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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华章仓促之下为岳青禾定下的这门夫婿,是做布匹生意起家的秦家的二公子,名字叫秦遇。
这秦遇秦公子与岳明远算是旧相识了。
这个时代的男子,尤其是家庭条件非富即贵的这种,难免就喜欢风花雪月场所,这秦遇与岳明远就是在宝月楼认识的。
大概是两年前,宝月楼新来了一位叫月婵的姑娘,嗓音极其优美动人,头一正式挂牌子,这入幕之宾的头筹就是被这秦遇以一千两拿了去。
就算是岳明远再败家也是懂得要量力而行,他就算是顶着长平侯世子的身份,再是尊贵,可到底是不如生意人家底殷实。
所以,最后,岳明远出血一般的八百两被秦遇的一千两给压了下去。
可让岳明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秦遇竟然将这头筹送给了他,只想与世子爷做个朋友。
从此以后,这宝月楼可就多了这么一对狐朋狗友。
这样的事,春喜也是知道的,当时她就已经是岳明远房中的大丫头了,所以,很多事她都知道,就是不该知道的,也都能一知半解。
可这件事春喜是万万不敢向岳青禾透漏的,虽然她也是想不明白,大爷怎么就忍心将自己的闺女下嫁给这样一个人呢?
就不他留恋烟花之地了,可他分明是早就娶过亲的,虽然这原配夫人去世了,可她家姐嫁过去,毕竟只是填房,算不得正妻。
春喜也真是替她家姐抱怨,这底下哪有这么窝囊的侯府姐?
可老太爷连婚书都写了,春喜也只能盼着她家姐将来在秦家能不受规矩的约束,她看得出来,她家姐是最受不得约束的。
可眼下……
又突然多了公主那一头儿的糟心事,也不知道她家姐这辈子还有没有嫁饶机会了。
春喜给秦遇奉了茶,就直接站在了岳明远身边。
瞅着这花厅里聘金聘礼大箱子箱子的,也真是替岳明远着急,这又该如何回复这秦遇?
春喜,暗暗叹了口气,真是替她家姐与世子爷操不完的心。
“春喜,等李管家核对好了,就直接入了库房……这礼单,你给我收好了……”岳明远看着李管家正在核对的一箱子珠宝首饰,不动声色地吩咐春喜。
春喜同样毫无波澜地应声道:“是!”
秦遇放下茶盏,瞧向岳明远,心情舒畅地笑道:“岳兄……哦,不,现在再喊岳兄怕是不合适了,反正下个月就要迎娶青禾姐了,那不如就直接改口岳父大人好了……”
“这个不急,你还是称呼我岳兄我舒服些。”岳明远抬手就打断了秦遇,“我现在着急的是,我需要把这个婚期改一下。”
“婚期?”
秦遇有些不明白岳明远的意思,这是嫌早了还是嫌晚了?
可这聘礼聘金他倒是收得挺痛快的,难不成恨不得明就将他这闺女打发了?
看来这流落在外十几年不闻不问也是有原因的了。
“青禾毕竟年龄还,也是刚回来,那也是我家老爷子因为她没规矩,一怒之下就想将她早早打发了,可事后,也是不舍得,所以,这婚期,还是等她及芨之后再吧!”
岳明远的这个回答还是让秦遇挺意外的。
他出身商贾,千方百计地与岳明远交好,自然也是为了生意,出去他认识长平侯府的世子爷。
可如今,突然被岳华章看重,想让他做他们岳家的乘龙快婿,如此上掉馅饼的事,他自然得抓牢了。
秦遇甚至都想到,就算这个岳家的嫡孙姐是个瘸子是个傻子,他也愿意娶回家。
可没想到,他聘礼聘金都送来了,岳明远竟然告诉他这婚期要延后,而且要一年之后岳青禾及芨之后再。
这再可就不好是个什么意思了。
本来这长平侯府的嫡孙姐给他一个商贾家的公子做填房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秦遇不能不想到,岳家可能是反悔了。
“岳兄这话该从何起呢?当时老太爷白纸黑字可是写得清清楚楚,八月初六迎娶岳姐,这会儿您这……”
“婚事我岳家又不是不认,也只是念及青禾还,这个……贤弟不会不理解吧?您那位夫人是怎么没的,您不会不记得了吧?”
也就是去年的事,秦遇妻子难产一尸两命,大夫的就是年龄太,身体娇弱,没办法生下孩子。
秦遇自然不会忘记,去年他夫人生产的时候也才十四岁,足足了他六岁呢!
“岳兄,有句话叫夜长梦多,我想您也懂这个意思,府上突然变卦,我也不能不多想一二……”
秦遇轻挑着嘴角,因为脑子里思量着这件事,左手的大拇指与食指搓来搓去。
“这一二,我已经得很明白了,这聘金聘礼我全收了,婚书你只要拿到公堂,我岳家就不能不认,不知贤弟这夜长梦多从何而来?”
岳明远虽平常看似流里流气,一副不成景的混蛋模样,但他向来不什么废话,这一点儿秦遇是了解的。
秦遇,喉结滚动了两下,不得不重新思量这件事了。
他虽知道岳明远的为人,既然他这么了,那他对这门亲事肯定就不会食言。
可……怕就怕,让岳家突然改变这个主意的原因,万一是连他们都无法掌控的因素,那就不好了。
比如,岳青禾根本就不愿意……
那他这件事到头来怕还是一个夜长梦多。
所以,秦遇暂时转移了话题,先把这个原因琢磨清楚了才是正事。
“既然岳兄如此了,那我还能什么,岳兄的为人我信得过,只是……我想请求岳兄一件事……”
“青禾尚在闺阁,不宜见贤弟,所以,这一年的时间,无论是花酒地还是风花雪夜……贤弟岂不是能图一潇洒自在……”
岳明远想到了秦遇肯定是想见岳青禾的,所以,不等他出来,他倒是先断了他的路。
岳青禾在澄清了自己与公主的婚事前,谁都不适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