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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你子……”
杨少鹏又是诧异,又是羡慕地道:“年纪轻轻,居然就有未婚妻了,还是海月宗当代第一才师妹……”
“别提了。”倪坤兴致缺缺:“我对结婚,没有兴趣。只是我那未婚妻,与我是远房表亲,是我表灸嫡女,从就跟我订了娃娃亲,碍于亲戚情面推脱不得。起来也是无奈,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杨少鹏奇道:“她可是你未婚妻,你就没见过她?”
中土列国,民风习俗并不保守,并不禁止未婚男女私下见面。
倪坤作回忆状:“唔,记忆里,很的时候好像见过一面。不过那时候都是毛孩子,谁知道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约等于盲婚哑嫁,哪里会有幸福?”
杨少鹏鄙夷地看他一眼:“就知足吧你,有老婆总比没有的好……”
倪坤想了想,感觉也是:“倒也是,总比单身狗要好。”
“单,单身狗……单身的男人,怎么就跟狗扯上关系了?”
杨少鹏脚步略一停顿,眼角抽搐两下,加快速度大步前校
他突然又不想再跟倪坤话了。
可倪坤却是不想放过他,快步跟上他:“对了杨将军,我们玄阳宗不禁婚嫁么?”
“不禁。”杨少鹏冷冷道,心玄阳宗男女比例常年保持在九一开,就算不禁婚嫁,也有大把好男儿几十年找不到一个道侣。谁若胆敢当众恩爱,那是要遭众诅咒的!
倪坤又问:“结婚对修炼就没有影响?比如修炼某些功法,或者到达某个境界之前,必须保持单身?”
杨少鹏道:“没这种禁忌——至少我们玄阳宗没樱”
倪坤继续问:“那像我这种炼体的……”
“你有完没完?”杨少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炼体功法必须一直保持童子身,直到神功大成,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那我就放心了。”
杨少鹏本来是想打击一下倪坤的——他又不炼体,哪里知道炼体功法的禁忌?
他只是偶尔听过,凡俗武林当中,似乎有什么“横练童子功”,大成之前必须保持童子身。那杨少鹏就顺手拿过来用了。
可没有想到,倪坤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反而松了一口气,欣然道:“多谢杨将军解惑。有这个正大光明,事关我修炼前途的理由,家里应该不会再逼我成亲了。”
“……”
杨少鹏现在不只是不想跟倪坤话,简直就是想打他一顿了。
然而倪坤并不理解杨少鹏的心情,继续着:
“不过想想也是奇怪,我那位未婚妻,虽然六月中就被接引去了海月宗,但算算时间,她修行最多不过三个月吧?杨将军你她是海月宗今年的第一才弟子,那放这么一位才修炼三个月的才远赴南荒……海月宗就不搭心她的安危?”
杨少鹏其实也是个话多的,明明决定不理倪坤了,可还是忍不住接过了话头:
“才也是需要历练的。修行时若遇上瓶颈,更需要出门游历,寻找机缘。再,哪一位才弟子出门历练时,身上会没有师门长辈交予的保命宝贝?
“再了,到了南荒,不是有我们保驾护航吗?你这子,嘴上不想结婚,我看你其实还是挺担心你那未婚妻的安危嘛!”
倪坤笑道:“她毕竟与我是远房表亲。除去姻亲关系,我们还有亲戚关系呢。关心自家亲戚,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在倪坤与杨少鹏前往城中高塔时。
高塔内,一座布置得好像军中帅帐的大厅郑
来自海月宗的道基境修士白舞霜,与一位娇灵秀的黄衫少女,对着主座上的赵牧阳盈盈一拜:“弟子白舞霜,携师妹越青依,拜见赵师叔。”
那位娇灵秀的黄衫少女,果然正是倪坤的未婚妻越青依。
“无需多礼。”赵牧阳道:“我已接到薛宗主传讯,知你二人来意,已安排弟子为你们领路,你们稍候片刻便是。”
白舞霜与越青依再次一拜:“多谢赵师叔。”
赵牧阳道:“不必如此。三宗四派同气连枝,守望相助,本就是应有之义。”
着,他略一打量越青依,威严肃穆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这位越师侄,便是薛宗主的关门弟子了?听你是生的‘水灵之体’,乃海月宗千年以来,第一修行才,入门才三个月,便已是炼气五层的修为了?”
越青依不好意思地一笑:“弟子修为浅薄,让师叔见笑了。”
赵牧阳笑道:“三个月就臻至炼气五层,修为虽浅,但未来不可限量。我当年,可远远赶不上你,哪有资格笑话你?丫头不错,很不错!”
玄阳宗的升仙大会,在十一前的九月初九召开。
而越青依早在六月中,就已经被接引去了海月宗。
她资绝伦,引得海月宗主亲自登门接引,而她也不负海月宗当代宗主的厚望,仅仅三个月,便已稳稳晋至炼气五层。
这等千年以来,前所未有的晋升速度,足以令举世修士,为之瞠目结舌。
不过玄阳宗的修士例外。
因玄阳宗出了一位更加霸道的“玄仙体”楚司南。
入门仅仅十,就已是炼气三层!这还是怕她根基不稳,着她刻意压制的结果。
正因自家宗门内,有楚司南那位玄仙体,所以赵牧阳见着越青依这位海月宗千年以降,最为资卓越的才少女时,也并未有任何惊叹之意。只是有些赞赏与好奇罢了。
这时,大厅门口,响起杨少鹏的声音:“师父,弟子与倪坤求见。”
“进来吧。”赵牧阳道。
“倪坤?”听到这个自今年年初起,便频繁出现在自己耳边的名字,越青依灵动明眸之中,闪过一抹好奇,不禁侧目看向大厅门口:“不会这么巧吧?也许是同名?”
刚这么想时,她便已看到了那位披挂着青黑色道兵战甲,随一位年轻的黑甲将军,大步走进厅来的少年。
那少年中等个头,白皙清秀,眼神清澈,气质儒雅温和,似乎还有点怕见生饶腼腆,看上去好像一位养在深宅大院,内向怕生的世家大少。
只看这一眼,越青依便已认出了他:“哎,好巧啊,居然真是他!”
倪坤不知道越青依长什么模样,越青依却是知道他的样子的。
当初倪坤老爹倪远山收到表舅书信,商议两个儿女之间的婚事,倪远山就瞒着倪坤,将一幅他的画像,随信送去了河府越家。
而那张画像,还是倪坤闲暇之时,自个儿用炭条素描的自画像,相似度高达九成九。
所以看过那张画像的越青依,一眼就认出了倪坤。
倪坤虽没有见过越青依,但见厅中两位女子,一位青衣女子看着似有二十七八,容貌端庄大气,一看就知年龄对不上。
另一位黄衫少女,看着才十五六岁,身量娇,气质灵秀,还悄悄拿一双大眼睛瞧他。眼神与他一对时,她顿时羞涩一笑,飞快低下了浮出两个浅浅梨涡的圆脸。
倪坤见状,顿时心中有数:“这圆脸大眼睛的黄衫姑娘,应该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真香”是不会真香的。
越青依虽灵秀可爱,圆脸大眼睛生得很是俏丽,但倪坤志向,只在长生。
而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长生路迢迢,能与长生者相守相伴的,只能是同样的长生者。
“若我能长生,而青依妹子不能,则不能相守。若青依妹子能长生,而我失败,则亦不能相守。修仙者结道侣,还是要等到修行有成,真正推开了长生之门以后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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