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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嫣怎么想的也就怎么了：“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哥哥要我来看看了。闹半她是怕董姐姐你欺负了他的心上人。”
一句话成功的让王昕楠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董婧却开始挽袖子：“好哇，我以为你来看我的，闹半是为了看你嫂子的，合着你们姑嫂两个欺负我是不是？”
程嫣反应极快地接口道：“董姐姐这话的可不对。你是要嫁入到琅琊王氏去的。嫂嫂可也是你的姑子。”
董婧的亲事本就是姑表亲，所以一点也不怕程嫣的打趣。
“那也不行，反正我没嫁呢，还用不着讨好姑子，今先收拾了你是正经。”
她要挠程嫣的痒，程嫣要躲，王昕楠羞红着脸两边劝。三个人就笑闹在一起。
等三人笑闹够了，重新变回淑女模样相对地坐到了桌边喝茶，程嫣才有机会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嫂嫂你不是应该正月初十前后才从琅琊发嫁吗？怎么现在就到了真定。而且还不声不响地住到了董姐姐家里？”
“现在甘州不是和真定军在打仗嘛。阿爹是怕庄文林不讲规矩劫了我的花轿。就让我随着从兄先出来了。但是不管怎么我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在真定城露面，就只好先住在表妹这里。”
“花轿还是正月初十从琅琊出来，到时候就看庄文林敢不敢真的劫了。”董婧又在边上补充。
程嫣觉得自己在甘州呆了快一年连着这个都没有想到还是要历练。
姐妹三个就开始聊些过年的事情。当然这中间免不了互相打趣一番。
董婧和王昕楠都是要在明年过门，免不了就问起程嫣的婚期是否定了。
程嫣摇头：“我大哥还在惦记着给我退婚呢，怎么可能定下婚期。不过想必等我及笈也就不远了吧。”
听到这话董婧和王昕楠对视一眼。王昕楠毕竟是程瑾的未婚妻，自然不好质疑程瑾的决定。董婧可没有这个顾虑，直截帘的问：“师兄要给你退亲，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程嫣摇头。她也不清楚。现在想来，阮斌就是一个遥远的梦，放下也就放下了。可刘勇……
“我也不知道。”
董婧有些气急，真想把程嫣的脑袋打开看看里边装的是不是稻草：“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啊。当初这人可是你自己选的。我……”她聪明的把自己阿爹发脾气的事情给咽了回去，接着道：“现在我就问你，你喜欢不喜欢他吧。”
“什么叫喜欢？”程嫣有些茫然的问。
董婧和王昕楠都有点哭笑不得。
还是董婧开口道：“阿嫣，你要是连喜欢不喜欢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不选阮斌却选了刘勇？”
“是啊，在其他娘子的眼里，阮文举可比刘勇好上不知道多少。”王昕楠也附和道。她回了琅琊，可是听了不少十二姓娘子和阮斌的八卦。程嫣主动放弃以后，稷山阮氏的门槛差点被各家给踏破了。就是她阿娘都跑了一次稷山阮氏，问阮氏可同意娶他琅琊王氏的娘子。据阮氏是把所有明里暗里提亲的人都给拒绝了，因为阮文举什么大丈夫要立业后成家。
为这，王昕楠都怀疑不知道多少十二姓的娘子在扎程嫣的人。
“他是很好。”程嫣低头喃喃自语。
董婧和王昕楠自然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董婧就跟着追问：“那你为什么不选。”
程嫣苦笑：“董姐姐你别问了好不好？”
王昕楠偷着拽了拽董婧的袖子，又用下颌点点程嫣。
董婧这才注意到程嫣双肩下垂，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一股哀伤郑她们并不知道程嫣不止是想到了自己，还因为她想到了她阿娘昌城郡主。也许永远不知道程琅才是阿娘最大的幸福。
董婧和王昕楠都觉得自己有点傻。这都一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已经是落地的事情，继续追问一点意义都没樱
可董婧还是有点不甘心，问程嫣：“阿嫣，那个刘勇对你好不好？”
“怎么叫好？”程嫣又问。
这问题问得！
“就是他会不会哄你开心？”董婧道。
“送礼物给你。”王昕楠补充。
“写信给你。”董婧又。
“不是写信，是写诗给你。”王昕楠纠正。
这次董婧和程嫣一起目光炯炯地盯住她。
王昕楠这才意识到自己漏嘴了，忙用双手捂住嘴。一双眼睛骨碌碌犹如老鼠一般左看看右看看。
程嫣愤愤不平地抱怨：“我大哥在外边游历这么几年，每次写信回来都是一堆书名要我去看。我都不知道他还会写诗。”
董婧喃喃自语的跟上：“我知道师兄会写诗。但是我以为只有我阿爹命令他他才会勉强的写上一首。原来……”
“原来……”
董婧和程嫣两个齐声：“大（师）哥（兄）都写了什么诗句给你？”
王昕楠被这两人吓怕了，话声音都有点颤抖：“我忘了……”
这没忘也不能啊。
“哼！”
“切！”
两个人一个向左扭头，一个向右扭头，都不去看王昕楠。
王昕楠只能赔不是一搬给二人续上茶水，又对着董婧：“我们现在是问阿嫣是不是？”
董婧这才反应过来，对哦差点忘记了。她马上又把话题给歪回来：“刘勇有没有写诗给你？”
程嫣哭笑不得：“他的字丑到快跟上鬼画符了，怎么可能会写诗给我。”
“刘勇的字很丑吗？”王昕楠好奇。
“是啊。”程嫣点头，“丑到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亲兵都能模仿他的字，还让人看不出来。”
“呃……这个……”王昕楠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她们虽为女子可也是饱读诗书的。实在想不出丑到鬼画符的字应该长成什么样子。
还是董婧比较会抓重点：“他写了几封信给你？”
“差不多半个月一封吧。”
“他好像是一直在和赤眉军在打仗吧。”
“是啊。”程嫣点头。
“在打仗还有时间挤出来给你写信，就算还不错吧。他都写了什么？”
程嫣摇头。她又不像嫂嫂那么傻，才不呢。
无论董婧和王昕楠怎么逼问，程嫣只是摇头。
三人又因为这个笑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