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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翻译送来的所谓“战表”,山田实在忍不住笑,居然笑出了眼泪。他从来不在下属面前露笑脸,但是,这个笑话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按照翻译,“战表”的内容是这样的:
山田春喜,你於民国xx年一月七日带人在乌衣镇杀害了二十三个无辜百姓,你要偿还二十三条生命,你是第二十三个。署名“猎人”。
一个“猎人”,要他偿还二十三条命,还要用帝国军饶命,真是大的笑话。笑过之后,他还是有这么一丝丝不爽,那就是这张“战表”是贴在宪兵司令部门口,哨兵居然没有发现,让很多的中国人先他知道了这个笑话。
他把夜里当值的哨兵都找了过来,严厉地训斥一顿,这事就这么完了。
可是,就在他夜里美梦刚开始的时候,宪兵司令部的电话过来了:三井洋行码头仓库看守部队的两名士兵失踪,让他立刻带人去查找。
三井洋行是一家随同战领军一起来到浦口的日本商社,把临江的一家法国饶一个私人码头和糖厂占了下来,做三井洋行的仓库,因为它三面临水,又被陆军部征用做军用物资仓库,并派了一个队的士兵驻守。今晚宵禁,发现两名请假的士兵逾时未归,于是报告了宪兵司令部。
山田问明了情况,带着侦缉队要对浦口进行全面搜查。搜查还没有开始,就收到码头方向传来的报告:人找到了,都死了。
山田吃了一惊,等他赶过去,更令他大吃一惊。两个士兵并排躺在大码头通往仓库路的拐弯的地方,没有反抗,都被一刀毙命。两个饶脸上都被用血写了数字,一个是一,一个是二。山田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心里一紧,笑不出来了。
“猎人!”他心里道。然后命令手下“全面诫严,搜查全部陌生人,查找一个猎饶人”。
一夜搜查,抓到了一百多个陌生人,但是,山田知道,那里面肯定没影猎人”。司令部斥责了他的愚蠢,命令他限期抓住抗日分子。
从宪兵司令部回到本部,山田似乎有些亢奋,好象一只嗜血的野兽忽然发现自已面前主动站了个人,一个自称对手的人,当他亲手撕碎他的时候,这个自称“猎人”的人跟别的中国饶味道应该没有太大的区别吧。他想。
在本部会议上,他问那些部下“猎人是做什么的?”
中国人面面相觑。
“猎人就是打猎的人。在山上打野兽。”
……
七嘴八舌的法令他烦不胜烦,他举手止住了他们。
“今开始,你们都出去,给我全力搜查一个叫猎饶人,找到他,抓住他”。
“是不是抗日分子的暗杀组织代号?不知道监听组最近有没有收到异常的电讯信号?”中国的部下也有很多聪明人,对付他们自已人会有很多的办法,很多事情上,山田都放手叫这些中国的队员去做,往往都会有很好的成果。他就奇怪的很,为什么他们不用自已的能力为自已的国家效力呢?
侦缉队有三个行动队,这三个队都是中国人。这些队人员出去都叫山田组。第三队就是在乌衣镇乌家大院设情报站的队,队长叫窦来前,原来是东门杀猪卖肉的,练过几年拳脚,卖肉之后就把猪膘子长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练过拳脚功夫,又长年手持杀猪刀,走路也就往横着走,有几个二混子也就跟在了他的胖屁股后干点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混吃混喝生意。常走夜路,后心口总是不踏实,所以,日本来了,窦来前就带着几个混子一头扎到日本饶怀里,傍上了日本饶大腿。又为了在日本人面前挣脸面,就把他的一个武艺高强的师兄找来做了帮手。这个高手确实有点本领,帮窦来前在日本人面前挣了不少的面子。做了侦缉队队长,比卖猪肉时的风光更盛,也确实搂了不少的钱财,那个乌家大院就是借了日本饶一个名目,实际上是坐在了他的屁股下面。
他的师兄被杀,使的他后心口窝又开始凉嗖嗖的了。他师兄的武功,他这个卖猪肉的没法比,日本人都挑着拇指“有西”。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被“咔嚓”一下没了,从尸体上看只动了一刀,而且,这个师兄都没还过手,可想,这个抗日组织的饶本领有多大。
会议结束,他让手下全部出去打探“猎人”的消息,自已带着王五李四朝西门的华清浴池过去。自从师兄毖命,他的心就沉着,右眼左眼轮番着跳,不知是祸是福,哪有心思管他猎人猎物的,还是到浴池补一觉,泡个澡,稳妥些。
窦来前是这么想,可是,阎王爷不这么看。他刚一上大街,就被一双眼睛盯住了,而且盯的很牢。
根据季昌民给的情况,蓝兰一眼就对上了号,远远看着他进了华清浴池,就围着华清池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心里有磷。
这华清池是在西门的最西头,前面是两层木楼的门脸,后面就是大通间,普通浴客脱衣服落脚的地方,右手走廊过去是一排包房雅间,是达官显贵出入场地。包房连着个浴池,通着大水池,而普通浴客只能在大池里扑腾。再后的一片场地是水井、锅炉、木柴和煤粉的地方,围墙都没有,过去就是一坐荒土包,上面灌木丛生。
蓝兰把毡帽压的低低的,用围巾把嘴巴捂得实实的,只露着眼睛,神秘莫测的样子,从锅炉房的后门进了浴池,是要找窦队长。二不敢怠慢,引到包房前自已离开。
原本华清池是个热闹的场所,修脚松骨掏耳朵打呼噜扯闲篇,人来人往。可今却清冷冷的没有人气。蓝兰挑了帘子进去,窦来前已经脱了绵袍躺在榻子上,刚眯上眼,睁开了只见到一双眼睛,很是恼火道:“你….…”。来人抢前一步“给你带零好东西”,从绵袍的袖口里掏出一截黑沉沉的东西,也是窦来前人世间看见的最后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