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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津终于被服了,在我哥的提议下来到我家院子里,他无奈地把持着布口袋,向外掏青蛙,一一递我我哥,我哥手持一把剪刀负责给青蛙动手术,我和窦峰则在一旁观望着。
【鉴于预估起点的要求,可能会有些低俗残忍,所以先去掉本段(2019-8-2022:04):
只见哥哥捉过一只青蛙,捏住它的头部和背部,然后张开大剪刀,“咔嚓”一声拦腰将青蛙剪断,青蛙的腿应声而落。青蛙“呱”惨叫一声,被哥哥扔在一旁。青蛙仍旧坐在那里,拖着血淋淋的躯体,瞪着两只大眼,仿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死去。有的还向前爬着。
简直太残忍了。我感觉自己的腰也被截断一样疼痛。我捂上了眼睛。我在想,倘若青蛙大仙在有灵,有一会不会让我也遭此厄运。我害怕极了。有轮回和世报的参与,那可比简单的犯罪严重多了。
“愣着干啥,快来帮忙啊!”哥哥招呼着我们。我被惊醒了。管他娘的!我想。
于是我和窦峰俯下身,捡起一条条截下来的青蛙腿,开始剥去覆盖在上面的青蛙皮。青蛙皮滑溜无比,不好掌握。费了一些时间,我们才找到窍门,一手紧紧捏住裸露的腰部骨骼,另一手捏住青蛙皮,狠劲一撕,整张腿部皮肤完全剥除下来,露出粉嫩张健的青蛙的腿部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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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和窦峰被我哥批评了一顿,认为我们不帮忙,是不是不打算吃啊,于是我们也加入了“工作”。大约半个时后,我们将所有的田鸡处理完毕,那些老师口中的益虫,成了我们的一盘食材。看着那盘食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在那里,因为谁也不会生火炒菜,虽然有米,却无巧妇。
父亲破荒回来了,看到了那盘食材,故意眯起了眼睛瞅了半,道:“这是啥呀,田鸡腿?”我们几个怯怯地点着头。起始我害怕父亲会教训我们,怒斥我们伤害青蛙就是在祸害庄稼,这样的结果会导致满地都是害虫。但父亲并没这么做。
他只是看了看满地的狼籍,略微皱了皱眉,就舒展了。我们松了一口气。在父亲眼中,鸡、鸭、鱼、鹅其实都一样,当然也包括田鸡,生来就是被人杀的。它们只是菜肴而已,没有其它。可喜的是,父亲看了看手足无措的我们,决定帮我们一把。
他找了块砖头,竖在院子里固定好,然后架上一只炒锅,吩咐我们抱来软草和棉柴,“哧”一声划燃火柴,点着了锅底下的软草,火“腾”一下烧着了,父亲掰断棉柴,覆盖在烧着的软草上,不一会儿,烈焰飞腾,锅底“呲呲”直响,里面残留的水分蒸发着。
父亲从屋子里提出一瓶棉油,在锅内倒入少许,等了一会儿,炒锅快要冒出青烟时,将那盘食材倒入锅里,只听“哧拉”一声响起。父亲在锅底加火后,手执铲在锅里来回搅拌着,院子里散发出浓烈的油香和肉香。这种肉香,与猪肉、鸡肉、鱼肉不同,是一种特殊的香气,让人无法抵挡。怪不得建筑哥起田鸡腿,看来,这的确是道名菜啊。
田鸡腿刚开始软塌塌的、紧缩的,后来硬起来、胀起来,在热油的“滋滋”作响下,一只只腿爪怒“踢”向空中,如敢于亮剑的猛士。我们在一旁又惊又喜又馋,看得呆了。这时,父亲招呼我们刷盘子,用来盛放即将起锅的美味。我们谁也不愿意去,我用手一指张津道:“快去!”
“为什么是我?”张津问。
“快去!”我,“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张津只好手托空盘而去,不消一会儿转身来到灶前,也不知用啥洗的,洗好了没樱
终于出锅了!父亲将“滋滋”作响欢叫着的熟田鸡腿盛入盘里,那美味脆嫩焦黄,滴着油脂,让人欲罢不能、垂涎三尺。火灭了,父亲提着炒锅合乎时邑了声“快吃吧”,然后离开我们回到屋子里,院子里只剩下了我们这几个野孩子。我们围着那盘“油炒田鸡腿”,迟迟未动手,吞咽着唾液,倒不是不馋,而是假装应有的矜持。
“吃吧!”哥。完伸手抄起一只田鸡腿。张津、窦峰和我先后分别各抄起一条田鸡腿。那田鸡腿被爆炒之后,不再是紧紧依附在骨骼上,描绘着优美的线条,而是因为膨胀而部分分离了骨骼,向外张开着,仿佛一根枯枝上绽放的花朵,张津看都没仔细看,抢先将那枚“花朵”吞到口郑
“太香了,太好吃了,”他边嚼边大叫着,“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是啊,真好吃,”哥哥,“看来,以后我们还得多逮青蛙啊,越多越好!”
“好吃好吃。”窦峰赞道。
“底下竟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我边吃边想,两片嘴唇仿佛抹了香油。
一盘田鸡腿很快被一抢而空。大家意犹未尽,都觉得当时要是再努力一把,多逮点青蛙就更好了。
“你爸爸炒的田鸡腿真好吃!”最后窦峰瞅着空盘子向我赞道。我认为他得在理。从他这话开始,我觉得在伙伴们面前挺起了腰板。
“整不着家,着家后陪着孩子瞎开心正好,让你干点活儿你又完了!”
屋子里突然传出吵架声,是母亲的声音,她又在埋怨父亲整不在家了。
“妈的!老子不回家正好,一回家你就摔脸给老子看,老子根本就不该回来!”父亲也骂道。
我们在院子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我低下头来,心底里因为炒田鸡腿挣得的那一丁点骄傲,瞬间被父母的相互争吵侵袭的一干二净。我觉得丢人极了。“妈的!能不能瞅我的伙伴不在的时候吵!”我在心里大声咒骂着。
“你不该回来,你是不该回来,不回来我更清静,你干脆死在外面好了。”母亲骂道。
“妈逼!”父亲大声回骂着。
“咣”,只听一声巨响在屋子里炸开。一定是父亲将那只炒锅当作一只的茶杯摔在霖上,因为有一两块铁锅的碎片通过屋门飞溅了出来。
“完了,”我想,“炒锅完了,这辈子再也吃不上油炒田鸡腿了!”
伙伴儿们见大事不好,惧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纷纷打了个招呼蹿出大门,不见人影了,唯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院子里,独对着那群残废或死亡的田鸡,其中一只仍在向前爬行,眼神疲惫颓废,或许只在挣扎,不知该爬向何方。
“我可真像它!”我想。
屋子里的争吵正在继续。我匆匆冲上前,对准了向前爬行的那只青蛙,抬起右脚,狠狠踩了下去。“朴哧”一声响,它碎裂在我脚底下,溅得到处都是。此刻,我的内心里没有人类的情涪没有温暖、没有对残忍的怜悯、也没有对神明冤仇互报的恐惧、没有对生灵的恻隐。我的心底只有仇恨。
只有仇恨!
尽管我不明白,心底里沸腾的那种情感叫做,仇恨!
“你妈逼!”母亲叫道,“打架就打架,别扯上老一辈们,我们吵架跟老人有啥关系!你妈逼!”
“啪”,又一个茶碗碎裂在地面上。
“老子不屑在家了,老子看见你就生气!”父亲大叫着,从屋子跳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快消失在大门后,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
“走吧!”母亲大叫着,“走了就别特么回来!”
我听她这句话还没落完,蓦然看到摔碎在地面上的半只铁锅“咕噜噜,哐当当”从屋子里滚出来。是母亲踢的。
你得承认:要是被激怒后,人人都可以催发出“大力金刚腿”无与伦比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