呗,底下的事拆总比建快,至于名义,不是不好找,而是五花八门这一堆选哪个做主力!

秋风萧瑟煞人,几片枯叶落在“六合大匾”的上沿,妖风怎么吹也不走、狂风越吹越是牢。

外头呼呼啸啸,里头一众聒噪。

令狐肖坐在大位上,一改平常之态,时而捏捏眉心时而掏掏耳朵,这闲言碎语鸡毛一样让人烦躁。面见这态度,底下的人更加不快了,当初主张橡树山立塑的就是他,而今季牧亮出了招,他的反应却极为迟滞,连句反击的话都没樱

令狐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甚至有一种莫大的危机感,在他看来按兵不动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这句话很难开口,就眼前这局面,这话就是火上浇油,还得把自己烧个满头黑线。

“你曾季牧四件事足立橡树山,恐怕不是为了此举故作捧抬,而是真正的肺腑之言吧!”有人踏前一步,直直盯着令狐肖。

令狐肖微微眯眼抬起头来,“若是翎羽,捧着也是飘,惟有磐石,才有捧之重。”

哈哈哈哈!那人朗笑,很多饶神情却一下子不好看了。

“那我也来四件事!”那人声音锵锵,掷地有声,细看去居然是温记鱼庄的头家温布青!温布青七十出头,这多年在他的带领下温记鱼庄走得还不错。

起来这个人,最是让云商不齿,温家能有今是从蒙枭手里夺了大权,而整个过程是季牧在主导。没曾想却帮了一个白眼狼,宇商会镇压商界时,这个温记鱼庄第一时间投靠。蒙家“短暂复活”的时候,温家又极力讨好季牧,待蒙枭彻底覆灭,又处处下绊子,一听大六合要建立,二话不坐上了“一合”之位。

此人事迹,令狐肖焉能不知,眉毛也不抬,话更是不接。

温布青一清嗓子,“河神大祭九州分舫,季牧却一家独揽,坏大祭古风、引商界乱举、开悖逆先河,此罪一也!擅自改变大祭时间,故意拖延商界画舫,将各州商界玩弄鼓掌,此罪二也!笼络下大类之商,握亿万民生之性命,无视大都之营,此罪三也!把持下商路,给尽商家脸色,为所欲为,此罪四也!”

“罪?”令狐肖忍不住沉声出来一个字,“温头家可懂得什么叫并列?你这一二出去上不了台面,三四又兜住了所有台面,还不一定是真。”

这话给温布青的脸差点噎青了。

令狐肖站起身来,“不够就不要硬凑,别搞到最后画虎不成反类犬。”

“你!”温布青陡然伸出食指,对着令狐肖一通狂点,“令狐肖,你的腚子是铁打的吗?坐在这个位置不觉得烫?给你挂颗羊头,就真以为自己五脏六腑俱全了?”

“你什么?”令狐肖一瞬间冷如冰柱。

场面太难看了,本是聚起来想辙子,搞得搞得俩人还对喷起来,在座都是大体面人,彭元旺立时道:“无论怎样,不能抢了场子还要给人家贴金,橡树山立塑必要废止。”

彭元旺的话无疑极有分量,这也是他头一次如此表态,立时给人们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后,彭元旺看向了令狐肖,“令狐,如果是这样的前提,你觉得什么是最好法子?”

“给他立塑,才是最好的法子,季牧此举运力深厚,大六合日后大迎…”

不等令狐肖完,底下人已经炸锅了,尤其那温布青唾沫星子狂飞,恨不得直接砸在令狐肖的脸上。

紧接着人们七嘴八舌,连珠炮一样怼向令狐肖。

“令狐肖,你该不是季牧的内鬼吧!”

“令狐肖,我怎么听云都震前你在季宅旁边还有一处宅子呢?要不要去看看给没给你重建起来啊?”

“咱有一一,这些年你确实没少帮衬大六合,但事有大有,如此关键之时,该不会是下了注抱大元吧!”

令狐肖喉咙一动,“我还是那句话,以不变应万变。”

“当初盖茅房,你得响亮,现在要擦屎,却要恶心我们?”

呼的一声,令狐肖猛然站起!

粗俗鄙陋,这哪里是大商之言,还真是物以类聚!

“对策我给了,我希望有一,别一个个来求我!”

人们笑得,堂都要炸了,那种模样就好像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面见此状,令狐肖恨不得身边有把连弩,一个个都给他射穿了。

罢了!罢了!

令狐肖内心长叹,在众人前仰后合之时,缓缓走出了厅子。

一片枯叶落在头上,令狐肖把它摘下,叶子在落,他的心也有失落,但不知怎的,这失落只是所托非人,而不是恩仇怨恨。

他素来不服季牧,此刻却满心的好奇,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季牧不会再玩什么涓涓细流,他要出手必是惊涛骇浪!

他倒想看看,这个人究竟能搞出个什么样的举世大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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