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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外面看,不就是跪嘛,跪大官又不丢人。再说,我有种预感,那个柳花花指定要倒霉的,这样的好戏我怎么能错过?”郗王氏不假思索说道。
“母亲……那个……我能不能回屋?”郗采臣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议。
看大官他倒是愿意,毕竟还可以激励自己好好读书,可是一听到母亲说看柳花花好戏,他就有些不想待在这了。
郗王氏一口回绝:“不行!”
郗采臣木然,他仿佛听到了自由破灭的声音。
郗红柿早巴巴的把凳子、瓜子都收进院子里,甚至还拿了笤帚,把一地的瓜子壳也扫了去。
郗红柿倒是想拿个蒲团来巴结孩他娘的,这东西他在寺庙里见过,可惜他家里没有啊。
还好外面是土路,跪上面也不硬、也不凉的。
村口大树下乘凉的村民们听到锣鼓声越来越近,也是有些慌了。
同时他们又很纠结,又想看热闹,又怕惹上事端的那种纠结。
有眼尖的看到郗红柿一家三口堂而皇之的站在院门口,还一副眼巴巴等着大神降临的样子,便过来询问情况,取取经啥的。
一问之下才知道跪在那里就可以,不必躲起来,于是便加入了郗红柿一家三口的队伍。
很快,你学我、我学他的,所有村民都聚集在郗采臣家附近。想着到时候大家随大流跪在那就是了。
他们虽然是文盲,但也懂得法不责众的道理。他们一堆人在这里,就算跪的位置不对,或者犯了其他的错误,也不会通通都罚了。
这样一来,又能看热闹,又不担心被处罚,简直两全其美。美滋滋。
最后,村口大树下,只留下柳花花一人。
郗采臣纠结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先斩后奏。
他也不询问母亲的意见,直接双手比划成喇叭状,罩在嘴边大声喊道:“花花,你来这里。那里太明显,怕是会被针对的。”
此话一出,郗王氏就幽幽怨怨的盯着郗采臣。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郗采臣是负心汉,负了郗王氏呢。
柳花花见郗采臣好心提醒,心里很欣慰,她微微一笑,然后冲郗采臣摆摆手:“放心吧,没事的。我有分寸。”
郗采臣还要说什么,郗王氏开口了:“儿子,人家不领情,你还要说什么?她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们。”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那列奢华无比的队伍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锣鼓声也更加震人心弦。
众人一看都惊呆了。这样的阵仗,可是连梦都梦不到的那种。
最前面引路的马车,怕是比柳花花的马车还要奢华10倍。
然后引路马车后面的马车,奢华到让人眼花缭乱。而且最主要是大,怕是他们这些村民都挤进去都能挤得开。
他们还从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跟房子差不多大小的马车呢。这么大是直接拉了一栋房子来吗?
还有那跟在前后左右的侍卫,一看就比衙门里的衙役精练不止十倍。
还有那衣服也比衙役们的高端十倍不止。
天啊,这究竟是哪尊大神啊?
一时间,众村民都小声的猜测开了,就跟老鼠在聚会似的。
有人说,这怕不是知府大人吧?
有人说,这怕不是巡抚吧?
有人说,这怕不是哪位大将军吧?
甚至还有人说,这怕不是小草莓园01吧?
呵呵,这是谁说的?简直是开光的嘴。表扬,一定要表扬。
叽叽喳喳了半天,只有郗采臣幽幽说道:“这怕不是皇家人吧?皇亲国戚。”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连连摇头。
有人道:“不是说皇亲国戚没有这阵仗,只是皇亲国戚干嘛好端端的来我们这小村子?京城那不香吗?”
“也是也是。”
附和声一片。总之,没有人认同郗采臣的猜测。
这个时候,仪仗队已经很近了。
村民们都纷纷跪了下来。
有的不甘心跪在后面被挡住视线,和前面的人先口角后推搡,过了十几招,最后落入下风,只能不甘不愿的跪在队伍末尾。
总之,就算跪的远,也不要跪在别人后面,免得挡住视线。
反正这些村民的视力好的很。远些还能看见,但若是被大脑袋挡住的话,那就太影响观影体验了。
就这样,村民们都是单排跪着,谁也不挡谁,谁也不被挡。
这边一排,对面一排,竟然一共绵延了50余米,而且有闻讯出来的村民还让队伍在不断壮大之中。
也就是这村子不大,人数有限。这若是在县城,怕是500米,5000米都给你跪出来。
在那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网线的时代,看热闹几乎成了传统美德一般的存在。
柳花花回头一看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膈应。她在队伍里搜寻了一下,没发现自己家人的身影。
想想也是,她刚才已经传音知会了欧阳大壮一声。说可能是皇帝要来了,想必这个时候大家都躲在母亲身后,准备一睹圣颜呢。
至于出门跪着,那不是多此一举吗?有王牌柳氏在身边,还愁看不了热闹吗?
就在这个时候,郗采臣突然看到,那引路的马车上,驾车的,赫然就是县令公子。
怎么会是县令公子?
郗采臣一脸疑惑。随即想了想,这也是情理之中。大官来村子,衙门里自然要派人引路。
只是直接派了县令公子来当马车夫引路,这更加验证了来人的身份不可小觑。
郗采臣对来人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而且心里还有一丢丢小得意。那县令公子在他面前多拉风,如今还不是得乖乖给人家当车夫?
虽然自己连当马车夫的资格都没有,但看到对自己一直颐指气使的县令公子在那里乖乖赶着马车,心里就痛快。
马车终于驶进了村口。
可是让所有村民惊诧的是,那个柳花花竟然还没有跪,不仅没跪,而且还堂而皇之的站在村口。这是在实力作死吗?
村民们顿时敏锐的察觉到,这回又有大瓜吃了。
郗王氏冷笑一声:“一直没看出来,这柳花花还是脑残呢。这是巴巴的要去送人头吗?”
郗采臣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知道柳花花如此蔑视大官,虽然死罪不至于,但也少不得抓去牢里一通折磨啊。
只是柳花花平时也算机灵,怎么此时却犯起浑来了?
脑子被银子堵住了吗?
“花花……花花……快跪下。”郗采臣终于顾不了许多,边提醒边做着手势,手掌不住的往下扇,把郗王氏的头发都给扇的飘然若仙。
虽然郗王氏头发飘然若仙,可是她的脸色却如死神降临,那眼神,妥妥的死亡凝视。
郗红柿忙劝:“采臣,别喊了,她自己找死,真的怪不得我们,你可别把自己也给扯进去了。你看你把你母亲气成啥样了……”
郗采臣只当没听见。这个时候,他觉得他有必要摆脱妈宝男,真正的听从自己的内心去做事了。
不然,他怕是会内疚一辈子。
只是柳花花听到郗采臣提醒,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摇摇头:“没事的,放心。”
柳花花这话,分明就像是挡在在行驶的杀人机器渣土车面前,还对别人说“没事放心”一样,根本就是脑残好不好?
这脑子里进的水,怕是一车斗都拉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