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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路板生产线的年轻人们在王茹雪的家聚会,他们尽情地说着、笑着。吃完饭,王茹雪让大家去客厅,大家一起卡拉OK。
赵燕对王茹雪说:“茹雪,我们帮你把碗筷刷了吧,这么多的东西,让你妈一人干多不好啊。”
“没事,有老姨帮她呢。”
徐文静也说:“是啊,燕儿姐说得对,我们还是自己收拾吧。”
李永强立即响应:“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动手吧!”说着他便开始动手收拾碗筷。
大家在他们几个的带动下,七手八脚地一起收拾了起来。欧阳也要帮助干,被王茹雪应推着去了客厅。李晓敏这个小胖子平时就比较懒,大家都在忙着收拾餐厅,她却悄悄地溜到了客厅。
从干果盘中抓了一把瓜子,她让了一下欧阳,欧阳摇头,于是晓敏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你们的家也是装修得这样好吗?”欧阳看着李晓敏问。
“哪会有这么好?!小雪他老爸是咱队的书记,这村里五六个厂子都归他管,平时他都懒得搭理我们,我这也是第一次来他们家。太牛了,比大队的队部都强百倍,简直就是高级宾馆。”李晓敏小声地说,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人多而且姑娘们都会做家务,所以很快就把餐厅收拾好了,大家陆陆续续来到了客厅,最后进来的是赵燕和徐文静。
赵燕的个头有一米六五左右,皮肤微黑,大眼睛方脸,身材健康而成熟,因为她岁数大,做事又能够从对方的角度考虑,多为别人考虑,所以在工人中很有威信。
王茹雪已经打开了录像机,放入了卡拉OK的录像带,这个东西在当时还是个新鲜玩意儿,大家都抢着唱。
欧阳唱了支“一剪梅”博得大家的掌声,之后赵燕、徐文静都唱了自己拿手的歌曲。
付小龙弹着吉他清唱了一曲“外婆的澎湖湾”,他的嗓音干净而清亮,在唱歌的过程中付小龙的目光总是从徐文静的脸上瞟过,当他们的目光碰到一起时,徐文静则马上避开了。
王茹雪忽然在组合音响里放上了迪斯科的舞曲,会跳的女孩都起身在客厅的中间蹦了起来。
欧阳看到徐文静也在上面,她冲着欧阳招手,欧阳摇摇头表示不会,于是她就蹦跳着走开了。
一曲终了,音响里又传来了悠扬的慢四节奏,女孩子们又两两一对,轻柔地移动着脚步。欧阳在这之前从没有跟这么多女孩在一起玩儿过,他喜欢此时此刻。
欧阳发现自己杯中的饮料没有了,他刚准备起身去加一些,这时赵燕过来帮他斟满了橙汁。欧阳觉得赵燕好像总能够在他需要帮助时出现。杯子里没有了饮料,正想加一点的时候,赵燕就正好帮他倒上,当他看看果盘想吃一点水果的时候,她就会正好递来剥开的香蕉,帮他之后赵燕就会默默地马上离开,并不多说些什么。
欧阳喝着饮料,他发现徐文静并没有在跳舞的人群中,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看到付小龙抱着吉他正在跟徐文静低声地说着什么。