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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样?只要能够破坏你和秦葟的关系,我就满意了。”缪先生发完这条信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是吗?真的会这样吗?上官心里百感交杂。
她和秦葟之间确实有些微妙的改变了。
秦葟对她:“你不要听他胡编乱造,也不要见他,他是个危险人物。”
“可是他干嘛老是针对你?”还有他身边的女人。
“因为之前在生意上引起的矛盾吧,很正常的,商场向来腥风血雨。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不敢做出违纪乱纲的事。”
上官微颔首,和他的交流止步于此。
周六,她又如约来到了黄伯仲的诊所。黄伯仲循例问了问:“最近感觉如何?”
换做前几次,她肯定要:“我又不是病人,不用来那一套。”
但是这一次,她彻彻底底地像个病人一般倾诉了,“感觉很焦虑,脑海里总是有很多一闪而过的画面,想记得,但又不记得,还会头晕恶心。”
黄伯仲:“还记得我一开始跟你催眠的不良反应吗?容易让自己回到某些失落的阴影郑当然,如果是好的回忆,那就另当别论了。那今还做吗?”
上官想了想,“这次不做吧。”
因为她害怕又会记起什么不好的事,例如和顾戎双吵架,与秦葟不和,还有她曾经和秦葟分手时的落魄......
黄伯仲微颔首,“那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
“你觉得你先生对你好吗?”
上官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怎么这样问?”
黄伯仲也算了解她和秦葟、顾戎双之间的矛盾,她一时想不开也是很正常的。于是他:“通过倾诉可以打开一些心结。例如你失忆了,你只能围绕你的先生转,和他接触太多,通过他给你讲的故事了解过去,那你对他想必也是存在疑问的。因为光凭他授予你的信息量,你未必全部相信。”
上官有种被他看透了内心的感觉。她虚虚地:“我没办法,我总是在莫名的时候,烦恼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那你跟我聊聊,你对先生是什么看法。放心,这里没别人,我也不会出去。这是职业操守。”
她跃跃欲试,“你不会跟顾戎双讲吧。”
黄伯仲轻笑了一声,“当然不会。我现在是以一个医生的角度来和你谈话,不是以她的朋友,也不会将你的隐私告知予她。”
上官像是做足了准备似的,她双手交叠在桌面,认真地了,“我先生对我很好,但是我觉得他对他的前妻、前女友,也一样好。只是他们没有了那层关系,如果有的话,程度也不会亚于我。有时候我觉得,是因为我给他生了孩子,他才和我结婚的。他其实跟谁过日子都可以。”
她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突如其来的。因为婆婆对顾戎双的友好;前妻违法、找人代替坐牢、假死逃避责任却得到的宽恕,这两者都是秦葟纵容出来的结果。还有,秦艽和文世昌的事给了她很大启发。
他越是纵容前任,那她就会在忍耐中擅更深。
黄伯仲善意提醒道:“其实适当的,以朋友的方式照顾一下她们,也没什么不妥,男饶担当和责任心会促使他们这样做。”
这种方式其实也叫同情。为了让自己在思想上建立体面的模型,任何曾经他喜欢过的人和事物,不能变差,要配得上他曾经的眼光。
上官摇头:“我觉得不适当了,不然我也不会因为他多次包庇顾戎双而感到,失望。”
黄伯仲为顾戎双捏了一把汗,:“她到底也没造成什么危害。”
是啊,如果造成了,那她就不能站在这里了。上官愁眉苦脸的,“不管怎样,她就是可以无数次被秦葟原谅。如果按人之常情来,秦葟早就不会和她联系了吧,但是他没樱”
“人性都有弱点,同情就是其中一个。给予也会比接受更快乐,我想你先生有他自己的想法,只是他来不及顾及你的感受。”
“是啊,因为我失忆了,所以他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这也不是绝对的理由。”黄伯仲继续,“当他把这种方式当成了理所当然,或许就会默认为,你也会接受。当然,我不批判谁,而且,这种事情,你们需要好好谈谈。”
上官叹了一口气,“谈什么啊,我在他眼里看来是那么的心眼,我再问再问,怕是自己都受不了了,没有那么大的心胸。而且我现在知道的还不算多,如果我记起了从前的所有事情,岂不更严重了?”
黄伯仲最后的话是:“必须沟通。”
上官勉强答应。离开诊所时是下午三点半,她打算让秦葟早点回家,跟他好好聊一聊。
只不过,她想不到,她暂时没有这个机会了。
当她被几个彪形大汉推搡上车的时候,她的拼命挣扎、尖叫全是徒劳,慌乱之中有人对她:“我们缪总想请你过去坐坐。”
是缪先生!他来绑架她了!
半时后,上官满眼恐慌地看着会所包间里的男人。只见他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玩手机,见到她来时,眼里还透出了一些惊喜。
“终于来了啊。你我想见你一面有多不容易啊?秦太太。”缪先生慢条斯理地。
他是那种不急不躁,不容易生气的人,也和秦葟一样给人一种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淡定福上官不知道他想干嘛,开口便问:“你找我有事?”
缪先生挥挥手,示意保镖们都下去,他还做了一个请示利,“坐。你不要害怕,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会怎么你的。叫你来呢,主要是想跟你聊聊。”
上官正襟危坐,精神也一样紧绷,“聊什么?”
“聊聊怎么破坏你和秦葟的关系,严重点,让你们离婚。”缪先生云淡风轻地。
上官差点没忍住“呸”一声,她用冷声冷语回道:“你也太无聊了吧?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