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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娘子,骑术这么好做什么!
阮斌恨恨地拿鞭子抽打着身旁的树干。
“公子,我们还追不追?”阮平心翼翼地问。
“追?追什么追!”阮斌没好气地回应。
统共他追了也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开始的时候鼎沸的声音还能告诉他没追错方向,后来连人声都听不到了。雾山这么浓的雾气,二十丈开外就见不到人影了,又没了声音,让他怎么追。
“那……我们再去列个几只兔子?”阮平继续心翼翼地。
“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估摸着未时末快申时了吧”阮平抬头看。这雾昭昭的,他哪知道时辰啊。
“我们回去。”
“回……回去?”阮平嘴唇哆嗦着:公子,我的公子喂,我们刚列了两只兔子两只野鸡你就回去,不怕被其他公子嘲笑吗?
“你有意见?”阮斌斜睨着自己的厮,不满。
我敢有嘛我!反正又不是我丢脸。
看着阮平垂了脑袋,阮斌觉得有点好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们回去。”完,又叫着庄子安排过来指路的厮:“那个刘什么来着,你认识不认识这是哪里?”
那厮很是机灵,听着这么问了,立即催马上前:“回公子,的认识,现在我们再庄子东南向二十里不到的地方。”
阮平听了四下乱看。这里的树长得都一样,还雾蒙蒙的,你是怎么分出来的?
“那你带我们回庄子吧。”阮斌吩咐着。
“是。”
厮干脆利落的应帘先带路。后边的人很快跟上。
阮斌回了庄子。跟庄子上的人一打听,原来他不是第一个回来的,刘勇回来的比他还早,而且也没打回什么猎物。人一回来就回了屋子,吩咐寥大家都回来再派人去叫他。
“奇怪。”阮斌叨叨着。
这个刘勇怎么也这么快回来了,他难道对打猎不敢兴趣吗?不应该啊!有几个好武之人是不喜欢打猎的。
想想又觉得这不关自己的事情,也就吩咐了厮,等大家都回来再叫他,然后就回屋梳洗去了。
到了申时三刻,庄子沸腾起来,打猎的诸家公子陆续回来了。大家比较着自己获得的猎物开始评论到底谁胜谁败。
程谨笑晏晏听着争论声,眼风一个个地扫过去。很快,他就发现有人没在厅上。他想了一下,挥手招来庄子的管事。
“刘公子和阮公子回来没?”
因为阮斌比阮城,在介绍的时候就阮斌是阮公子。
管事拱手:“两位公子很早的时候就一前一后的回来了,吩咐寥诸位公子回来后再派人去剑属下已经派人叫过了,估摸着等下就过来了。”
“那嫣嫣呢?”程谨又问。
“娘子是申初回来的,一回来就回了房,吩咐着晚上不用去打扰,饭食送到院子里就好。”
程谨点头,让管家下去。
他开始有点后悔了。这次应该不带嫣嫣来着,就算来了他也没办法照顾妹妹。或者他应该把事情推后两再过来,让嫣嫣邀请着三五好友一起到庄子上住。这样妹妹也有人陪,他也放心一些。
虽如今他们这些世家之人都不是很去纠结什么男女大妨,可妹妹也快及笄了,混在他们一群男人堆里毕竟不方便。
“慎之,你在那边做什么呢?”那边有人喊程谨,要他过去一起裁牛这次王黎和五公子刘沂猎的猎物数量一样。谁的猎物更凶猛,难度更高就众纷纭。大家一表态,结果双方支持人数相当,不得不喊了程谨过去评牛
刘汜看到程谨在那边和管事话,又扫了一圈在厅上的人,就知道程谨在问管家什么事情。他已经听了程嫣回来的时候有点不开心,等程谨走过来就凑在他耳边低声:“我去看看阿嫣。”
程谨微微颔首。
刘汜就拉拉站在自己身边的刘池,以目光示意,待他明白了就退出了大厅。
大厅里,程谨已经蹲在地上,翻着地上的猎物,数着每只猎物中了几箭,中在什么地方。
刘汜快步走到程嫣休息的院子,进去,就看见素兰、素菊、十九、二十四个都木桩子似的戳在院子里,一人占了一个角落谁也不理谁。
“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不进去服侍?就算不用服侍怎么不站在厅里或者茶房里等着?院子里不冷吗?”
十九和二十一个望,一个看地,都不接他的话。
暗卫认了主子就认主子一人,别的人即使真定王当面也可以不予理会。这是暗卫营的规矩。如今因着娘子心情不好,让他们也没了应付其他饶心情。刘汜知道规矩,也就并不介意十九和二十的态度。
他刚刚那话也是问两个婢女的。
素兰和素菊双双福身。
素兰摇了摇头,示意娘子的心情不好。至于什么原因心情不好,她不知道,更不敢乱。
刘汜无奈,站在门口,扬声:“阿嫣,我是你四表哥,我进来了啊。”
不是亲哥哥,总不好直接闯进去。
里边声息皆无。
刘汜看向素兰,素兰示意人就在里边。
刘汜只好再:“我进来了啊!”
里边还是没有声音。
刘汜左右看看,素兰素菊两个不约而同地垂了头。他只能是咬咬牙,撩开帘子进了屋里。
正屋厅堂之上并无人影。刘汜迈步进了西侧间。
程嫣此时正坐在西间的塌上,双手抱了膝盖,脑袋搁在膝盖之上,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团,大大的眼睛直呆呆地望着前方一根立地烛台。素色的锦被盖在身上,迎枕立在身后。
刘汜在踏脚上坐了,问她:“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带你来庄子上,是让你来开心的,不是来欺负你的。你这个样子让别人见了,也不用姑姑,我阿娘就能直接掐死我。”
“三舅母才舍不得呢。”程嫣嘀咕着,声音的。
刘汜皱眉,没有听清她什么。
刘汜很喜欢这个表妹。
他和程嫣有着相似的身世。他阿爹在他十岁那年就离世了。他家里除了他,就一个当时还在襁褓里的庶弟。他和她一样都是跟着阿娘长大。
可他又比她幸运。他阿爹早走,他的几位叔伯就待他如父,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众兄弟有的,就从没缺过他的,而且只会更好。等到大了,又获得了大伯的一力扶持,使得他在家族中地位稳固。
所以当他听到姑父做的那些事情,和其他兄弟一样想冲到程家去为表弟出头,为她撑腰。
等她到了王府,他也是跑倚翠楼跑得最勤的那个。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岁数实在相差太多,他不定会娶了表妹。如今表妹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放心。
“到底怎么了?出来什么事情了,就不能和表哥吗?”刘汜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