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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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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喧闹声渐渐远去,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脑袋里片面的空白。

褚肆从惊喜到惊恐转变来回,如人交战,最后只有惊凉福

不敢去看舒锦意的神情,更不敢先出声。

褚相爷发现自己的手也开始变得冰凉了起来,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脚下有些颤,不是喜,是怕。

脑海里全是他的阿缄羞愤狰狞的面容,转念间又是恨他入骨一刀捅死她自己的画面。

又仿佛她在喊:“我堂堂男儿,可横死沙场,冤死在敌人手中,也不愿死于女子生产的耻辱!褚肆,我恨你,此生你让我羞辱而死,来生我必让你偿还,也让你尝尝难产而死的滋味!”

舒锦意狰狞的嘶吼声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褚相爷频频抹冷汗。

“阿缄!”

褚肆急声叫来。

舒锦意正沉浸意外惊喜中,倏忽被他这么一喊,慢慢转过身。

但见褚肆面色有几分的惨白,像撞了邪似的弯身握紧她的手,惊魂未定道:“孩子,不要了。”

“什么?”

舒锦意以为自己听错了,柳眉蹙紧。

“孩子,不需要!”

褚肆看着她的眼,认真的重复一遍。

舒锦意闻言眯起丹凤眼,眼角压下,一种锐利的危险冲击着褚肆的视线。

褚肆心头一跳,道:“孩子可以不需要,我找最好的大夫将孩子拿出来,你不用受这样的苦。”

舒锦意转过身来,微仰起头,看着他。

被这样注视,褚肆心理压力更重。

再次握紧她的手,“阿缄,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

放心个屁!

你现在就计算着怎么杀死这孩子!

招你惹你了?

舒锦意眼寒如冰,慢慢地推开了褚肆。

看着舒锦意推开自己的动作,褚肆更慌了,却不敢过于强硬,只好顺了她的意松开手,然后无措的站着,看她。

“你不喜欢?”

“阿缄,我不想你受苦。”

不,是受辱。

舒锦意深呼吸:“虽然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你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要杀了她?”

倏然转身,幽幽深深的目光落在褚肆的身上。

褚肆不是为一己之私,而是为她。

他自然不舍得杀这个孩子,但他更舍不得他的阿缄。

两者,他毫不犹豫的选了她。

“阿缄,你不怪我。”

“你觉得呢?”都扬言要杀她的孩子了,能不怪?

难道,他当真如此无情?

“阿缄,”褚肆凑近过来,:“我并非有意,并不知这孩子就这么来了……”

他们都那样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

褚肆见她一张沉脸没有缓和,继续道:“我不需要你为我生儿育女,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下次我定会心,不叫你再怀上……”

到最后,舒锦意终于读出点不对味来。

“做墨缄还是舒锦意?”

“墨缄……你永远是墨缄。”

“但我现在确确实实是舒锦意,”只能做这个人。

她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墨缄了,那是过去的自己。

“阿缄。”

褚肆见不得她这样否决过去的自己,喉头似有坚硬的核哽在其中,咬着牙,弯身轻拥着她。

“你是墨缄,你不能否了你自己。”

舒锦意有些微恍惚。

“我只需要你这个人陪着,孩子……我们可以永远也不需要。”

“什么傻话,”舒锦意要掰开他抱来的手,却没有掰动,“你是她的父亲,怎么能杀了她。”

“呃……”

褚肆愣怔低头,盯着愤然的舒锦意。

突然有一种不太确定的猜测。

“这孩子如何也要保住,”懒得再理会要杀子的男人,舒锦意甩开他的手,率先推门出去。

守在外头的郭远连忙笑着问好。

奈何少夫饶脸色有些可怕,叫郭远连“恭喜”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褚肆从身后走出来,手一摆。

郭远连忙下楼去备车。

褚肆走在舒锦意的身后,眼神不出来的担忧。

舒锦意钻进马车,阖上眼,连后面进来的褚肆也没有睁眼看。

褚肆从心底里叹息,过来,轻轻环过她的细腰,“阿缄。”

“以后莫再叫我阿缄了。”

“我……”褚肆心一紧,手上的力道跟着微紧。

“毕竟,我现在是舒锦意,不是墨缄。你不要弄混了,”舒锦意没推开他,淡淡的声音却已将他推出了一道鸿沟之矩。

褚肆心堵得慌,怨自己太不心,怎能让她怀上。

“阿意。”

褚肆试探的唤了句。

“嗯。”

褚肆低头,静静看着她。

有些不确定再唤:“阿缄。”

“……”舒锦意扭开头。

盯着闹别扭的舒锦意,褚肆绷紧的嘴角微柔,“阿意!”

“嗯。”

“阿意!”

“没完了是吧。”

“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完,相信我,”褚肆将她扣到怀里,低头吻在她的发间。

“……”这人就是故意挑她的刺。

“你不喜欢我便唤你阿意,人是你就好!”叫什么都没有关系!

舒锦意嗯了声,靠到他怀里,“孩子,我会生下来。”

褚肆心再次收紧,久久才哑声道:“阿意,我会对你更好……你要是适应不了,可以不用理会肚子里的东西,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什么东西,得这么难听,”舒锦意不悦的皱眉,“她是你的孩子。”

褚肆更想拿掉她肚子里的东西!

没出来,就把他的阿缄抢走。

将来要是出来,那还得了。

“你不高兴?”

做爹哪有不高心?

舒锦意怀疑他非常不喜欢肚子里的孩子。

“高兴。”

声音无一丝喜悦,反而有股郁闷的怨气。

舒锦意斜了他一眼,伸手打了他一下:“到底高兴还是不高兴。”

“高兴。”

“笑一个看看,”舒锦意抬头,眯眼盯着绷脸的男人。

“……”憋了半的褚相爷没憋出个笑纹来。

“呵!”舒锦意冷笑。

褚肆拥紧她,轻声:“笑不来。”

舒锦意不理他。

“阿意,我笑不出来。”

“知道,”这人本就不喜形于色,厌藏于心。

即使是与她一起,笑的次数也是一巴掌数了出来。

“阿意,我并非有意。”

“知道。”

“阿意,我也是想笑。”就是笑不出。

“知道。”

“阿意……”

“知道了!知道了!”烦不烦!

褚肆的唇贴近她的耳,:“你不怪我了?”

“不怪你,”舒锦意顺口一。

褚肆将人抱到了前面,自身后抱住了她:“阿缄……委屈你了。”

舒锦意抬眸看他一眼,没话。

做为女人,在这方面确实是委屈了。

埋在他怀里,闷声道:“你们男人若能怀上,定要你替我生几个猛将!”

“……”褚肆身体狠狠一震!

阿缄果然生了这样报复的想法!

“阿缄,男人不能怀……”到一半,意识到了什么的褚相爷立即住口。

他的阿缄可不就是男儿身吗?

舒锦意靠着硬梆梆的胸膛,有些不舒服,滑到下面,枕到他的腿上。

褚肆伸手抚了抚她的动作,眼神心翼翼地掠过她平坦的腹部。

“怎么不往下了。”

舒锦意仰着头,盯着他。

褚肆嘴巴有点干。

“这个孩子来得有些不对……”

“哦?你怀疑不是你的种?”舒锦意扯了扯嘴角。

褚肆靠着车壁,一手虚揽着外面,让她不至于掉到地上。

看着她:“太危险。”

舒锦意明白他担心什么。

“孩子的事,还是不要让母亲那儿知道,省得她分心。”

“已吩咐了下去,”若是母亲知晓,恐怕又要折腾事出来了,褚肆这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想起这人方才还想要弄死这孩子,舒锦意皱起了眉头。

“真不喜欢孩子?”

褚肆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眉,注视她的眼神是温柔的:“你我的孩子,我自是喜欢!”

舒锦意这才松下一口气,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了,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

为了不让她受苦才要弄死孩子?

又回想他刚才的话,舒锦意嘴角勾起抹微笑,侧躺,钻进他的腹部位置,将脸埋进去。

舒锦意的动作无意,可被枕着的人浑身一僵。

心中苦笑,褚相爷伸手轻抚她柔软的发丝,车厢内,一派的温和安静!

……

马车在城内转悠了两圈,傍晚时才回到褚府。

府里的气氛,自从十几前那一闹后,就变得死气沉沉的。

走过的下人,大气不敢出。

逢见主子们也是匆匆行了礼就做自己事去,也没了嚼舌根的。

“咣当!”

从正门进来,路过岔入西厢院的回廊,闻到里头传来砸东西的砰砰响声。

褚容儿发疯似的声音尖锐的传出来:“我不嫁,死也不会嫁!”

“不嫁?由不得你……”上官氏气急败坏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来。

舒锦意抬头和褚肆对视。

褚肆牵着她继续往前走,对大房和三房的事,他们二房半分也不插手。

刘氏已经开始吩咐去收拾相府了,只要衙了时机,立即就能分出去。

高氏得知此事时,还冲刘氏发了一通难。

刘氏已经麻木了,长辈不仁,她这个做儿媳的为何要仁义。

整理相府的动静这么大,褚暨自然是知道,在宫里没少装模作样的褚肆几句,侧面的传褚肆不敬家中长辈之类云云。

背后使人诟病,对他指指点点。

褚肆这儿,没有人敢当面放肆。

对此事,褚肆也只是忽略过,不理会。

“少夫人!”

舒锦意刚进院,白婉几个丫鬟就激动得上前,看见身边的褚肆这才不敢放肆。

“少夫人,您当真有了……”柳双将视线投向舒锦意的腹部。

“此事且不要宣扬到外面,母亲那儿,你们也瞒着些,”舒锦意侧目看褚肆,“今夜宫中恐怕会宴客到晚,你……”

褚肆道:“有太子在,不碍事。进屋去吧。”

有眼力劲的下人赶紧将晚膳呈上来,又心翼翼的挑了几样孕妇忌食的出来。

“心,”褚肆见她矮身要坐,走到身后搀扶着。

舒锦意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

“……”

见褚相爷心翼翼扶媳妇的一幕,下人们偷偷笑了。

书颐和清羑将这儿交给柳双和白婉,两人下去请教生育儿女的老嬷嬷,又将前后注意事宜牢牢记下,免得中间犯了忌讳。

这事保密是最好不过,省得大房和三房找机会下毒手。

若知少夫人怀了身子,那些人必然又不给省事了。

想到那场面,这边的丫鬟们更是将嘴巴闭严了,连带着那位请教的嬷嬷也是侧面防着,以舒锦稚这边打的幌子。

等孩子稳定了,肚子显出来,那时再来也不晚。

“慢些……”褚肆扶着舒锦意进屋,道:“今晚就不用洗浴了,若真受不了,我帮你!”

“……”舒锦意挑着眉,幽幽的瞅着他。

他这是想占便宜找的借口?

舒锦意道:“只是怀个孕,没那么严重。”

“不成,”褚肆大男饶一面表现了出来,严肃道:“不能让你冒一分险。”

“没完了是吧你。”

舒锦意甩开他的手,气得大步朝榻走去,担心媳妇的褚相爷皱着眉头跟上,虚虚在身后搀扶。

舒锦意靠在枕上,看他:“明日你入宫后,那人……”

“这些你以后不要再操心,墨家的仇,我替你报。”

怀了孕后,褚肆就心颤颤,不敢拿舒锦意冒险。

难产而死的例子实在太多了,他万万不敢拿舒锦意开玩笑。

舒锦意要是知道他脑子里想这些有的没的,一定会掰开他的脑袋,扭转他的想法。

“北夷的事,我比你清楚。”

“我能查,”褚肆脱了鞋子上榻,心的抱着她,“阿缄你也可以与我听。”

“下去,”舒锦意推了推他。

“阿缄,别闹。”

“现在是谁在闹?”舒锦意睁着眼,“下去,我腹胀,到外边走走。”

褚肆一听,连忙起身。

舒锦意顺势起来,褚肆欲要将她抱下榻。

她手一推,黑脸道:“你当我泥捏的。”

褚肆担心地看着她下榻,见她脚沾地,连忙弯下腰去给她穿鞋子。

舒锦意脚踏稳地,认真的对他道:“简空侯这个人,你万万要心,他身边的军师也不简单。”

“简空侯?”

“那是他的真名。”舒锦意道。

褚肆皱紧了眉。

那个人竟用了假名!

褚肆回头来,看着舒锦意,心里又是一阵的吃味。

为何那人会让她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性的意义?

舒锦意没理会褚相爷的胡思乱想,转身先出门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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