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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雅回到坐位,更无心工作。她给谭晓娟发信息。
“谁给你送的花?是刘亚米吗?”
“不是。”谭晓娟回的很快。
黄雅发了一下愣,看来谭晓娟的生活她也不了解。这个发现令她有点沮丧。这时,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雅,你六点下班吗?我六点半到你公司楼下。”
“嗯,一会儿见。”
接完母亲的电话,黄雅在脑子里搜索母亲的形象,她对于母亲和父亲一直觉得很陌生。时候她是由奶奶带着,奶奶去世后,她就开始住寄宿学校。她对父母的概念,除了每月银行卡的数字以外,其他的记忆好像都是丧失了。虽然每年春节在一起过,但她感觉好像彼此之间都是陌生的。匆匆吃完年夜饭,然后各干各的。哪怕出去旅游,可交谈的也非常少。黄雅一直觉得自己有一对假的父母。
“哦,你有男朋友了?”黄雅继续发给谭晓娟。
“不算吧,唉,回头和你详细。”谭晓娟回复。
“辞职的事你搞定了吗?”谭晓娟询问黄雅。
“还没有,回头和你。
两人不再短信交流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点,奇怪的是今准时下班的人很少。一到下班点,这些人又都聚集在一起讨论今发生的办公室事件。这时黄雅才知道那个瘦高个女人叫殷亚,据入职公司两年多了。
“呵呵,销售业绩那么好,看来都是有隐情呀。”
“你不知道吧,据她和前夫离婚也是因为这原因。”
“她离过婚?我还以为她没结过呢?”
“那她有孩子吗?”
“好像有一个吧,不过判决给男方了。”
……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好像下班已经变得不重要了。这就是人类往往关心别人甚过自己,因为自己的生活太寡淡无味了。
黄雅收拾完东西,和谭晓娟了自己母亲要来看她,邀她晚上一起吃饭。谭晓娟答应了。她内心现在最关心的是黄雅会不会和她母亲谈离职的事,她对此极其关注。
六点半,母亲的电话如约而至。黄雅和谭晓娟下了楼。
谭晓娟看到了一名打扮得体的中年女人,她所有的行为举止像是刻意被训练过的。头发拢成了一束,发质微卷,无法判定是生还是人工卷过的。脸上露出的笑容像受过礼仪训练过的,刚好露出八颗牙齿。眉毛虽然修整过,但依然是浓粗眉,眼神却异常犀利。谭晓娟一见她不知道为什么,立刻被她强大的气场压住了,竟然有点压抑的感觉。
“妈,这是我现在合租的室友谭晓娟。”黄雅把谭晓娟介绍给母亲。
“哦,你好。”黄雅的母亲并未多话,只是向谭晓娟伸出手。
谭晓娟只好伸出手,两人象征似的握了两秒放下了。谭晓娟感觉自己像和政府领导握手似的局促。
“晚上想吃什么?”黄雅的母亲问。
“吃酸菜鱼吧。”黄雅突然冒出一句。
“在我们家附近有一家酸菜鱼馆特别好吃。”黄雅想反正母亲肯定要看她的住处,不如回自己住的地方吃。
“行,走,上车。”黄雅的母亲领着两个姑娘往一辆七个座的别客商务车走去。
“妈,你公差几?”黄雅对母亲的工作一直充满好奇,之前是银行,后来又好像有变化。反正她一直就没搞清楚。
“明去大连。一早的飞机。”黄雅母亲着已经走到了车子旁。
司机是个个子男人,连忙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让两个姑娘上车。谭晓娟有礼貌地向他道谢,黄雅没就坐了进去。
黄雅的母亲坐进了副驾驶室。
个子男人最后上车。
“雅,告诉她地址。”
“月华区方向。”
车子缓缓地开出了黄雅的办公楼。
“工作怎么样?”黄雅的母亲询问,但询问的口气听起来总觉得有关心搭不上边,好像是例行公事。
“就那样吧。”
“工作内容做些什么?”
“琐碎得一塌糊涂”。
“做老板秘书就是如此。自己上点心,别出错。”
“嗯。”黄雅并没有和母亲提想要离职的事。
谭晓娟观察这对母女,简直太不像母女了。但又不出来哪里不像。
车很快行驶到了本溪酸菜鱼店的门口,等三人下了车,司机直接去停车了。
“他不和我们一起吃吧。”黄雅问母亲。
“他自己吃,和我们没关系。”
三人进陵,店并不大,但空位却不多。
“几位?”一个年龄在四十上下的女***员立马迎上前来。
“三位,最好找个包间。”黄雅母亲向服务员话时还伸出了三根手指。
“请跟我来。”服务员做了个请的姿势开始领她们向里走。
“就剩这间了。”服务员一看黄雅的母亲就以为是个当官的,不敢怠慢。把那个八人间的包房提供给她们。
“会不会太大了。”黄雅提出异议。
“就这里吧。”黄雅的母亲果断地走了进去,坐了下来。服务员立马把播递了上来。
“你们随便看,想吃什么鱼?”
“草鱼吧。”黄雅脱口而出。
“三人吃,可以挑个七八斤重的。哪位要不要跟我去过秤下。”服务员建议。
“不用看了,你安排吧。”黄雅母亲向她摆了摆手。
“三位要喝点什么?”服务员继续问。
“来六瓶椰汁吧。”黄雅连忙,生怕母亲不给话的机会。
“按她们的吧。”黄雅母亲示意服务员。
“其他还要些什么?米饭?点心?菜?”服务员拿着点菜本嘴却没停下来。
“来个什么扬州炒饭吧。再来两盘干净点的。蒜泥菠菜、糖醋花生米。够了”黄雅母亲翻了下播吩咐服务员。
“好的。”服务员快速地在播本上写下后,退出去了。她退出去时还把门带上了下。
“今年春节我们去泰国”黄雅母亲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只不过还是八颗牙齿,两旁的腮帮子机械地动了一下。谭晓娟发现黄雅母亲话时仿佛她完全不在的样子,她更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开始拿自己的母亲和黄雅的母亲对照。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谭晓娟想起自己的母亲不过四十岁,皱纹却比黄雅的母亲多了两倍都不止,也从未穿过如此精致的衣服……
“请先让一下,鱼上来了。”服务员端着一大盆煮好的鱼片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打开了桌旁侧面的电炉开关。
“来,吃吧。”黄雅的母亲示意两个姑娘开吃,黄雅和谭晓娟都拿起了筷子,伸向冒着热气的锅,白花花的鱼片夹杂着香菜叶、些许辣椒末看起来特别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